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反擊之際,香艷卻松開手,笑容像朵鮮花一樣撲到突然出現的冥皇身上。嘴邊勾起算計的笑容道:“爺呀,你看這丫頭多不懂規矩,剛剛侮辱香艷還不止,居然,居然還那樣瞧不起爺你吶,爺也是聽到的……”
我摸著剛剛被扯的頭皮,一眼也不想多看眼前這兩對狗男女,男的如此殘酷,女的也如此陰險,真是物以類聚。
冥皇定定的看著我,眼底里看不出情緒,陰暗得很,臉色卻很惡毒。
“既然她不乖,那香艷就替本宮主教訓教訓她。”他殘忍道,看戲的心態擺在臉上。
“爺真好!”她又親了親他的臉頰。
她走到我臉前,給了我一巴掌,然后三掌、五掌,八掌,直到打得我摔在地上。
越過她看向冥皇,冥皇眉頭也有輕輕擰著,眼神似有不忍,不過最后轉化成麻木,視而不見的任由香艷踹著我。
士可殺,不可辱,大不了再死一次!
當她的腿再次襲向我時,反手就捉住她的腳用力一擰,她失去平衡光榮倒地,他們沒有預料我突然反擊,先是一陣驚訝。
香艷氣不解,再次爬起來想要扯過我的頭發,再次擋開她的手冷冷道:“再碰我的頭發,你就死定了!”
她懼于我的氣勢,不過還是快速的再給了我一巴掌,嘴巴里已經全是濃濃的血液的味道。
“哼,再敢囂張,就殺了你!”她對我威脅道。
我不看她,反看他,冷淡道:“你不是很恨我嗎?殺了我來解恨吧!”
他眼神閃爍過什么,然后哼了一聲就揮袍而去,香艷有些莫名不解但也跟著他離開。
日子繼續混著過,那一男一女時不時給我難堪,時不時對我熱嘲冷諷,更加習慣在我面前‘恩愛’一番。
這一天,六姑回來了,她也不了解事情前后,只聽下人們說冥皇生我氣,還帶了個女人回來當未來宮主夫人,入住了原來我住的那間房間。
“我可憐的好姑娘吶,皇兒怎么能夠這樣對你吶!”六姑萬分憐惜的對我道。
我沒說話,她繼續道:“我才離開半個月,怎么能發生如此大的變化,到底發生什么事情了啊!皇兒帶回來的那個女人,根本不能與君如你比,皇兒真是瞎了眼。”
“六姑別說了,君如跟冥皇本來就不是你想的那種關系,我心里早有愛慕之人,要不是冥皇把我捉回來,我跟心愛之人已經雙宿雙棲了。”我這話說得埋怨,說得無奈。
“這……別怪六姑私心,我是真心能讓你跟皇兒修得同船度的,君如多好的姑娘吶,一定能改變皇兒,就像從前那樣善良!”她眼底里盼著希望。
我搖頭,對她輕嘆道:“感情是不能勉強的,他現在是恨我而不是愛我,六姑能明白嗎?”
“哎,還是聽六姑道一句,嘗試讓自己接受那孩子,六姑看得出那孩子是真心愛你的。”她依然堅持想法。
“就算是他愛我,我卻不愛他,我有等待的人,有愛的人!”我也堅持自己的說法。
“那好吧,君如,吃多點,你瘦了很多。”她看向我的目光是那么的仁慈,非常享受這久違的關懷。
我點頭應好,她就離開。
晚上,我已經準備好要端晚飯到大廳,就在大廳前見六姑與冥皇執著。
“皇兒你是狠了什么心,明明是愛著君如為何要這樣折磨她呢?”六姑愁著一張臉,責備道。
“奶娘你不了解,她根本就是一個心存歹毒的女子,不僅貪慕虛榮還勾三搭四!這樣賤的女子,我怎么可能會愛。”冥皇說著,話里充滿著敵意與憎恨。
“你怎么能這樣說君如,要是真的不愛便放手讓她回去吧,畢竟她沒有害過我們,人家無辜的被你捉回來不得與家人相見,不得與愛人共楷連理,你這不是作孽么!”六姑苦口婆心的勸說著,我心里非常的感動。
“要我放她走是不可能,除非我死了,她還想離開我?還想與別的男子在一起?她敢我就殺光她身邊的男子!”冥皇偏激道,語氣是那樣的強硬。
“你這,真是的,反正你就不能欺負她,奶娘要讓君如做我的丫鬟!”六姑也沒有好臉色道。
“不行,她只能做下人!”
“你……”
見他們有傷和氣,我便從門前走出來,他們馬上沒了聲音。
“宮主,吃飯了!”我默默地擺下飯菜,知道冥皇一刻也沒有把視線從我身上移開過。
六姑道:“君如也一起吃吧!”
“她沒有這個資格,放下東西好快滾!”冥皇不理六姑的臉色,對我咆哮著。
轉過身,也不想多待在這里,六姑的話已經對冥皇不起作用了。
心里還是希望能逃出去,不過逃有可能嗎?
想等慕容皓月來救,但不想再讓他為我而受傷了,傷在他身,痛在我心。
斗轉星移,月下西山,東起艷陽,這一天非常的燥熱。
“你,給我過來!”正在廚房里洗擦著地板,就被冥皇吼叫道。
這人怎么這么瘟疫,沒見我在忙嗎!
“宮主,有什么吩咐!”低著頭問,原因是不想看他那暴戾的雙眸。
“香艷需要大量的玖瑰花瓣沐浴,現在你到西山下的叢林去采摘,只有那里才有野玖瑰生長。”他冷冷道。
“嗯,遵命!”
“快點回來,慢了回來就沒飯吃!”他又說著這句,貌似我就只懂吃,是飯桶似的。
“嗯,遵命!”
西山下,就是在血宮的西邊大山,那邊有條石卵路通向西山,看現在時間還早,還是趕緊采摘回來吧。
經過一道幽深小徑,前方豁然開朗,山明水秀,鳥語花香,原來這里是這么美的,不自覺沉溺其中。
眼前,野生長很多品種的鮮花,雖為秋季,但依然嬌艷,原因大概是因為這里比較溫室花,看向頭頂并不是天空,而由兩邊經長年累月的蔓藤所編織出來的‘蔽陰蓬’,非常陰涼。
遠處有道小勾泉,清澈的泉水,冰涼舒適,‘潺潺’水流從泉眼中流出,非常悅耳。
這里果然有野玖瑰,艷麗奪目,赤紅色的嬌媚從眾多繽紛中脫穎而出。
蹲下,心里可惜將要奪去它的美麗,不過不采摘它那我就慘了。
慢慢的抽取玖瑰的花瓣,若果是別人來采摘,一定會連根撥起,不過我可不想暴殄天物,如此漂亮的花朵真不該受損壞。
經過幾小時小心翼翼的采摘,終于把帶來的兩個大袋子填充完畢,任務終于完成了。
‘咝咝’的聲音若有若無傳入耳里,回望身后就見一條丑陋的大蛇‘覬覦’著我,跟它大眼瞪大眼的。
它一身明黃,頭部是綠色的,兩雙銳利的眼睛不斷的聚焦著,印著我的模樣。
長有二米,直徑有三厘米。
心里頓時涼嗖嗖,疙瘩不停豎起,兩眼似乎有些眩暈的注視著它,不敢和亂動,怕成了它的盤中餐。
‘咝咝’的聲音不斷從它嘴里發出,舌信子在我臉部周圍探來探去,我只能屏息呼吸,把自己塑造成石像。
它似乎不再舉起頭顱,卻彎腰伏在我的大腿上,然后慢慢在我身上纏來纏去,似乎很‘喜歡’我。
自由女神像一般的蹲坐著,任由它在身上爬來爬去。
大汗淋漓,非常心寒。
時間不斷的過去,大蛇貌似轉移目標,慢慢從我身上滑下來向外面爬去,直到不見它的蹤影時,才松一口氣,只可惜全身都已經虛脫了,逃的勁也用不上。
好驚險,好害怕。
又過了很久,才從自我安慰中蘇醒過來,扛上已經用大袋裝好的玖瑰花瓣,有點飄飄然的走著,手心不停的流汗,剛剛那一幕成陰影,在心里扎了根,腦子里揮之不去。
正當我以為大劫過去時,眼前突然出現熟悉的生物,又是那條蛇。
它緊緊盯著我,這次似乎認為我是可以吃的食物了,難道我還要像剛剛那樣乖乖讓它靠近嗎?不可能。
腦里出現:逃為上策。
扛著大袋子,它見我行動就拼命從后緊追我,速度之快,我心里吶喊著:救命。
以人生最快的秒速奔跑著,不敢回頭看它,只知道要跑。
一個趔趄,不慎跌倒,原來是那蛇已經趕上我,用它的尾巴纏上我的腳。
它靠近我,眼神冰寒,驚怵,駭人……
已經描述不了太多了,因為它張開血盆大口,露出兩顆尖牙,狠狠的向我肩膀咬去,尖銳的痛楚傳來,接著就是全身麻痹,再接著血液翻騰,灼熱著,目眩著,沉重著,倒地……
大蛇滿足的離去,而我不停抽搐著,身體又冷又熱,很難受。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認為自己這次死定了,眼前就出現一條偉岸的身影,那擔憂與心疼的眼神讓心里頓時溫暖著。
沒有想太多,就閉上雙眼。
希望能上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