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我有午睡的習(xí)慣,因著今兒日子特殊,硬是頂著瞌睡到了如箖這兒,他倒是對我的俏麗短發(fā)見怪不怪。見著我就貼上來。
“怎么,小懶豬今天不午睡了。”
如箖抱著我坐在他腿上笑得云淡風(fēng)輕,我回頭愣愣的盯著他,死死的與他的瞳孔糾纏,不知道是因為他長得太好看了還是上午紅域說他很喜歡我。如箖被我盯得頗不好意思,中指交與拇指用力彈了我腦門一下。
“傻了,莫不是?”
“哎呦”我扶著腦門從他身上跳起來直喊痛,“謀殺啊你”
“呵呵呵,可好,總算正常了”說著伸過手來再次抱起我。
“蘭兒,就真那么不放心要親自看看去,可是不相信我了么?”下巴磨蹭著我的頭發(fā),我掙扎著站起來然后與他面對面坐著,無意識的撅了撅嘴吧。
“沒有,如箖是我最相信的人,真的哦!只是今天晚上就要是我人生很大的轉(zhuǎn)折了,我很緊張,所以啊,先去熟悉熟悉環(huán)境。再說啊,我們還得做最后彩排啊,對不對?”
伸出雙手環(huán)住如箖的腦袋,額頭碰著他的:“帶我去看看先,好么?”
“好!”
如箖答應(yīng)著,拉著我上了馬車。我從車?yán)锾匠鲱^去,看著這太平盛世下的嶺南城,人聲鼎沸的市井車如流水馬如龍。嘆一聲:繁華啊!
側(cè)耳細(xì)聽,不少人都在議論著今晚郡主舞兮所要舉辦的大型表演。這在子櫻歷史上是絕無僅有的,歌舞笙宵只限制于青樓或官家貴族宴客的娛樂,一般官宦家中都養(yǎng)有姬妾,既是歌姬也是妾。像這樣的“與民同樂”可謂是“前無古人”。
我就是要開這個頭,以郡主的身份,并不怕有什么后果,畢竟我是郡主,況且后面還有如箖這個嶺南王府的小郡王。這山高皇帝遠(yuǎn)的,想那皇帝應(yīng)該沒有閑情為這等小事向我這個黃毛丫頭來興師問罪,主要是考慮這里樸實的人民的接受程度,現(xiàn)代歌舞的演繹只要打響了這頭炮,我就有信心讓我的古蘭樂府揚名整個子櫻,或者說夏國、衡國甚至更遠(yuǎn)的地方。揚名后希望得到萬民敬重,擺脫這封建女人的命運,就再不理會這勞什子封建教條。照這街上大家的反映看,我們的宣傳工作做得還是不錯滴,茶樓酒館里、賣雞蛋的大嬸兒們說得那個熱乎勁兒哦。
咿,怎么瞟見幾張熟面孔?哎,哎,和那大娘正侃的熱鬧的那不是前院兒的趙四嘛,那茶館兒里正說得手舞足蹈的那不是如箖貼身侍衛(wèi)他弟嘛,還有還有那在胭脂鋪里與那些粉嫩嫩、水靈靈的小姐們笑的眼瞇成條線的那個不是王總管的小侄兒嘛……我趕緊拉過如箖問。
“不就是你提過的宣傳手法嘛。”
“呃?”我張口結(jié)舌。
“吶,就你所見的那些不正是你所說的托兒嘛。”說完一臉盈盈笑意的看著我。我真佩服他的腦袋,當(dāng)初說與他我古蘭樂府的經(jīng)營計劃時,就順便說了句宣傳也是成功的關(guān)鍵。順口把現(xiàn)代明星炒作方法一說,他就不停的問,我還只當(dāng)他對某些詞感到新鮮,卻沒想他還蠻天分的在這方面。
馬車停在一座占地相當(dāng)寬的圓型木樓前,雖然沒有雕梁畫棟,因著這三層樓高的建筑也夠氣勢了。這就是我的古蘭樂府。建筑造型是我所追求的,當(dāng)時在設(shè)計圖樣時,如箖就問過我說這不僅是富貴人開心的地方,貧民百姓也有資格站在里面。
我們走入寬闊的大門,入眼便見一大型舞臺。這不禁小小的滿足了我的虛榮心。打里邊兒張望,更顯壯觀,即使不見富麗堂皇。
上下三層樓,每層都設(shè)有VIP專座一百坐,并提供茶水、瓜果;往后以此類推,一等兩百坐、二等三百坐;三等三百位、四等四百位、五等七百位以及普通區(qū)數(shù)位,從三等、四等、五等再到普通區(qū)都只能站著。舞臺設(shè)兩米高,與群眾間有一米的間距。那是為了以防萬一有瘋狂粉絲,雖然目前看來這時代人們比較含蓄,可也難免是吧。再就是聲效了,曾經(jīng)看過一篇小說中有提到一種方法利用水可將舞臺上的聲音放大,跟麥克風(fēng)效果一樣。當(dāng)時特意多看了幾遍,就想著一不小心咱也穿了,在古代沒有麥克風(fēng)這種高科技,這倒是個好辦法。加上是室內(nèi),即使超過了回聲的距離,也有幫助,現(xiàn)在雖然達(dá)不到“聲如洪鐘”也足夠響亮了。
這時我的代理人蕓娘拿著賬簿走了過來。
“除去二樓七十八個VIP專座贈送的外,所有位都已賣完”抬頭看了看我和如箖繼續(xù)說道:“按VIP一百兩銀子一坐、一等七十兩銀子一坐、二等五十兩銀子一坐、三等三十兩銀子一位、四等十兩銀子一位、五等五兩銀子一位以及普通區(qū)一兩銀子一位所得銀子總共十萬四千兩百三十二兩。”
“好,你下去吧。”如箖揮手。
我則當(dāng)下給震住了,上帝啊,怪不得現(xiàn)代人擠破頭顱也想進演藝圈,這娛樂行業(yè)在那個年代都是個產(chǎn)銀子的地兒啊!心底瞬間又怒放了幾朵嬌艷的小花兒。還沒回過神兒來,如箖拉過我說。
“怎么,這就愣著了?”
我沒好氣的瞪他一眼:“怎么著啊?你”手指點在他的胸膛,如箖則順手拿著我的手看著我的眼睛說:“蘭兒喜歡銀子,我給你可好?不要這樣拋頭露面,”緊了緊握住我的雙手“我不喜歡,會心疼。”
望著他墨一樣的眼睛,這樣深邃而深情是他從來沒有過的,頓時想起了紅域說過如箖喜歡我這檔事,我趕緊搖搖頭,不可能,我一個小丫頭人家玉樹臨風(fēng)一瀟灑公子哥兒嗜好正常,雖然對我很是溺愛,絕對肯定,正常的兄妹情!
“呵,小丫頭,又搖頭又點頭的,苦著臉,不漂亮了哦”撓了撓我的短發(fā)溫柔的說道:“答應(yīng)我,可好?”
我回過神來:“不好,你這是在將我這個天才扼殺于搖籃之中。”
我踮起腳尖雙手捧住如箖這張俊臉望著他深邃的眼睛無比誠懇的道:“請相信我,如箖,我會做得很好的。真的!我要證明女子也可以言自由也可以有理想。女子并不是離開了男人就活不了,請相信我,我可以做得很好!”
也許是如箖感覺到了我的決心,嘆了口氣:“我相信。”說著把我拉進懷里緊緊地抱著,“答應(yīng)我,如果累了,就回到我身邊來,讓我來給蘭兒快樂,好嗎?”
我不理解當(dāng)時的如箖是怎樣的心情,爽快的答應(yīng)了:“好,如果蘭兒的古蘭樂府賺不到銀子了,蘭兒就回到如箖的身邊,然后一起看夕陽,對酒當(dāng)歌可好?”
“好,我等著!”卻不知道竟是一輩子的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