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狼狽的躲閃著,邊道:“月,這里邊定有什么誤會,你放下劍,我們好好說。”
見我狼狽的躲閃,耶都也不肯幫忙,想是要給我點苦頭吃,獨自坐于桌前,吃著酒看著,等著我求他。殿上之人也不明白一時間是如何個情勢,匈奴大臣沒得到王的指示不敢上前,而各國使臣更是不便插手。
“我今日就要揭穿你這所謂的蘭陵王的真面目!”西風月持劍道。
我被逼得連連后退,退下臺階,站于大殿之上,得閑之余,氣憤地往耶都望去。耶都正看得高興之余見我望向他,他便揚起手中酒杯,綽約一笑。我趕緊回身擋住西風月來勢洶洶的劍法,招招陰毒狠辣,我差點都信以為真,我兩之間不是誤會,是真有什么類似殺父滅門的深仇大恨。
隋顥擋開西風月迎面的一劍,一個愣神我險些喪命,感激的看著隋顥。隋顥攬著我的腰自己擋在前面,怒道:“西風月,究竟什么事讓你變如此兇殘,竟對蘭兒下如此狠手!”
耶都此時見我與隋顥如此親密,又聽得此話,心里邊肯定三人早就相熟,頓時怒氣陡生,鷹一樣銳利的眼神射向我。我一個寒顫,低聲叫道:“顥兒!”
“哈哈哈,蘭陵王?慕舞兮?我叫你什么才好呢,艷福當真是不淺啊。子櫻皇家的王子圍在你身邊還不知足,竟還辦得不男不女的來匈奴招搖。我真是悔恨,當初錯看了你!”
此話一出,殿上之人無不驚奇的望著大殿中間的三人,摸不透究竟在爭執何事。不過,到是有心之人聽見了‘慕舞兮’三個字。這三個字,當今天下人沒有沒聽過,幾乎所有人都為之一震。
“月!”我心痛的喊道。
“西風月,你太過分了!”
隋顥沉聲一吼,隨即劍已出鞘,定身朝西風月刺去。我心下大急,西風月哪里是隋顥的對手。在劍身快要期近西風月時,我迅速上前拉住隋顥握劍的手,搖頭道:“不要這樣,這其中定有誤會。”
“哼!”西風月嗤之以鼻,我不予理會,靜心道:“西風月,你到底在氣我什么,今兒當著天下人說清楚。”
西風月大笑幾聲,后退幾步遠離我和隋顥,向所有人道:“好,我今日便當著天下人拆穿你,蘭陵王的真面目。”
我聽了心下一痛,急急喊道:“月!”
“知道嗎,大殿之上的這位衣冠楚楚的翩翩公子是子櫻皇帝親封的蘭陵王。”指著我說道。
我見事已至此,是無力挽回了。殿上之人都略微點頭,耶都更是換了個舒適的坐姿,等著殿上之人究竟能說出個什么驚人之事出來。
“可這子櫻并沒有蘭陵王,只有皇帝親封的蘭陵公主!”
‘轟’大殿之上頓時嘩然,大臣相互竊竊私語,耶都更是半閉的眼睛‘噌’的一下張開,詫異的看向西風月,再看向我。
“這蘭陵公主,在座的人都知道,就是郡主舞兮!蘭陵王就是子櫻郡主舞兮!”
瞬間一把匕首向我扔來,我來不及閃躲,匕首將我的發帶削落,頓時及腰的青絲披散下來,女子嬌態盡顯,根本就不用再多作解釋。
大殿之上眾人因這一瞬而出現的驚人的美艷一陣驚呼,直嘆道:此容貌乃世外謫仙。耶都更是整個站起身來,一時間又氣又喜。
隋顥來不及護住我,奔至我身邊我已狼狽的望著他。隋顥心疼的輕輕將我攬過,低低說道:“蘭,別擔心,今晚我們就離開。”
西風月不依不饒,指向我繼續道:“她,本是女子,欺世盜名,以男子身份出現在天下人面前,受天下人敬仰,其實只是個貪圖虛名的小人。站在為國為民的國家大業的高度,卻僅僅只為自己父兄報仇的私人恩怨。”
轉身望著我道:“你,根本不配受到尊敬!”
我頓時臉色蒼白,子櫻肯能會因此而受天下人嘲笑,我的姐妹們從此之后怎么在人前立足?我痛心疾首的望著西風月問道:“完了?”
“當然沒,你殺我兄長,滅我族人,我還沒討回來。”西風月仍然咬牙切齒道。
我輕蹙眉頭,實在想不起這位是什么時候的事,冷冷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當著全天下人的面還想抵賴!你以三萬兵馬大敗我南匈奴十五萬騎兵,還殺我兄長西格納,事后又與北匈奴耶都扈漢勾結,滅我南匈奴,此血海深仇怎可不報!”西風月血紅的眸子瞪著我一字一句的說道。
什么?!西格納是西風月的兄長,西風月竟是南匈奴的公主!她是,西格月!頓時耳朵嗡鳴,震驚得難以相信。隋顥怒道:“西風月,你不要蠻不講理,西格納侵犯我子櫻子民在先,領軍強奪我子櫻土地在后。十五萬騎兵都敗于蘭兒手下,技不如人,南匈奴就不要傾巢而出丟人現眼。王庭都守不住,還有臉來此興師問罪!”
“我兄長早已兵敗于慕舞兮,卻并沒有戰死在戰場,為何慕舞兮窮追不舍硬取兄長性命。戰后又與北匈奴耶都扈漢勾結,殺我族人,滅我王庭。難道這一切都是應該?”西風月仍然咄咄逼人的說道。
隋顥不知這其中的原委,我要如實解釋,現下的西風月也是聽不進,拉住隋顥,低低說道:“顥兒,別說了,終究是我錯在先。”
西風月繼續緊逼,道:“慕舞兮,你為長兄報仇,我無話可說。可慕容彣熙不過死于鬼面之手。你連斬鬼面等將之首不算,還要殺我兄長來雪恨。不僅如此,還毀我南匈奴江山。我西風月沒有你的狠心去殺你的族人,更沒有你的本事毀子櫻江山,但是,我今日就算拼死也要拿下你的項上人頭!”
“西風月,你我相處五載,我從未向你問起你的身份,因為我相信你,尊重你,期待有一天你自己告訴我。可是你一直都沒有提起,你與西格納相差如此遠,做夢也不曾想過把西格納與你聯系在一起。”
見西風月上前一步,我拽著隋顥亦往后退一步,繼續道:“我承認我有意殺西格納,但是,他并非死于我手,函谷關一戰的當天晚上,我們追西格納到襲榆林遇上狼群,他是死在狼群口下,此事扈漢王可以作證,我并非虛言。”
我向耶都望去,見耶都直愣愣的望著我,我心想:難道耶都記恨隱瞞他身份之事不肯為我說話?
哪里知道,這耶都扈漢是是一直瞧那令人心疼的人兒瞧得癡了。這突然向他發問,當然是有些轉不過來。
耶都沒開口,倒是西風月冷笑著接話道:“慕舞兮,你當我蠢啊還是笨哪,瞧那耶都扈漢望著你的一臉癡相,你說月亮是白日出來他也會為你作證啊。”
“這話倒是真的。”耶都點頭道。
我瞪向耶都,這人能不能別在這時候給我添亂。西風月頓時嗤之以鼻,低聲罵道:“狗男女!”
我頓時有些火起來,不敢置信地大聲問道:“西風月,難道你在恨我的同時心里不痛嗎?”
西風月頭轉向別處,冷冷道:“慕舞兮,不要妄想以感情來軟化我。殺我兄長,滅我族人,此仇今日必報!”
“月!”我心痛道。
隋顥趕緊將我護在身后,低聲道:“蘭兒,這女人已經瘋了,不要理會她,有我在,她傷不了你的。”
耶都忍不住開口道:“蘭弟,不,現在該叫你蘭妹了。若是受了欺負,為兄定為你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