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無情的東西是時間。它是療傷的圣藥,也是磨滅愛恨的無情利刃。在這個全新的時空里,拓跋和林夕沉浸在彼此的柔情蜜意之中,沒有發覺,時間的手正在無情的摧毀著這屬于他們的幸福時光。
如今林夕的生活已經完全步入了正軌,閻王給拓跋的時間是2年,2年后他必須回答屬于他的時空去,否則將會魂飛魄散!
坐在高級的勞斯萊斯汽車里,拓跋摟著林夕,看著她隆起的腹部心中涌過一股暖流,這一切都是值得的,即使灰飛煙滅!
就在拓跋做好了死也不回去的打算之時,異時空里發生了一件大事,卻讓他不得不放棄到手的幸福。
拓跋走后,天帝重新主宰了另一個世界的天上人間,無論閻王如何勸阻,天帝仍是一意孤行,派兵包圍碧海草原要將一干鼠族消滅干凈。現在一看見老鼠,天帝就膽戰心驚,怎能不除之而后快。拓跋為了林夕離開了碧海草原,眾鼠群龍無首,機會千載難逢天帝自是不會錯過,召集了神界的所有將士將碧海草原圍了個水泄不通。
本來有鼠王拓必鄂的護佑天帝是奈何不了躲在洞中不出來的眾鼠的,但是狡猾的天帝采納了一個小仙的建議,冰凍土地,燒光碧海草原,要讓眾鼠活活餓死!
格爾尼無奈之下才開啟了拓跋臨走之時交給自己的時光寶鏡像拓跋說出了原委。
而這一天正是林夕和拓跋的愛情結晶降生的時候,本來喜悅的心情突然被潑了一盆冷水,拓跋卻不敢在林夕的面前表露出來半分,如果痛,那就讓他一個人來承受,讓他愛的人和他的兒子平淡的幸福著!
“夕兒,讓夢書睡一會吧,我有事和你商量。”拓跋溫柔的將妻子耳邊的一縷碎發別在而后,小心的征詢著林夕的意見,自從兒子拓夢書出生,林夕的母性變變得十分強烈,每天大半的時間都陪著孩子,連午覺都不睡。
聽到丈夫溫柔的話語,林夕依言放下襁褓中的嬰兒,回過頭認真的看著拓跋,開心幸福的心情讓她覺得周遭的一切都是美的,天是藍的,樹是綠的,草是溫柔的,花是芳香宜人的……。
“我有事要出國一趟,可能要兩三個月,但是我保證我一定盡量早點把事辦完回來陪你的夢書!”拓跋不知道,這是一個他沒能兌現的承諾,是他和林夕的愛情路上又一只攔路虎。
“兩三個月,要這么久,你不在我會想你的……”將身子靠在拓跋厚實的肩頭,林夕貪戀的抱著拓跋,舍不得與他分離,哪怕一分一秒。
早就習慣了他睡在身邊,習慣了他給自己擠好牙膏放在杯子上,習慣了他給自己做的飯菜,習慣了他的溫柔,這種依賴已經深入骨髓,一抽離,就是一種軟軟的痛。
“夕兒,無論我在哪,我的心都在你這里,在這個家里!”抓起林夕的手放在胸口,拓跋幽深的眸子里有亮光在閃動。
“早點回來!”一夜無眠,第二天一早,拓跋拒絕了林夕去機場送行的建議,拿著簡單的行裝離開了。待汽車駛離了林夕的視線,拓跋一個隱身,人已在碧海草原之上。
“天帝,沒想到你真是惡人活千年,地獄之火竟然沒有將你燒死!”看著被天火燒的只剩下黑色的地皮,一片頹敗之色的碧海草原,拓跋眸色微變,淡淡的紫光盈滿了狹長的大眼。
“好你個拓跋,沒想到拋下小情人回來救苦救難了,今天我就讓你明白明白什么叫天條戒律!”
一場惡戰在碧海草原展開,一萬年前的戰事在今日又重新演繹。拓跋就如同當年的拓必鄂,英勇善戰無人能敵,天帝派出的兵將死傷無數,鮮血染紅了黑色的土地,破碎的肢體散落在地,天帝一揮袍袖,一切仿佛沒有發生過,死去兵將的尸體都被送往了天庭的墓地。
“啪啪啪”天帝連連擊掌,嘴邊的笑愈加自信越加邪魅,“好,不愧是戰神拓必鄂的后代,我讓你當了個小小的文華使者還真是委屈你了。拓跋,你聽說過天池水么?據說被天池水漫過的地方一切生靈都會消失,永遠無法超度!你看,我前些日子剛從黑魔王哪里討來的,可費了我不少心思呢……”天帝手掌一伸,在白皙的掌中一個玉瓷瓶泛著翠綠的光澤浮現出來,一枝仙草插在瓶口,只要天帝的手輕輕一抖,碧海草原下面的整個鼠族將會全軍覆滅!
“我給你兩個選擇,一,把林夕帶回來交給我弟弟東方明,你自行斬斷仙根我留你性命,二,你去追逐你的愛情,放棄你族人的生命!”天帝的話音剛落,拓跋旋風般的就來到了他的面前,有力的手掌就要掐上天帝的咽喉,卻硬生生停在了半空。
“殺我很容易,可是你的族人……,萬一我一不小心手抖了一下,后果可就不好說了。”天帝看著近在咫尺,雙眸呈現惑人的紫色的拓跋,心中也害怕的不得了,但是氣勢上卻還是那樣的咄咄逼人。
“我不會放棄夕兒,不會在對不起她,我的族人,你,也休想傷他們一分一毫,如果你管不好你的手,我就踏平整個仙界,讓他們給我的族人陪葬!”渾然天成的霸氣讓拓跋渾身的氣場強大了無數倍,仿佛他一個人就是一支軍隊,就是一個種族!
“你以為我會給你第二次威脅我生命的機會么?”天帝陰鷙的目光如同毒蛇的眼睛,看著拓跋,一揮手,身后的將士將一個布袋丟在了拓跋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