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越澤透過教室的玻璃,看著操場上卷曲在一團的蘇語,心里難受極了,他傻傻的看著,徘徊著,他是多么想飛奔過去抱住她,可是,自尊心極強的他一直站在原地,不知究竟要怎樣做。
他似乎看見蘇語抹了抹眼角的淚痕,此刻的他再也克制不住,轉(zhuǎn)身奮力沖出教室,全然不顧一路撞到的那些同學,他只想飛奔到她身邊。
轉(zhuǎn)過幾個走廊,當孫越澤氣喘吁吁的來到操場時,操場上早已沒有蘇語的身影,失望而落魄的表情在他臉上游走,懊悔不已的他頹然的坐在階梯上,腦海全是蘇語受傷的模樣。
看著蘇語剛才的抹淚痕的瞬間,不禁讓孫越澤想起了那次在游樂場的時候,蘇語靠在他的肩上那么無力的哭著,也許她是把他當做自己信任的一個人來依靠的吧!可是,如今他卻讓她掉眼淚了,那么她又會趴在誰的肩膀上哭泣呢?越想孫越澤的心里就越不是滋味,面無表情的他更是增添了幾分冷酷的神色。
“阿澤,你是在等我嗎?”操場的另一邊,一個樣貌姣好的女子靠了過來,臉上帶有幾分喜悅之色。
孫越澤聞聲抬起了頭,看著眼前穿著暴露的女子,他的臉上劇增幾分厭惡,斜眼瞪了她一眼后,便消失在她的視線里。
她不知是他前好幾任女朋友了,或許他壓根就不記得她了,之所以厭惡,是因為看她的穿著打扮,以前他酷愛穿著短裙把一雙修長美腿秀出來的美眉,可是不知為何,此時他一看到這類打扮的女子便覺得倒胃口。
此時的孫越澤滿腦子都是蘇語,而蘇語此刻正走在回家的路上,她逃課了,此刻的她是那么的缺乏安全感,不管到哪里,她總是覺得有一種無形的壓力,她的心很痛,卻不知道究竟為何,她害怕這種感覺。
邱子晨看著身邊空缺的座位,心里一陣痛苦,為什么不管他怎么努力,她還是沒有將他放在心上,就連一點點的重視都沒有,他真的有這么差勁么,真的讓她有那么的想逃么?是啊,他沒有他們優(yōu)秀,他有什么資格說喜歡她?也許,她不需要他的喜歡吧,也許他的喜歡只是在增加她的負擔吧。其實,他不想說這些話的,可是,他現(xiàn)在真的很生氣,他也不知道為什么沖動之下就向她說出那些話,也許,以后他們連朋友都不是了吧。
邱子晨十分苦惱的胡思亂想著,不光是他,此時的孫越澤和蘇語都不好受,所有人都不明白,為什么事情變成了現(xiàn)在這個樣子,明明沒想過要傷害,可是到最后,傷害卻是更深。
“對不起,對不起……”埋頭慢走的蘇語只感覺腳下一陣疼,然后傳來一陣好聽的聲音,她緩緩地抬頭,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十分清秀的臉,給人一種很天真陽光的感覺。
第一眼,蘇語便覺得眼前這個女子很可愛善良,于是輕輕地搖頭后轉(zhuǎn)身就走,現(xiàn)在的她也沒有其他的心思去在乎這些。
“蘇語……”那女子輕喚,蘇語迷茫的轉(zhuǎn)身望著她。
“你認識我?”蘇語不可置信,她好像沒見過眼前如此漂亮的女子。
“當然,你忘了那次表彰大會上,你上臺去發(fā)過言的。”女子很熱情的湊了過來,給人一種很親切的感覺,就因為如此,蘇語才愿意跟她交談下去。
“都過了那么久了,你還記得?”女孩要是不說,估計蘇語自己都忘記了。
“你在我們學校很紅的,估計沒有人不認識你吧。”女孩揚起一抹羨慕的表情,害的蘇語一陣不好意思,她有那么紅么?不禁讓她懷疑起來,忽然她反應過來,也許是跟蘇楓和皓軒他們走的比較近的原因吧。不過,話說回來,怎么最近蘇楓沒有再找她麻煩了?
“看你悶悶不樂的,是不是有什么心事?”見蘇語陷入沉思,女孩又問了起來。
“沒事,現(xiàn)在不是上課時間么,你怎么在外面?”對于陌生人,蘇語還是有幾分芥蒂,于是轉(zhuǎn)移了話題。
“我在外面有點事情,這樣吧,要是你沒有什么事情,可不可以陪我一起去喝杯茶?”女孩熱情的挽住了蘇語的手,蘇語一時不知如何反應,想要拒絕又不知如何開口,就一直傻愣著不走。
“走嘛,或許以后我們還可以做朋友了呢……”蘇語拗不過她,就被拉著進了一家咖啡廳。
女孩很自然的找了一個位置坐下,和蘇語面對面,什么都先問蘇語意見,給蘇語的感覺就是她肯定是一個特別有修養(yǎng)的女孩,心里也開朗不少,放下了戒備。
“我叫紫靈兒,以后你就加我靈兒吧。”女孩滿臉天真笑容的對著蘇語說道。蘇語看的有些呆了,她實在太可愛了,皮膚又白又嫩,真是一個精靈的小美人兒。
“嗯。”蘇語淡淡的回應。
“那我以后可以叫你語兒么?”女孩又問。
“嗯。”依舊淡淡的回答。
就這樣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女孩說了很多關于自己的事情,也問了蘇語很多,蘇語只是淡淡的回避著不想回答的問題,她不會對陌生人敞開自己的心扉。
天漸漸的暗了下來,她們聊的很投機,說好了以后要做好朋友,蘇語也沒反對,因為覺得眼前這個女孩很天真也很坦白,也許,她可以試著接受她,慢慢的去了解她,和她做朋友。也許這樣,她就不會再孤單,也不會覺得自己永遠都是一個人,至少在她心情不好時,會有一個人陪在她身邊聽她訴說。
兩人簡單的道別后,各自像不同的方向走去,蘇語的心情有那么一絲好轉(zhuǎn),也許是女孩身上樂觀的態(tài)度感染了她吧。她的嘴角漸漸浮起了笑容,也許,她可以試著去接受,接受從前她排斥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