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夜殤哥哥該不會是……是去找哥哥了吧？”緣兒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卻感到一陣頭暈目眩的又跌了回去。

清靈的眉頭微微一皺，“什么哥哥？你有幾個這樣的哥哥啊？”

“不是啦，”緣兒抓住清靈的手臂，急急的說道，“姐姐，我們也走吧，我們去找哥哥。”

“你找你的哥哥，我為什么要和你一起呢？”清靈拂開緣兒的手，不打算再理她。即使自己有些不愿接受她經常表現出來的傻里傻氣，但是慢慢的，她的依賴，她的喜愛，她的維護，都讓自己重現找回了親人的感覺。可是……她終究不是自己的親人。或許，她也只是因為兩人的相似，才會與自己特別的親熱。現在她就要離開了，離開去找她真正的親人了。

清靈捂住胸口，好似那里有什么東西即將涌出來一樣。

“姐姐在說什么呢？哥哥可是姐姐最愛的人啊，姐姐當然要和緣兒一起去了。”在感覺好了一些之后，緣兒下了床，從后面扯住清靈的胳膊，讓其轉身看著自己。

她在胡說什么？什么最愛的人？她又犯傻了？

“姐姐——”一看清靈的眼神，緣兒就知道她并不相信自己的話，可是自己該怎么去說明呢？沒有以前記憶的姐姐，該如何讓她相信呢……啊，有了……

“姐姐，看著緣兒的眼睛。緣兒讓你看一些東西。”她睜大眼睛，方便讓清靈看得清楚。

“看什么，看我自己嗎？”真是好笑，對著面的兩個人，除了能從對方眼里看見自己以外，還能看見什么？

可是當她被緣兒牢牢的鉗制住，不得不應付似的看向緣兒的眼睛時……

“為什么要這樣對我？你說過今生今世只娶我一妻，可是轉眼你就娶了別的女人。你說過你會放過我的父親，可是卻是你親手將他殺死。你說，為什么，為什么啊？”

“筱兒，你怎么那么天真，諾言與權利比起來，自是權利更重要。如果你肯乖乖跟我回去，你還是我的王妃，如若不然……”

“如若不然，怎樣呢？你會殺了我嗎？”

“淳于嘯天，我慕容筱發誓，來生定不再愛你。”

那是什么，她眼前看見的是什么？為什么那個女子和她長得一模一樣，為什么她對她的痛感同身受？

“姐姐……”緣兒小心的輕聲叫道。

“剛剛……那是什么？”清靈感覺自己一時恢復不過來，她陷進了剛才看到的一幕幕里。好似她就是她一樣。不甘心，不甘心，為什么她那么愛他，得到的下場竟是……

“姐姐，那是姐姐某一世的記憶。因為緣兒就是當時姐姐流下的一滴眼淚幻化而成的，所以緣兒只能給姐姐看那一小段畫面。”說完，緣兒笑嘻嘻的看著清靈，“姐姐，那個男的就是哥哥，是姐姐最愛最愛的哥哥，我們去找他好嗎？他在等著姐姐呢。”

清靈眼神復雜的看著緣兒，原來那痛竟是真的，她就是她。

在看過了那樣的畫面，在感受到了那樣的痛之后，她非常確定，緣兒沒有騙她。那個她就是某一世的她自己。盡管只是看到了那最后的片段，但是她卻痛得撕心裂肺，猶如萬箭穿心。

“姐姐……”姐姐為什么捂著胸口？她的樣子好像很痛苦，為什么？

輕輕抬起眼瞼，清靈看向緣兒。“緣兒說的都是真的嗎？我看到的也都是真的嗎？”她想要做最后的確認。

“恩，”重重的點了點頭。

一個凄美而又帶著點點殘忍的笑在清靈的臉上蔓延開來，“那即是真的，我為何還要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