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遠處湖面上兩個泛舟的男子,一個白衣飄飄,俊臉長眉,自是給人脫俗之感;另一個,眉宇冷漠,眸沉如夜,不容褻瀆的王者之氣懾人千里,薌南坐在亭中,趴著腦袋笑了笑,前者是“她”的哥哥,后者不久之后將會是“她”的丈夫。真正的右沫沙,是幸福?還是不幸?
當然,對她薌南而言,看帥哥是福,可與這些古怪的帥哥生活,那就有些不可能了。她不是真正的右沫沙,這份“艷?!迸率菬o法消受了。她已經詳細地計劃過了,等她那到足夠的銀兩,就逃離這里,專心去找回到現實世界的去路,什么靈域?什么鳶翎少?于她只是過眼浮煙,轉瞬即逝。
她目不轉睛地,吃著桌上的甜點,望著遠處湖面上的兩人,雖聽不見兩人的談話,但看他們臉上冷漠的表情,薌南猜想,定是談得不怎么順利。不過呢,她只覺得自己是一個看客,什么樣的結果,對她而言,都一樣。
“小姐,請喝茶?!蓖蝗灰粋€輕柔的女聲。出現在她的耳里。她轉過頭,便看見一個眉目清秀,櫻唇鳳眼的年輕女子,在她的眉心有一顆紅色的美人痣,只見她手捧茶杯,膽怯地正看著自己,眼里滿是驚慌,仔細注視她許久,薌南竟發現那女子的手微微發抖,她在害怕自己么?
她善意一笑,接過茶杯,看著她的臉,輕聲問道:“你是?”
“回小姐的話,奴婢名叫溫若,是府里新來的丫頭,是專門服侍小姐您的。”她低著頭,聲音小的都快讓她聽不清。她心中不禁暗問自己長的有那么可怕么?還是這小丫頭太害羞了?
“臭丫頭,你又在這偷懶了,看我不收拾你!”正在薌南沉思時,一個很惡心的粗狂男聲,擾亂了她的的思緒。她厭惡地抬頭,向遠處望去,只見一個身著灰色長衫的中年男子俊美絕倫,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臉俊美異常。一頭烏黑茂密的頭發,一雙劍眉下卻是一對細長的桃花眼,高挺的鼻子,厚薄適中的紅唇,是個美男,嘴里卻不干不凈地謾罵著,惡狠狠地朝這里走來。
“放肆!狗奴才,當著本小姐的面,還仗勢欺人!”薌南微有疑惑為何這么美的男子舉止那般粗魯。轉而拍桌而起,大聲沖他喝道。只見那男人才抬起頭向前望來,好像突然看見什么,猝然拜地“奴才叩見小姐,不知小姐在此,驚擾了小姐,奴才罪該萬死?!?/p>
“你叫什么名字?竟然如此欺負一個新來的丫頭!”薌南言語隱隱得不悅,全全被郎刑聽了進去。他低著頭小心翼翼答道:“回小姐的話,小人叫郎刑,是府里的新來的管家?!?/p>
“哦。原來你也是新來的,那你怎么還欺負別人!”同樣是新來的,有那資格么?
“小姐,你有所不知,前任管家是我叔父,是他推薦我來的,所以我……”,還未待他說完,我便忍不住冷聲打斷了他的話:“原來你這狗東西,仗的就是這個勢?。〔幌胨赖?,你就立刻,從我面前消失!別讓我再看見你!”
他愣了一秒惶恐地哆嗦著“小姐息怒,奴才立刻滾!立刻滾!”臉上再無原有的猖狂,抖著雙腿,慢慢地向從退下?!皩α恕蔽彝蝗幌肫鹗裁唇凶∷χ懞玫溃骸靶〗悖€有什么吩咐?”
“忘了告訴你,溫若從今天起便是我的貼身丫頭,你若再欺負她,哼,后果?你想得到的!到時候,別說我沒警告過你!”說完我拉過溫若冰涼的手,向湖邊走去。
突然,眼前一襲白衣閃過,薌南只感到身體失去平衡,搖搖晃晃,很不情愿的向右最終倒去,狠狠地掉進了水里。
只那一霎那,岸上的驚叫聲合著她腦海忽然涌起的記憶,在意識里漸漸糾纏,模糊,她掙扎著,卻越來越,沒了力氣,只覺腰間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