紅色的,張牙舞爪,吐著火焰,撲向自己。“啊”
薌南大叫一聲睜開了眼,咦?自己怎么躺在地上?薌南慢慢地爬起,環視四周,古樸的圍屏,木制的桌椅,這是哪里?自己怎么會在這?自己不是在老頭的書房么!
“魯叔!魯叔!”大喊得快無聲的她,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想著,不可以慌,不能。
呆坐在木凳,調節了不久后,薌南走出了這間竹屋,剛出門便看見一個身著窄袖勁裝,腰佩玉飾,身形英挺如松的年輕男子,看這打扮,是在拍古裝大戲。
她立刻迎了上去,“請問,這是哪?你們在拍哪部大戲啊?”誰知,自己完全被忽略,那年輕男子面色焦急,臉色沉重,匆匆向對面的房間走去,薌南跟在他后面也進了去。
一進門,便看見睡榻旁站著一個白發須須的老人,臉色蒼白似白紙,緊盯著榻上躺著的白衣女子。
“怎樣?藥可借來?”老人一看見男子便急忙上前問道。男子垂頭不語,臉色凝重無比。
“他竟不愿?難道真是命定”老人不再多說,無奈地望向榻上的人,長嘆一聲,搖了搖頭,向屋外走去。
“喂,大叔,你演的不錯啊,佩服佩服!你們導演是誰啊”薌南看見他朝自己走來,想必是這場拍完了。
可“大叔”卻似乎完全沒看見薌南,一道白光閃過,他居然神奇地穿過了她的身體!這是怎么回事啊?薌南軟下身,跌坐在地,難道自己又在夢中?為了證實,薌南狠狠地甩了自己一個耳光,一點都不疼,因為她發現自己的手可以穿過自己的臉,是鬼魂么?不會吧,想自己二八年華,就這樣香消玉殞,豈不太可憐了!想到這里,薌南就忍不住想哭,但最后卻又笑了,因為啊,她可以感覺到淚水滑過臉頰是的冰冷,一滴一滴的,濕了一地。自己還會真哭啊?等等,地上這是……對,順勢望去,是斜射入類的零星陽光,鬼不是見不得陽光的么?自己怎么卻毫發未損?只有一個牽強的解釋,自己靈魂脫離了肉體,專業點叫:靈魂出竅。小時候常聽老人說,人在特殊的環境下,因機緣巧合是可以以意識為存在的,可這不是偏小孩的嘛!
“師妹,對不起,我沒想到他會這么恨你,連你的性命都可以不管不顧!明日,便是筑夢之日,新生的鈺鳥將會出世,雨寒也將接任夢族的族長之位,成為名正言順的執夢人,這樣的話,你最后的,心愿便終于,可以了了。”男子說到此處,臉上以顯現出兩道淚痕,泣不成聲。
榻上的女子,依舊雙目緊閉,毫無反應,難道她已是將死之人?薌南站起身,慢慢的走近她,才看見了那女子沒有生氣的臉,如死人般的白,唇白氣弱,而左臂上一道紅色紋理的細痕隨其呼吸而動,仿若成千上萬只小蟲布于血液中,很像武俠小說里描寫的中毒癥狀。
“兮澤,今夜子時,來我房間,為師有事與你相談!”白發老人在門外吩咐道。
“是,師父!”在聽到名叫“兮澤”的男子的回復后,老人搖頭孤身而去。
月光淡淡地流淌于竹林小苑中,靜夜之下,蝶影縹緲,偶有風吹戲竹之聲相伴于耳,微微涼意,悄然而生。
凉夜下,一間竹屋,燈火昏暗,一男子輕叩竹門。
“師父,您已經歇息了么?”在幾次敲門不應的情況下,兮澤輕聲問道。
房里無人響應,兮澤不安的感覺愈加明顯,片刻猶豫后,推門而入。
看見趴在書桌上,垂著頭難以看到臉的師父的那一刻,兮澤只希望他的猜想是錯的。“師父,您沒事吧?”隨著一步步地靠近,他只覺得腳步似乎慢慢地沉重了許多。屏了屏氣,他伸出手,輕輕地搖了搖師父略微僵硬的身體,心一緊,翻過其身,就看見了師父安詳的面容,看那略帶笑意的唇角,似是安心的離開,可兮澤的雙眼還是不禁濕了一片,“師父!”一聲長嘯,片刻后久久回蕩于寂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