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松開你的手了么?”薌南見他漸漸放慢步子,停在一處宮殿門前,冷冷問道。雨寒慢慢松開了手,見一道紅紅的印記出現在薌南的手腕上,心疼地望著薌南:“很疼么?”
薌南沒好氣地瞪了雨寒一眼,用手輕輕摸著手腕:“你拉我來這里做什么?”
“沫沙,你不認得我了?我們見過的。”雨寒激動地雙手比劃著,擺出一副雄鷹展翅的動作,想喚起薌南的記憶,可薌南疑惑地看著他奇怪的行為,卻不明白他想干什么。見薌南狐疑地盯著自己,雨寒放下手,有點失望:“原來,你真的不記得了啊。”
“記得什么?”薌南漠然地追問道。
雨寒看著薌南有點傻傻的表情,勉強笑了笑說:“沒什么,不記得了那就算了吧,反正那也不算數的。”
見他不想說,薌南也就沒問,畢竟她不是真正的右沫沙。似乎心中突然想起什么,急忙朝著來時的路跑去。雨寒見狀,快步跑上去順手拉住了她:“你要干什么?”
“溫若還在那里,汐凰公主不會放過她的,我要去救她。”薌南惶急地解釋道。
雨寒聽他這樣說,嘴角微微一笑:“她會沒事的,汐凰不會找她麻煩的。”
“真的么?”薌南質疑地看著雨寒。
“我保證,你待會回到芷玉苑定會看見她的。”薌南見他說的如此肯定,松了一口氣,目光卻停留在了他抓著自己的手,雨寒這才注意到自己的失態,觸電般的松開了手,尷尬地微低下頭。
“你們怎么會在一起?”此時,從旁路過的鳶翎少突然打斷了沉默的氣氛,他款款朝著薌南他們走來,臉色依舊那樣的深沉,捕捉不到任何的溫柔:“雨寒,你竟和這女人有瓜葛?”鳶翎少不解地繼續問道。
“翎少,你不要誤會,我和沫沙沒什么。”夢雨寒淡淡一笑,立刻解釋道,他不想翎少誤會沫沙。
鳶翎少不屑地望了一眼薌南,然后對著夢雨寒無所謂地整了整衣袖,淡然一臉,悠悠道:“雨寒,你若喜歡這女人,我把她送給你也可以。”
“翎少,你……你怎么這樣說?”雨寒無意地看向薌南,見她臉色難堪,竟有些莫名的生氣。
看自己的好兄弟居然替自己最討厭的女人出頭,鳶翎少不高興地瞪過薌南,臉色陰沉,沉悶著道:“好了,雨寒我們去下棋吧,我不想看見這女人。”說著,將雨寒的肩輕輕一拍,自己徑自向前走去,雨寒看了看薌南,微微皺眉,想說什么,卻又硬生生地沒開口,快步跟上了鳶翎少。
薌南看著鳶翎少,一身修長白衣,漸漸遠去,又看了看他身旁的夢雨寒,嘴角彎彎一笑。
走回到芷玉苑時,天已經完全暗了下來,看著眼前略有荒涼的宮殿,不再堂皇的樓榭,已經枯黃的玉樹,孤孤靜候在涼夜之下,昏黃的青紗素燈,淡淡地灑在地上。薌南稍稍一愣,原來宮中一切享受真的有等級之分,剛入宮的秀女,沒有身份注定只能住在這樣的地方,如若有朝一日,可以飛上枝頭,那才是熬出了頭,便可震懾六宮,重新立于人上,盡享風光。
“小姐,是你么?”薌南見在黑夜中突然有人掌著宮燈小聲地朝著自己問道。
薌南順著望去,卻見那人影向自己小心走來,她慢慢地走去,卻見是溫若。原來,夢雨寒真的沒有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