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頭好痛……”,墨巖皺著眉頭,掙扎著爬起來。
“你會感到頭疼是因為你幾天未進食,‘長眠’在床的緣故。”南宮池惟好心的解釋道。
墨巖抬頭看了看說話的人,“是你救了我?”南宮池惟微笑的點點頭,“桌上的藥要喝完。”說完,卻沒有要遞給他的意思。很明顯,要墨巖自食其力。因為南宮池惟知道,他的傷已經(jīng)好的七七八八了,只不過身體還十分虛弱。在不知道對方是敵是友的情況下,南宮池惟先要靜觀其變。
墨巖明白南宮池惟的心思,但是心里不免還是有一種莫名的失落。掙扎著起床,踉踉蹌蹌地走到桌前,端起藥一飲而盡。
南宮池惟見狀,眼底閃過一抹激賞,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問道:“你就不怕我在藥里下佐料?”墨巖微微一笑,說道:“如果閣下要在下的命的話,在下早就沒命了吧!”
南宮池惟欣賞地說:“就沖著你這句話,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墨巖遲疑了一下,說道:“我與閣下素不相識,承蒙閣下出手相救。可是我不想連累救命恩人……”
南宮池惟打斷他的話:“男子漢大丈夫,說一是一說二是二,瞻前顧后的,怎么成事呢?”
墨巖微微一怔,心里對這位救命恩人的好感又多了幾分:“好!”像是下定決心,墨巖暗暗發(fā)誓,這個朋友他是交定了,不過他一定會保護他,就算是拼盡性命。
南宮池惟將墨巖的掙扎都盡收眼底,微笑的自報家門:“南宮池惟,我的名字。你叫墨巖吧!”
墨巖驚訝不已,難道他認識他?
池惟解釋道:“我聽笑聲難聽的那位大叔這樣叫你的。”
笑聲難聽的大叔?他說的是火炎?墨巖想象火炎聽到這個稱呼時的表情,不禁嘴角上揚,心情更好。他甚至可以想象火炎暴跳如雷的樣子。
風(fēng)明國某富商家的屋頂。
“心情這么好,要我陪你在‘別人家’的屋頂看月亮?”墨巖笑著凝視正在欣賞夜色的南宮池惟,尤其是在別人家的屋頂,這小子就不怕被主人當(dāng)作是飛天盜賊嗎?
“嗯。”南宮池惟深深吸了一口氣,好舒服啊!“你是不是應(yīng)該告訴我一些必要的事了呢?”南宮池惟依然注視著迷人的夜空,“既然已經(jīng)說過要做好朋友,你總不希望我死得不明不白吧?”
墨巖沉默了半響,娓娓地說道:“我爹是火焰幫烈焰門的門主,一個月前被人陷害,使得幫主以為我爹背叛了火焰幫。幫主下令追殺我們,我爹為了保護我,在一次打斗中不幸被劍刺中要害,劍上有毒,我卻沒有辦法替我爹找大夫來救他,眼睜睜地看著我爹死在我的面前。我爹在臨死前在囑咐我一定要好好活下去,找出陷害他的人,為他報仇。”一口氣說完,墨巖一下子輕松了不少。他明白,這份委屈藏在心里太久了,如今有了傾訴的對象,自己才會有一種莫名的寬慰感。只是池惟仍然,保持著剛才的姿勢,令墨巖猜不透她此時此刻的心思。
就在墨巖以為南宮池惟不會在發(fā)表言論的時候,池惟轉(zhuǎn)過頭,突然冒出一句:“你有銀子嗎?”墨巖搖搖頭,在準(zhǔn)備逃亡時,哪來的及帶上銀子?池惟露出明白的表情,將視線移到下面陰暗的院落。
這小子該不會是想去這家人那里“借”銀子吧?墨巖很想否定自己的猜想。無奈,南宮池惟馬上遞給他一個“你猜的沒錯”的眼神就飛身下院落。
墨巖遲疑了一會,也跟了下去。畢竟他們的確缺少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