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盡黑,卻擋不住外面世界的喧囂,即便,只是一個小角落,燈已熄。
“然上,怎么了?”
奇怪的聲音,傳到風然的耳朵里,很是奇怪的皺皺眉毛,正對的天楚,居然還在憨憨而睡。
“然上,回身,這叫傳音入密。”
哦,原來如此,翻個身,借著月光,就看到了那個有點狂野的面容,在月光的普照下,一半陷入了黑暗中,一半清晰的呈現,更顯邪魅。點下頭,意識著自己知道了。
“然上,你放心,誅滅君氏,蕭暗誓死相從!”
話音傳給風然,有點咬牙切齒的意味,一個對君氏王朝衷心的暗衛,居然要誓誅君氏,風然說實話,有點奇怪,但人類向來如此奇怪,身旁都是高手,累了一日,不想他們再睡不好覺,只點點頭,又翻過去身子,看著那個蕩漾著哈喇子,憨憨而眠的天楚。
初入異世,除了還沒有長大,急需睡眠的天楚,還有哪個人睡得著?只不過,每個人心中的想法都是不要打擾別人好不容易的清眠,聽著那個小身影不斷翻身的動作,心疼的感覺漫溯,白手起家,他們所有人都堅信,只要跟隨著那個不大的孩子,一定!一定會站在世界的巔峰!
征服,整個宇宙!
折騰了整整半宿,眼見天際變的寂靜,暗夜的黑,慢慢的被浸滿開,風然居然就那樣子定定的看著同自己一般容顏的楚楚,看到了天蒙蒙亮,而心思,卻早已經飛到了被白霧所覆蓋著的未來,未來,究竟,是如何的?
“然上,要暗來……抱然上而……眠嗎?”
聽著有些奇怪聲響的聲音,夾雜著不自在。風然不轉頭,呼吸試圖變的平穩,讓人感覺像是睡眠一般。
“然上,請相信,無論何時何地,暗,生死相隨,我等十一人,也永遠都不會分開。”
蕭暗說的堅定,這些珍貴的友誼,是他一生,最寶貴的珍寶,必會誓死保衛,他也相信,終有一天,他們會破開重重迷障,看到美好的未來。
曾經的信念,那般的堅定,曾經的愿望,那般美好,但當那殘酷的一天來臨,哭,不嫌多,痛,不嫌疼。
而現在一切,還是那般的美好,風然背對著蕭暗,身體中好似水元素,居然在不斷的上涌上眼角,她知道,這被叫做感動。
感受到風然的情緒波動,蕭暗不絲毫避嫌的將大被籠罩上那個小身材,將小被也同樣掩蓋其下,隔著薄薄的小被,清爽的胸膛,緊緊的貼著瘦弱的風然的后背,堅挺的大手,已經覆蓋上那精致的眼眸,感受到小小刷子一般的長睫毛一陣輕掃。
又是那種有點奇怪的聲音
“然上,睡吧。”
周身被青草薄荷的氣味所填滿,已經完全聞不到天楚身上好聞的乳香,風然不知為何的皺了皺眉頭,而后眉頭慢慢的舒展開來。
“然上,請相信暗,安穩睡吧,萬事,有暗在。”
奇怪的聲音,引人的誘惑,好似催眠曲一般的舒緩,風然居然不自覺的,就感覺到了濃濃的睡意,翻個身,靠近著暖源,蜷縮著小小的身子,小腦袋不自覺的重重的點了一下頭。
清晨以至,六點左右。即便幾乎所有的人都一夜無睡,卻仍舊精神奕奕,手里捧著,特別合身的晴空校服,弄不清楚這是一種什么感覺。馬旭說,這是晴空校長昨夜趕急才加工制出的校服,而這其中的原因,就是因為昨日按照馬旭的安排,所引起的轟動。
如此震動的人物,應是各個學校爭相搶奪的人物,但馬勛,卻肯決必須要他們十一人進入這所很是偏僻的晴空中學。
“不要吵到然上。”
低沉的聲音傳了過來,一陣窸窸窣窣的低低的聲音,那十套襯衫牛仔褲就被撇到了一旁,轉而換上,還穿的不是很順手的的校服,白衣黑褲,在配上一條青黑色相間的領帶,整個人,更是神采奕奕。
“我給然然換,你們出去吧。”
天楚看著蕭暗將然然的一切都安排好,很是不樂意,也幸好他醒的晚,若是讓他看到然然在蕭暗懷中睡著,說不定真會引火燒了他。
“不必了,然上不換了,四哥,你我同班,帶著然上的校服。”
“班級?哎,老五,你怎么知道自己是哪個班的?”
蕭爾樹袋熊一般的掛到了蕭司身上,眨巴著大眼睛,水靈靈而靈動可愛。
“老二不記得風邪前輩交代的了?”大哥蕭衣邊向前走著,還不忘了關門。
“前輩?前輩說然上要努力修習歷史和政治,習文,蕭少陵習文,蕭月下和蕭天楚,蕭云謙習理。”
“什么!習文?!我要習武!”
蕭少陵不滿的皺著眉頭,低沉的聲音不滿的傳來。
一張紙,悠悠哉哉飄到了蕭少陵的面前,漂浮在空氣中,這等內力,被人看到,還不以為鬼啊!
蕭少陵伸手抓起紙,趕忙湊過去了好幾個頭腦袋。
‘高二文科班:(高二十八班)蕭司,蕭暗,蕭少陵,蕭風然。高二理科班:(高二一班)蕭翼,蕭月下(高二二班)蕭爾,蕭散,蕭天楚(高二三班)蕭衣,蕭云謙,上午七點打上課鈴,勞煩各位新同學們第一日,六點五十直接到班級報到。’
習文,習理,單單沒有習武。
蕭少陵不語,記好了自己的班級,走到了蕭暗的身邊,同道。蕭司則尾隨其后,他這個老四當的真窩囊,為什么要在老五的身后走。
“哎哎哎,等一下啊,各位大俠,等我一下啊!”
身后,跟出了家門許遠的馬勛,屁顛屁顛的跟了后面,手里拎著一個黑色的大袋子。從里面掏出一沓子統一型號的黑色的運動帽。
“嘿嘿,遮風,遮陽,遮花癡,不想被人吵,就壓低帽檐。哦,記得,還要分開而走哦,你們這群人一起走,太顯眼了,我還要去作假章,各位大俠,小生先行告退了。”
裝模作樣的做一個揖,又朝著另一個方向而去,蕭暗將手中的黑色大帽子,搭邊在懷中的小腦袋上,再丟一個到自己腦袋上,繼續前行。
“這帽子好帥啊!”
蕭爾接到之后,就歡呼了起來。
剩下的幾個人,則是心有靈犀一般的,扣上遮陽黑帽,各自隨著各自的主子,分道揚鑣。
有一種友誼,真切到,不需要言語,就知道,對方想要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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