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別人穿越過來都做些什么,但她,沒有遠大的抱負,當然,也不至于頹廢過日,她,就是她,姓江名浸月。
一個人假如受過傷害,就拒絕所有的陽光,那個人,就只能是一個傻帽。
她,體內,余毒未清,但她,還是沒有拒絕芍藥的請求,呆在她身邊,侍候她。
即使她根本不需要侍候。
做殺手的那段日子,沒日沒夜,要不是有濃濃、司徒的陪伴。她會把自己逼瘋,她知道,是心不夠狠,才會夜夜噩夢,睜眼到天亮,有時候,醒過來,看著同樣汗濕后背的她們,只能苦笑的起來,煮杯咖啡,就這樣,聊天道地到天明。
所以,一直都知道,友情,對于她們,何其重要。
從王府出來的那一刻,她們的生活才真正開始。
因為她的毒,司徒去了西方,濃濃去了北方,而她,來到南方,她們要去找齊藥材,醫治好她這個慘軀。
南方啊~!那樣一個有著江南水鄉的地方,那樣一個富足的地方,可有她,一方容身之所?
起身之前,她最后看了眼王府,那個戴著黑斗笠的男子,莫名的吸引她的眼光。
她,盯著他,目不轉睛,他卻始終沒把眼放在她的身上。
她想,那是一個有故事的男人。
她一直都覺得,他們應該是認識,他們之間有種微妙的情感,但好似少了一條導火線,所以維持了表面上的平靜。
等她,有命回來之時,她會親自弄明白。
而目標,就是,就是他旁邊的那個黑影子。
她會從他身上,得到很多信息。
啟程了。
軟轎在平穩的前進。
“詠,我是怎么認識你的?”男子掩住嘴唇,阻止快要涌上口中的腥紅。
“這......”詠突然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他跟他的認識,當然是因為主母。
但他,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主母走離他的視線。
他想要回到主母身邊,卻又放不下,主子。
“罷了,罷了?!彼粫f的,他知道。
自己不知道的,自己忘的,可是心中所愛啊。
“派些人保護她們,要保證他們的安全?!彼雎?,暗暗咳了幾聲。
轉身離去。
“是”
詠連忙應下。
粗心到沒有發現,一個行蹤可疑的男子,翻身離去。
大殿內,年輕的皇帝正在批閱奏折,他時而深鎖眉頭,時而點點頭。
“皇上?!币粋€人影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滿心的不可置信。
皇帝揮退眾人,說話的聲音并不大聲,但就是讓底下跪著的小豎子后背全濕。
“奴才今天,奴才今天,看見了浸月小姐啊。?!彼濐澋恼f,一個死去的人,怎么有會出現,且在王府。
“你說什么?”皇甫千雄驚得把喝水的杯子打破,他卻顧不得,“你可知道,此話若是假話,你會死得多難看?!?/p>
他狠聲,急于求證。沒有人看出他的心,緊張得都縮了起來,連呼氣也有些難。
“奴才怎敢亂說。”他擦擦汗,繼續說,“還聽見,她要去南方,去天下第一莊,取紅心草?!边@,會掉腦袋的事,他是不敢說假的。
“準備轎子,朕要出宮?!彼愿?,他要去看看。
沒有人知道他這幾年是怎么過的,他后悔,自責。
他總會在每年,去到往回崖,看著她當初,跳下的地方,想著她那句。
“沒有一種愛,叫做理所當然?!?/p>
她對他說,“皇甫千雄,對你尊敬,是因為你是這個國家的領導人。”
她還說,“我愛的人,根本不是你。我愛的,是百里遷,我對他任性,我對他鬧,是我篤定,他愛我。”
她最后說,“皇甫千雄,假如這是你要結果,那么,我做給你看便是,但有些事,永遠只有一次,你最好不要不后悔。”
當時,她笑得多么的美啊,他以為,她總會投入他的懷抱,卻不曾想,她竟是選擇縱身一跳,拋棄了所有人。
真被她猜中了,他后悔了,無比的。
假如,再有一次機會,那么,讓我在暗處,愛你,那樣,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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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我的長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