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姑娘。”她抱著琴在她們面前福身,帶上點女子特有的嫵媚,惹得其他桌的男客們把眼睛都粘在了她的身上,或者應該說是胸前,那又白又軟的脖頸,可不是家中那糟糠之妻所能擁有的,是該多看看。
她還是握著茶杯,能感到微熱的杯沿暖了手心,“跟姑娘倒是有緣。”她笑,笑容略暖,可是,眼神是不為人知的冷意。
“姑娘,昨日你便問奴家,是怎樣得了這首歌,奴家就老實說了吧。”她掩唇,輕笑了起來,笑聲跟她的琴音一般,完美至極卻毫無感情,“那是奴家向一個女子賣的,三十兩的銀子。”她答,眼神跳轉向著浸月,只是他,依舊不為所動,只是飲著茶水,茶水冒出的白霧暈染了他的五官,意外變得更是柔和了。
芍藥卻不答話了,她能略微的感到她的怒氣,淡淡的,被她鎖于有如清潭的眼眸之中。
跟她相處了這么久,除了昨晚,倒是很少看到她發脾氣,她總是淡淡的,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心中所隱藏的傷痛,卻是多的像魚中的細骨,挑也挑不干凈。
“坐吧。”她說。有些事,像深林中的迷霧,要想得到真相,就只能一層一層去揭開,沒有人,站在外頭,可以說清林中的有幾只野獸,事先預計自己的受到的傷害,所以,她選擇跟她周旋,用十二分的精神去周旋,即使受到了傷害,至少還能知道被什么所傷,她討厭事情那種迷糊的狀態。
“你叫什么名字?”她問,主動出擊也好。
“奴家叫泯紗。”她的眉眼低垂,帶著少女所具有的嬌羞。
百里昊沉默,在旁細細的觀看,有句話說得好,無論多經看的狐貍總會露出尾巴。他在等,她露出她的尾巴,他不允許有人試圖傷害他。
手中握著那些碎玉,他,大概知道,這是誰的東西了,早該想到的。
芍藥看了氣氛有所緩和,又開始她那熱心的大介紹,“那首‘伊人紅妝’,可是公子彈的。”
本來想要讓低沉的氛圍轉為熱鬧,畢竟,有共同的愛好容易相處,這還是主子說的呢,她可是,把它記得牢牢。
結果,當然是,搞砸了,她好像看到主子的頭上有些冒煙的痕跡,天吶,該不會是被她氣的吧,她轉轉不算小的眼睛,把嘴巴捂上,搖搖頭,心里默念,“主子,我不亂說了,我保證。”
期望主子能聽到她心里的小小聲音。
“真的嗎?泯紗可否請公子彈一曲。”這真是意料之外,心中的喜是自然流露,語調自然是微微提高了些,真心希望能聽到原唱。
浸月是真的想要拿膠布把芍藥的嘴封得牢牢,這丫頭,平常沒見她這么熱心,怎么這些時候,卻又童心未泯,炫耀的語氣像極了得到新玩具的孩童。
無奈,眼睛一睜一閉,算了,看著芍藥那真心的大笑容,彈一曲也行,就當感謝這丫頭,這些日子以來細心的照顧。
把眼前的雜物清開,就著泯紗遞來的琴,雙手緩緩的撥動起琴弦,一下子,清冷的嗓音伴著琴音響起在有間客棧,引起了不一樣的回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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