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預想中的疼痛,只是聽到一聲殺豬般的叫喊:“哎呦——”
我睜開眼睛看去,只見宋玉言一只手輕易便將那大漢的胳膊擰了個大麻花,痛得那大漢嗷嗷直叫,大喊救命饒命之類的。
“言之!”我激動地看著他,他朝我笑了笑,示意我放心。
“大爺,饒命??!”那大漢扯著肘子告饒。
“不識好歹,竟然到醉仙居來撒野!”宋玉言此時厲聲道,還真真顯出了些英氣,不似平時的嬉笑模樣,倒是正經了起來。
“小的再也不敢了!”那大漢痛得汗水漣漣。
“趕緊給我滾——”宋玉言放開手,那大漢連連打了幾個趔趄,抱著胳膊,口中求饒著竄出了醉仙居。
“錦衣,你沒事吧?”宋玉言走到我身邊問道。
“我沒事,倒是小白受了那惡賊一掌。就這樣讓那惡賊走了,太便宜他了!”我嘟著嘴抱怨道。
“錢掌柜,趕緊找大夫幫小白看看傷勢?!彼斡裱苑愿乐乒竦模乒竦牧ⅠR派人將小白抬到后院廂房里,復又請了大夫來。還好,那大漢只是有些蠻力,沒有傷及小白的筋骨,只要修養些時日便可痊愈。我和宋玉言也去探望了小白,這時他吃了藥,胸口包扎了下,已經睡下了。今日多虧了他幫我擋了一拳,否則可能躺在床上的就是我了。
“錦衣,你今日做事太魯莽了?!睆男“椎姆块g出來,我和宋玉言走在后院的長廊里,他突然說道。
“可是,明明是那個北狄人在撒野嘛!”我狡辯著。
“不管外面出了什么事,你現在都不能夠露面的,你知不知道這有多危險?!彼O履_步,板正我的身體認真的看著我說道。
“對不起?!北緛磉€有很多想要反駁的話,卻在聽到他這番話語后,頓時沒了底氣再去說什么了,只有向他道歉,沒想到他竟為我想得如此周全。
“好了,今日之事應該沒有人會注意到你的身份。”他寬慰道。
“嗯,對了,為什么北狄人會來中原呢?”而且還敢在中原撒野。
“近日來,北狄不斷進犯我朝邊境,北狄的新大汗是個頗有野心和遠志的人,他向皇朝派來許多族人學習皇朝的技藝,并與我們進行貿易,如今的北狄已經不再是那個偏居一隅的部落了?!彼聪蜻h方的目光深邃悠遠。
“難道又要起戰事了?”游牧民族一旦強大起來,對外擴張往往是第一選擇,我喃喃的說著。
“應該是吧,好了,我們不要討論這個話題了。時候不早了,去吃午飯吧?!彼Φ?。
“嗯,你不說我還忘了呢,我的肚子可就早就叫了。你啊,把我一個人丟在那看賬目,自己倒是清閑的到處溜達見不到面!”我抱怨著。
“誰讓我請了個閑不住的管事呢!哈哈——”他大笑著走在了前面。
“萬惡的剝削階級!”我啐道。
吃過飯,我和宋玉言說了關于賬目的問題,并向他介紹了現代會計記賬的復式記賬法,并且做了份模板給他。他聽后非常興奮,直夸我聰明,這樣以來,以后查賬記賬都非常方便了。他立刻讓錢掌柜以后記賬都按照復式記賬法記賬。
接下來的幾日,我都在幫著錢掌柜整理賬務,每天都早起晚睡,忙得混混沌沌的,而那真正的當家的卻每天都見不到人影,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就這樣將整個醉仙居交給我管理。我一邊要忙著賬務的事情,一邊為醉仙居的進一步發展出謀劃策,引進現代酒店管理的一些思想和方法,統一醉仙居小二們的服裝,制定了醉仙居的規章制度,每天都向他們灌輸顧客是上帝的思想,只有客人好,大家才會好。醉仙居的員工的工錢改為底薪加提成,還可以休假,大大提高了員工的積極性。另外,針對不同的消費群體采取不同的經營策略,還有VIP制度,消費到一定程度便會得到純金制作的VIP金卡,以后在本店消費可以享受優惠折扣,每逢過節慶生之時,都會給VIP客戶送去醉仙居獨家限量般的純金制作的紀念品。此舉一出,京城的達官顯貴和富商大賈都爭相來醉仙居消費,僅僅是為了得到VIP金卡,這已經成為一種時尚,還有就是財富和地位的象征。
自從這些措施出臺后,醉仙居的生意是如日中天,真正的是日進斗金了。大家的臉上每天都掛著笑容,忙并快樂著。看著現在醉仙居越來越紅火,心中異常高興,我,終于做成功了一件事,我是個有價值的人,不再是那個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乖乖富家女了。這些日子的忙碌,使得我幾乎忘記了一切,忘掉了自己的身份,忘掉了蕭逸,忘掉了所有的一切,只是單純的做著一件自己喜歡的事情。與此同時,也帶來了疲憊和疾病,我終于在過度的疲勞中倒了下來。還真是病來如山倒啊,如今躺在床上,渾身無力,還老是想要嘔吐,宋玉言已經去請大夫去了,我在床上昏昏欲睡。
“錦衣,大夫來了。”是宋玉言的聲音。
“哦——”我弱弱的答應著。
“大夫,你快過來看看她到底怎么了?”
“宋公子,你先別急,老夫這就診斷?!贝蠓蜃诖策?,將手搭在我的脈搏上診斷,我側臉看著他,他大約六十歲模樣,長長的胡須一直垂到胸前,頭發差不多都白了,一臉慈悲模樣,應該是個濟世的老郎中。他一會兒皺著眉,一會兒又嘴角帶著笑意,真不知道他會不會看病。診了好長一段時間,他終于站起身來。
“大夫,怎么樣?”宋玉言急切地問道。
“恭喜宋公子,尊夫人有喜了!”那老郎**手道喜。什么?!有喜了?!我怎么會有喜了呢?!這太不可思議了?!難道是,難道是蕭逸的?!
“怎么可能?”我已經震驚到不能相信這一切了。
“大夫,這是真的嗎?”宋玉言晃著大夫激動的問著。
“宋公子,尊夫人已經有兩個月的身Yun了。不過,尊夫人身體虛弱,又加之勞累過度,有點傷風,動了胎氣,不過也無大礙,只需吃些藥,再好生調養著,便可痊愈?!崩侠芍袚嶂毬纴?。
“真的這樣就可以了嗎?”宋玉言似乎還有些擔憂。
“宋公子,大可放寬心,尊夫人沒什么大礙,只需多些修養就好,老夫會多開些補養的藥?!?/p>
“哦,來人啊,跟大夫去抓藥?!彼斡裱苑愿乐?。
小廝跟著大夫去開藥方,抓藥了。我坐在床上仍然不敢相信這是真的,我怎么會懷Yun呢?這副身體才十五歲?。∵@么小就要當母親了?!
“錦衣—”宋玉言坐到我身邊,撫摸著我的頭輕輕說道。
“言之,這不是真的,對不對?我沒有懷孕,我怎么可能懷Yun了呢?”我抓著他的手期待地看著他,希望他回答說這不是真的,一切都是在做夢。
“錦衣,這是真的,你要做娘了?!彼矒岬馈?/p>
“不對,我沒有懷孕,我沒有懷Yun!”我哭喊著。
“錦衣,不要這樣。”他將我抱入懷中,輕聲說著“錦衣,不管這孩子是誰的,我都會在你身邊的,我就是這孩子的爹?!?/p>
“不是真的,不是……蕭逸,我恨你……”在他懷中哭喊著,不知不覺竟然昏睡過去了。
“錦衣!來人啊,大夫!”昏睡之前看到了宋玉言緊張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