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莘直接被那二個壯漢帶出國,到了一個讓她陌生的國度,充滿了異域的風情,人們身上的服飾掛滿了一串串美麗的風鈴,美麗嬌饒的少女纖細的腰上別著一塊像是現代人跳恰恰舞的那種三角巾,或藍或紫或粉色的顏色帶著一串串悅耳的風鈴,一舉手一投足,嫵媚的眼神,流動的氣息,處處充滿了誘惑;就連小女孩身上也流露出淡淡的性感與嬌柔,這里簡直是男人的天堂女人的舞臺……
可莘貪婪地看著這個新奇的世界,忘記了自己還被人綁架呢,不知不覺,可莘被帶到一個很熱鬧的市場,一個壯漢很高興地說:“正好,現在剛剛開始,還趕得上。”另一個人咕咚了二句,沒聽清楚,還沒等可莘反應過來,二個人就把可莘帶到后臺,一個壯漢和一個皮膚黝黑的老人交談,那個老人時不時的看向可莘的方向點了點頭,眼神流露出一種即欣賞又比較的神色,可莘感覺自己像是商品一樣被看來看去渾身不舒服,二個人交流了很久,終于,那個老人拿出一袋銀子交給壯漢,頓時露出滿意的笑容,他使了個眼色,二個人點了點頭,就把可莘留下,徑自離開了,可莘疑惑地大叫:“喂,喂,你們就這樣走了嗎?”
不安頓時充斥在可莘的心里,害怕地看著眼前陌生的一切,那老人似乎看出可莘的不安,走過來微笑地說:“姑娘,我是這的長老,叫我關長老就行,他們已經把你賣給我了?!?/p>
可莘圓睜著雙眼瞪著關長老,不相信地說:“什么,我就這樣被賣了?”關長老點了點頭“這里是西夏的奴隸市場,看姑娘眉清目秀的,應該可以賣一個好價錢的?!蔽⑿Φ厥沽藗€眼色,旁邊二個壯漢立刻走上來,架著可莘,可莘拼命掙扎,破口大罵說:“我本來還以為你是一個好人,原來你笑里藏刀,表里不一的大壞蛋,你放開我,你放開我。”
關長老輕輕注視可莘倔強的眼睛,笑著說:“在我眼里,只有利益的最大化,可沒有好人壞人的分水嶺,走!”看著手下把可莘輕松駕上舞臺,可莘站在展臺,看著臺下熠熠嚷嚷的人群,每個人都帶著打量的眼神直直看透她的身體,有輕薄,有無禮……
可莘壓下心頭的惡心,拼命告訴自己要忍耐,要冷靜,要想辦法逃出這個地方,這時,關長老走上臺前,微笑地致詞,說了一堆客氣的話,接著話峰一轉“親愛的朋友們,我們臺上美麗的姑娘來自中原,充滿了中原姑娘的特色,即溫柔又大方,可謂入得廚房出得廳房,帶回去做奴隸做妻子做丫頭,都很適合,大家千萬不要錯過這么好的貨色啊,從現在開始出價,明天日落時分,誰的價格最高,誰就能抱得美人歸哦!”
話音未落,臺下的男人們,你擁我擠,都想靠近看看可莘的美色,一個個高喊“我的,我的!”可莘冷眼看著臺下瘋狂的人們,似乎這一切都與她無關,腦里飛快地閃過幾個念頭,要如何才能逃離這里呢?此時正值夏日,火熱的陽光直射,依舊無損人們的熱情,可莘被曬得頭昏昏的,加上長途勞累,差點體力不支,旁邊的人似乎感覺到了,不動聲色地把可莘帶下舞臺,派二個人盯住她,等她休息好。
新王帶上簡單的行李,馬不停蹄地趕來西夏,任炎炎陽光照射,身上,臉上,揮淚如雨,可是他不在乎,只擔心遠方可莘的安全!快馬加鞭,不吃不喝,趕了一天一夜,終于進入西夏的國境,他差點虛脫,只感覺二腳浮虛,頭輕腳重,只好在路邊的小攤休息,順便炒二個小菜,一上菜,新王就狼吞虎咽,風卷云殘,才一會工夫,桌上的菜就被一掃而光,拿起小二準備的一殼茶,仰頭一飲而盡,才滿足地嘆了一口氣。
這時,旁邊一桌人的對話引起了他的注意,只見一個書生模樣的說道:“哎,你知道嗎,奴隸市場現在有一個中原美女哎,那渾然天成的氣質簡直迷死人了,真不知道哪個家伙能夠得到她?!绷硗庖粋€人也低聲附和道:“你也看到了,那小嘴,那胸部,真想親一口啊?!毙峦跻宦牐牡囟?,一手提起一個人大聲喝道:“那個中原女子有沒有賣人買走?”這二個人害怕地搖搖頭說:“沒有,長老說了,今天日落前價高者得?!薄昂?,告訴我奴隸市場在哪里?”一個人顫委委的指著一條路說:“這條路直到盡頭,就是了。”新王把二個人重重地丟在地上,大步流星就跑了出去,二個人被丟在地上,愣是沒回過神來,等回神了,新王的身影早就消失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拍拍胸膛,還好,虛驚一場。
可莘一整夜都睡不著覺,快挨天亮的時候,趁別人在半夢半醒之間,偷偷溜了出去,她一出門,看守的人馬上追了出來,嚇著可莘撒腿就跑,沒命地沿著有路的地方拼命跑,后面的人緊追不舍。
這時,突然有一頂很豪華的轎子通過,可莘猶如抓住救命稻草一般,閃進轎子里,里面坐著一個很絕美的小男孩,一看到可莘突然闖了進來,嚇了他一跳,大聲質問道:“你是誰,外面的怎么能讓你進來啊?”抬轎的人眼巴巴看著可莘跳進轎子來不及阻止,急忙停下來,喝道:“里面何人,快出來,否則對你不客氣。”
可莘看著這個可愛的小男孩,哀求地說:“小弟弟,我被人追殺,現在在逃命,你救救我好不好,人都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你不會見死不救吧!”小男孩一聽,皺皺眉毛說:“誰在追殺你???”可莘掀開簾子,后面的人已經追了上來了“你看,就是他們,拜托?!笨奢冯p手合一,看著眼前的小男孩,只見他低頭想了想,然后拍拍身旁的坐位“那你坐下來吧,起轎回宮?!蓖饷娴娜霜q豫地說:“小王子,里面的人來歷不明……”
小男孩阻止他接下來的話“起轎吧,她不是壞人!”可莘聽到,附和地點了點頭,外面的人無奈,重新起轎,可莘只感覺晃了一晃,她感激地看著小男孩說:“小弟弟,謝謝你??!”小男孩皺皺眉頭“我不小了,別叫我小弟弟?!笨奢方獬宋C,心情大好,笑著說:“你明明就很小啊,不叫小弟弟,難道叫大弟弟嗎?”小男孩做了個鬼臉“我有名有姓,叫我玉笑狐好了。”可莘一聲,哈哈大笑“玉笑狐,笑面狐貍,你爹媽取的名字真好,哈哈。”
小男孩沉著一張臭臉,不悅地說:“我不是狐貍!”每次他說自己的名字的時候,別人總是拿來玩笑,我要改名了,眨眨眼睛,眼淚似乎就要落下來,可莘一看,急忙停住笑,摸摸他的頭安慰道:“其實笑面狐是贊美的語言來的,說你聰明又可愛呢。”小男孩立刻陰轉晴,不信地問道:“真的嗎?”
可莘生怕他不信似的,拼命點頭,小男孩才笑著說:“剛剛那幾個人為什么要追殺你?”可莘一想到這個,故做放松地說:“我在中原過得好好的,突然有一天,一個壞女人給我喝了一杯毒酒,我就醉了,醒來就發現自己被人賣到奴隸市場,被我逃了出來,剛剛那幾個人就是來抓我的。”小男孩“哦!”似懂非懂,他問道:“那個壞女人為什么要給你毒酒喝???”可莘偏頭想了想說:“她以為我搶了她老公,其實我沒有?!毙∧泻⒂謫枺骸笆裁词抢瞎??!笨奢沸α诵Α班?,老公就是……”
可莘卻突然停了下來,不知道如何向這五歲的小男孩解釋什么是老公,小男孩見可莘不回答,又問:“什么是老公???”可莘想了想說:“老公就是女孩子長大后要嫁的那個男人!”小男孩哦地一聲,又說:“那我長大了,也是別人的老公羅!”可莘笑著點了點頭,小男孩看著可莘,又問:“那你還要回中原嗎,你在那邊有親人嗎?”
可莘沉默了下來,她有親人嗎,她只身穿越來到唐朝,唯一的親人就是新王爺,只是,命運偏偏和她開了個玩笑,相愛的人卻不能在一起,唉,她嘆了一口氣“我現在還不想回去。”小男孩高興地說:“那你陪我玩吧,哥哥們都沒空陪我,等你什么時候想回去了,我就送你回去,好不好?”可莘看著他真誠的眼神,點頭笑著說:“不好,我很謝謝你救了我,但是,我還是想回中原,我會記得你的!”小男孩失望地看著可莘,遺憾地說:“好吧,你要保重哦,如果有機會的話,我再和你去玩!”
可莘笑著摸摸他的頭,點了點頭“嗯,你在前面的地方放我下車好不好?”小男孩“應”了一下,便對外面的人說了句,轎子便停了下來,可莘如一只輕快的燕子飛下馬車,才一會工夫,就不見身影,男孩眼巴巴地看著她的消失。
新王飛奔到奴隸市場,這里繁榮依舊,他如無頭蒼繩般到處尋找可莘的身影,都找不到,現臺上在叫賣的是一個普通又精瘦的小男人,他心急地抓住一個工作人員,大聲問道:“這里不是有一個中原女子被出售嗎?”這個工作人員緊張地說:“那個中原女人在今早逃了出去,我們沒有抓回來?!毙峦跏卮舐暫葐枺骸澳撬苣睦锶チ耍俊?/p>
他害怕地搖了搖頭說:“她跳進一頂很豪華的轎子里走了,我們不敢追?!毙峦跤謫枺骸澳寝I里面的是什么人?”那個人搖了搖頭“不知道,只知道是有權有錢的人,我們得罪不起?!毙峦跏涞剞D身離開,他坐在門口的大街上,知道可莘逃走了,他心里的大石頓時放了下來,只是,可莘現在在哪,過得可好,可莘,你知道我找你找得好辛苦嗎?望著天空,無奈地看著前方的路……
唐玄宗和往常一樣上朝,殿堂上此刻已是熱鬧非凡,一看到唐玄宗上朝,全體官員急忙行禮,房大人上書說:“啟奏皇上,西夏大軍已兵臨我國西部邊境,他們駐扎在我邊境10里處,虎視耽耽,還有安碌山,他已經判變,帶著一隊胡兵,也兵壓我國東部邊境,橫掃幾個小村落,我大唐子民頓時陷入混亂,死的死逃的逃,附近的了民全部都害怕得遷移了,請皇上下旨鎮壓,以保我大唐江山穩固。”
唐玄宗本來為可莘的事心煩,現在聽到邊境戰事不斷,心情愈加煩躁,他擺了擺手,說:“新王呢,讓他出兵鎮壓?!绷硗庖粋€官員站了出來,恭敬地說:“啟奏皇上,新王爺已經不在了,聽說去了西夏!”皇上頭疼,不滿地說:“這個時候,他還去西夏做什么?”這個官員低下頭,沉默不語,唐玄宗看著自己滿朝文武,在關鍵時刻,居然沒有一個人能提出一點有建設的意見,皺著眉頭,這時,楊國忠站了出來,恭敬地說:“啟奏皇上,不如由微臣出兵吧,雖然臣一介文人,但是,國之有難,匹夫有責,懇請皇上批準?!?/p>
唐玄宗沉默不語,看著楊國忠,也不說話,過了好一會,他開口道:“風將軍聽令!”一個威風凜凜的將軍邁步而出,恭敬地看著唐玄宗,只聽見唐玄宗說道:“風將軍,朕命你率領十萬精兵,鎮壓我國東部,提著安碌山的項上人頭來見我?!?/p>
風將軍眉頭都不皺一下“喳”一聲領命而去。還有西部邊境啊,眾臣想問又不敢問,唐玄宗似乎看出眾人的疑惑,開口吩咐道:“房將軍,朕命你帶領一萬精兵駐扎西部邊境,切記,不要輕舉妄動,以靜制動,見招拆招,我倒要看看西夏在搞什么鬼1”房將軍領命出兵,唐玄宗看著眾臣,眾臣無語,便宣布退朝了,他回到御書房,看著案上一卷一卷待批閱的奏折,提不起心情,可莘的失蹤,仍然沒有絲毫線索,他擔心地走來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