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葉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馬車行駛得太快。她們又被人圍在中間,知道的時候,所有的人,早已經(jīng)跑開了。
慕容葉心大驚,抱著懷里的小豆芽,向旁邊的躲開,可是還是未來得及,馬車從她身邊而過,兩人同時摔倒在一旁。
“娘親,。”小豆芽眼淚流了出來,小手緊緊的握著慕容葉的手。輕笑一聲,未想一輛小小的馬車,也讓她腿扭傷到。
馬車?yán)铮粚Ψ驄D聽見聲音,馬車停了下來。“看看傷勢,給些銀兩打發(fā)了。”女人一點也不在乎的聲音響起。男人仍是閉目養(yǎng)神,散發(fā)的寒氣,讓人不敢再多說一句。
“回王妃,傷到一命女子,并未大礙。”車外,侍從道。看了一眼車夫,示意繼續(xù)趕路。
比武臺上,女孩身上已經(jīng)多了幾道血跡,但卻一點也不服輸,保護(hù)她的人,也被她的一句違著斬攔在一邊。
罹兒皺眉,目光看了底下一眼。“娘親。”驚嘆一聲,槿兒再往臺下看時,那還有娘親的身影。
“還打什么,快找。”心突然怔住,扔下手中的水果,施展輕功離開。罹兒也不戀戰(zhàn),一掌將女孩打落在地,連施展輕功,跟著槿兒離開。
都怪他們太粗心了,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自己玩得開心了,卻把娘親忘記在一邊了。
“喂,你們怎么可以撞到娘親就走。”小豆芽阻攔在馬車前,帶著怒火的目光,看向馬車內(nèi)。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讓她看著溫柔的娘親,差點被他們給殺了。
“那來的丫頭,快滾。”侍從見了,走向前一步,將小豆芽推開。“都讓開,讓開。”奴才叫道,也不長眼看看,這是誰家的馬車,侍從個個很神氣。
“哇,殺人啦,殺人啦。”小豆芽委屈的大喊道,周圍的圍觀人也越來越多。不是急著趕路嗎?非讓你們務(wù)了時間不可。
“來人,將這丫頭扔出去。”侍人一聽,一張臉都黑了。兩個家奴上前,姿勢要將小豆芽扔到天涯海角。
車內(nèi),女人嘆了一口氣,“算了,多給她們幾兩銀子,別誤了正事。”女人打開簾子,看了外面一眼,然后車旁邊的侍從道。
“哼,有幾兩銀子就了不起嗎?”小豆芽本來已經(jīng)想算了,可是看見女人如此說道,心里就更加不舒服了,有什么樣的奴才,就有什么樣的主子,這句話,一點也不假。
“你……”旁邊的侍從臉都黑了,竟然如此和王妃說話。
“帶回王府,好好調(diào)教。”女人也有些不高興,看見車?yán)锏哪腥耍裁捶磻?yīng)也沒有,心里就更氣了。已經(jīng)這么多年了,他對自己也越來越冷淡,孩子的事情,一點也不放在心上。
“放開我,娘親,救小豆芽。”簾外,小豆芽掙扎著,慕容葉驚心,可是試著動了幾下,卻還是站不起來。
槿兒與罹兒看著圍觀的人,再加上有人救命的聲音,兩人立刻圍來。只見兩人男人拖著一個瘦小的女孩,可定眼一看,他們的娘親坐在地上,手撫著腿。
“娘親。”
“娘親。”兩人大驚,飛身到慕容葉身邊。槿兒看向慕容葉手撫著的腿,“是誰敢傷我娘親。”一句話,聲音里卻透著殺氣,這在他身上,還是第二次出現(xiàn)。第一次,是他們看見娘親滿身是血的躺在床上,也就是那年從皇府出來。
“娘親忍著點。”說道,運用內(nèi)力,只聽吱了一聲,慕容葉額頭透著汗水,手指向還在掙扎的小豆芽。“罹兒明白。”說著,人已經(jīng)飛離慕容葉的身后,“咚,咚。”兩聲巨響,架著小豆芽的兩個男人倒地。
小豆芽到也不怕,還在兩人身上踢了幾下,“讓你們貪玩,要不是小豆芽使出全身力氣護(hù)住娘親,恐怕就再也見不到娘親了。”小豆芽很生氣的看了罹兒一眼。“看什么?”走到槿兒身邊,小豆芽怒吼道,“娘親,還痛不痛。”小臉有些受傷的看著慕容葉。
“娘親,她是誰?”槿兒看著有人和自己搶娘親,再加上還是個惡女,心里當(dāng)下很不高興。罹兒也皺眉,不解。只是眼前,還有事情要做。
竟然傷了他們的娘親,連對不起都沒有說,“你,竟然敢殺王府的人。”男人顯然被氣瘋了。王府兩字一說,罹兒心中的火就更大了。
“哼,那就更應(yīng)該死。”說著,未等慕容葉阻攔,罹兒已經(jīng)持劍,向馬車內(nèi)而去。
“呯。”馬車?yán)镲w出一人,手中使出一顆石頭,向罹兒而去。“鐺。”劍擋住石頭,劍一揮,再次向女人而去。
女人大驚,因為那把劍,是寒冰劍。已經(jīng)沉睡多年的記憶,再次深深的讓她痛苦起來。當(dāng)下,狠下心來,若他出來看見這一切,自己的所有便會消失化為烏有。
“娘親,爹。”女孩已經(jīng)追來,看見與娘親打在一起的罹兒,然后撒嬌的向馬車而去。慕容葉驚嘆,未想那女孩竟然是他們的孩子。那娘親呢,沒有教導(dǎo)過她嗎?
南擎蒼睜開眸,看著身上帶著傷痕的女孩,“還不快回府。”帶著怒氣,也帶著寵愛。這些年,他只顧著教她武功,卻忘記教她如何待人了。
“爹,你要為孩兒作主。”女孩道,想到槿兒對她的羞辱,氣就不打一處來。還有那個叫罹兒的,下手好重。
“罹兒,不得胡鬧。”慕容葉道,所有的事情,都已經(jīng)過去了,沒有必要再提起了。洛依依聽見聲音,聞聲看去,她仍是那般如仙子一般,沒想到她的命那么大。
罹兒一聽,強壓制住心中的怒火,剛轉(zhuǎn)身,“哼,想走。”女孩的聲音響起,一鞭子又像罹兒而去。
“住手。”馬車內(nèi),突然閃出一身黑衣。男人透著寒冷的眸,手已經(jīng)握住女孩手中的鞭。“帶公主回府。”看了一眼洛依依,卻被透著殺所的眸所吸引。
抬眸,那瞬間有什么在蘇醒。“娘親,我們走。”罹兒緊緊握住手中的劍,轉(zhuǎn)身,道了一句。
“葉兒。”皇風(fēng)辰輕嘆出聲,幾步向前,手緊緊的抓住慕容葉的手腕。
“啊。”劇烈的痛,慕容葉尖叫出聲。罹兒怒火而生,伸出劍,若不是皇風(fēng)辰快了一步,恐怕手已經(jīng)不存在了。
再定眼一看,他們剛才都叫她娘親,那他們豈不是她的孩子。她有孩子了,是誰的孩子?“他們是誰?”皇風(fēng)辰帶著怒火,看著慕容葉。
“認(rèn)識嗎?”慕容葉冷淡道出一句,今天真不出出行的好日子。罹兒與槿兒同時帶著怒火,小豆芽看著這場景,便已經(jīng)知道對面的皇風(fēng)辰,一定不是什么好人,也跟著生氣。
“本王未休你,你就一天還是皇王府的人。”皇風(fēng)辰氣急,他以為她死了。他派人找了那么久,都沒有找到,連齊戰(zhàn)楓也一并消失了。這兩個孩子,就是當(dāng)初那兩個嬰兒吧。
“王爺此言差矣,葉兒一直和草民在田野外生活,怎么會是王爺?shù)娜恕!币簧戆滓拢翘焐系纳裣桑娙丝粗粚Π滓路驄D,當(dāng)眾點頭,相信了齊戰(zhàn)楓的話。
“夫君。”慕容葉笑,還好齊戰(zhàn)楓來了,不然恐怕皇風(fēng)辰擰起來,罹兒還不是他的對手。而且自己現(xiàn)在,什么武功也不會。
“齊戰(zhàn)楓。”皇風(fēng)辰看著齊戰(zhàn)楓,心里的怒火更中的深了,他們早就在一起了。自己竟然還一直不知道,他說他要等人,不就是他一直想要得到的女人嗎?
“爹,不要和他說了,娘親剛剛就是被他們撞到的。”小豆芽沒由來的說了一句,幾個眉頭緊鎖起來。齊戰(zhàn)楓也將疑惑的目光,看向慕容葉。
“此話不是三言兩語便能解釋,回去再說吧。”慕容葉撫著小豆芽的頭,反正她也很喜歡小豆芽,齊戰(zhàn)楓本來聽到有人叫他爹就已經(jīng)很開心了,再加上眼前的兩個小男人沒有反對,就更加開心了。
再抬眸,落在皇風(fēng)辰眼中。憂傷,為什么呢,他看著自己竟然帶著傷,難道自己武功全失,連眼睛都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