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想了半天,薌南只能想到三十六計里的走為上計。
于是,在四處觀察了一番后,她發現自己正被關在一個堆放雜物的小屋,屋里有一扇從里面被釘死了的窗戶和一道門。問外,肯定會有人把守,是不可能逃出去的,唯一的希望就只剩下這扇大小剛好能被一個較瘦的人爬出去的窗,幸好它是從里面封死的,自己可以找到尖利的器物一點點把釘在上面的木塊條給撬開。她又掃視了一遍整個屋子,除了亂糟糟堆得滿地的廢木,亂藤以外,根本沒有堅固點的東西,無奈之下,她只能用頭上僅有的一只發釵來完成這個艱巨的任務了。
薌南把耳朵貼在門上,確定外面沒動靜之后,才小心翼翼地開始了“施工”。
也許是早些年訂的,沒有定期加固,在她苦苦用力大半夜的成果下,被釘死的木塊條終于有了松動的跡象,看著已經被磨出血的掌心,她擦了擦汗,忍著疼痛繼續,吃的苦中苦,方位人上人!她用它來自我安慰著。
突然,門外傳來一聲響聲,不久后,門被一個大漢推開,瞥了她一眼,嚷道:“吃飯了!”薌南沒有動,只是死死地看著他。
“不吃?好,那就餓著!”也許是看我沒動,他笑哼了一聲,端這手里的飯菜,摔門而去。
其實,都過了好半天了,薌南也有點渴了,可她不用身體擋著窗,他便會發現已經被自己移位的木條,那自己就白費了功夫了,哎,老娘我忍了!
可憐的她,有得動工了,在把兩塊斜封著的木塊完全清理掉時,已快天亮,她沒有時間再多想,如果現在不逃出去,天一亮被發現的幾率就會越大。所以在最后翻窗下腳時,緊張一滑,便被狠狠地摔了下來,不過,幸好是一樓,要不就悲劇了。有眼前看來,窗外是一個庭院,而且很有蘇州園林的味道,玲瓏而精致。
“姑娘,你趴在地上做什么?”突然出現在眼前的黃衣女子把她嚇得半死,薌南害怕地向后卷縮著,想溜掉。
“你在害怕什么?”她好像看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莞爾一笑,道:“我不是壞人,你受傷了么?”
看見她純美的笑,薌南下意識地輕輕點了點頭。
她看了看她,無奈地笑了笑,俯下身想扶住她,卻被薌南的手自衛地推開。
“我看你的腳踝估計是扭到了,現跟我回房處理一下吧,我發誓我不是壞人!當然,你也可以繼續呆在這,等著被人發現!”她的話,有一種不容駁辯的意味,卻也都是實話,無論怎樣,她不可以再被抓回去!
于是,她伸出手,接受了她的建議。
在她的攙扶下,她們穿過了一條彎曲的走廊后,進了另一個別致的院落,金色的題名為:魅苑。
一進苑,一種奇特的香味撲鼻而來,讓人格外興奮。“這是什么氣味?”薌南不禁好奇地問道。
“你想知道?”她笑著,推開了一間房門,扶著她慢慢坐了下來,“你還沒回答我!”薌南追問道。
她看了看自己,也坐了下來,這時薌南才注意到她極為美艷的容貌,從她身上隱隱透露出一種高貴的氣息,讓人不容褻瀆。許久,她冷冷地開了口:“其實,在這里,有一件事,你必須學會。”她頓了頓,繼續道:“那就是,控制好自己的好奇心!”
“為什么?”薌南一口接了下來。
她嘴角一彎,勾起一個攝人的笑。起身,不屑地拍了拍手,從屋內便走出了一個年輕較小的幼童。“好好照顧她,她可是找人付那一桌霸王餐的籌碼!”她的話讓薌南腦袋忽的空白,難道自己又上了賊船?
“你到底是誰?”薌南起身,忍著痛楚慢慢上前,質問道。
她沒有回答她,而是又沖幼童吩咐道:“三天后,讓她來上工,我落云之汀可從不養閑人!”說完,徑自朝屋外走去。
薌南用力沖上去,想攔住她,可還沒接近她,便被一道強力重重地打了回來,再沖上去,又被幼童攔住,受傷的腳踝此刻更是疼痛難耐,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瀟灑的背影消失。
冷靜下來的她,才突然明白,難道剛剛那個女人是客棧的老板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