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悠悠的燈光刺得南宮池惟睜不開眼睛,好不容易適應了,想伸手摸摸自己的頭,咦?居然動不了!
這下南宮池惟徹底清醒了,環顧四周,唉,典型的綁架地點嘛!散亂的稻草遍地都是,破舊的桌椅彰顯著歲月的功勞,墻角地蜘蛛網隨風飄搖,就連窗戶上都粘著青苔,呃,是長著。南宮池惟觀察了一下,嗯,不錯,這地方用來拍鬼片,效果一定事半功倍!
正思索著這地兒咋光有燈,沒有人呢!一陣索索的聲音,瞧,人來了!
“啪!”一進門,月舞就賞了南宮池惟一個清脆的耳光,“賤人!都是你,害得我被皇上和太后責備,流哥哥也生我的氣,就連軒轅哥哥也對我忽冷忽熱的!今天,你落在我手上,我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說著又是兩記響亮的耳光。
南宮池惟被她打得眼冒星光,努力使自己冷靜下來,她舔舔嘴角的腥味,冷冷地看著月舞那張因陰狠而變得異常扭曲的臉。
“你有什么資格來教訓我!自己抓不住男人的心,最好到墻角好好自我檢討,在我這逞什么兇!”南宮池惟吼了回去。
月舞聞言,臉色更加難看,瘋狂地抓住南宮池惟的頭發,向墻上撞去……
“王爺,王爺,不好了!逸王爺一行人氣沖沖地闖進來了!”管家急急忙忙跑進即墨流光的書房。
“什么?”即墨流光吃了一驚,急忙跑出房間。
“不知逸王爺駕到,有……呃!”即墨流光剛要問,就被展軒逸抓住衣領揍了一拳。
“唔,你干嘛打我!”即墨流光捂著肚子。
“哼!還裝蒜!”拎起即墨流光又想送他一拳,不料他早有準備,一個凌空翻,掙脫了展軒逸的鉗制。
“你!”見即墨流光居然敢躲,展軒逸更是火冒三丈,正準備一掌劈向他,卻被墨巖一把拉住。
“逸,別忘了池惟!”
墨巖的一句話成功地拉回了展軒逸的理智,也使得即墨流光一臉茫然。
“池惟?池惟怎么了?”
“你……”展軒逸見狀又要發飆,墨巖連忙搶先一步。
“池惟不是被你約走了么?難道你不知道?”
“不是。的確是我約的她,可是她教訓了我一頓后就離開了啊!”
“什么?”墨巖吃驚地道,“池惟不再你這!糟了,不會給人綁走了吧?”
展軒逸一聽,又急得六神無主,對即墨流光吼道:“你小子別耍花招!”
“等等,你們是說池惟失蹤了?”即墨流光難以置信。
“她一直沒有回來,我們還以為你留下了她。”墨巖耐著性子解釋道。
“可是……”即墨流光突然靈光一咋,“會不會是月舞?”
“月舞?”
“她今天昨天因為私自慫恿太后動刑,被父皇狠狠地教訓了一頓。”
“可惡,那女人,被訓算什么?她要是敢傷害池惟,我定叫她生不如死!”展軒逸的眼睛里閃過一絲冷酷。
“怎么樣?撞墻的味道不錯吧?”月舞蹲在南宮池惟的身邊,笑得很變態。
揚起早已布滿鮮血的臉,南宮池惟居然還笑得出來,“想知道?那就自己去嘗嘗!”
“你!”月舞剛要發火,突然嫵媚地笑道:“你以為我還會被你刷得團團轉嗎?你是想少受些折磨好脫離我嗎?哼哼!休想!”月舞大喝一聲,震得南宮池惟耳膜都發疼。
繼而又軟下聲音,柔柔地說道:“我怎么舍得殺了你呢?我要留著你。放心,每天我都會來陪陪你,不會讓你寂寞的。你死了,我豈不是少了很多樂趣,嗯?”說完用手狠狠地掐南宮池惟的背。
天哪,這女人瘋了!
這是南宮池惟再次失去意識前腦海里唯一的想法……
“請問,月舞郡主在嗎?”墨巖禮貌地問道。
“郡主今天一大早就出去了。”
“她去哪了?”
“這個,奴才就不清楚了。”
“那你知道她什么時候回來嗎?”
“奴才不知道,郡主沒有說。”
“哦,那就算了。謝謝。”
“怎么樣?”展軒逸臭著一張臉問道。
“她不在。”墨巖無奈道。
“看來除了派人找,我們只能等她回來。”即墨流光沉聲道。
“我去宰了她!”自始至終,展軒逸都是他們三個人中最不冷靜的那個,難道這就是所謂的關心則亂?
“逸,我們不可以打草驚蛇,否則她會對池惟不利,說不定會提前殺了她!”墨巖不得不提醒他,否則他真的會自亂陣腳。
努力平息心中的煩躁,鄭重地點點頭,“我明白。”
現在的確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池惟下落不明,生死未卜。他只能祈求月舞恨池惟深一點,因為只有這樣,她才會留著池惟的命。在他們找到池惟之前,只能讓她受一些苦了……
“郡主,她昏過去了!”一名男子檢查了一下地上奄奄一息的南宮池惟匯報道。
“拿鹽水來,潑醒她!”月舞冷冷地說道,哼,想這樣就暈過去,沒門!
“可是……”男子一臉為難。
“可是什么?還杵在那兒做什么?還不快去!”月舞狠狠地罵道。
可是男子還是沒有動身。
“你!”月舞氣結。
“這里沒有水源,也沒有鹽。”男子冷靜地回復。
“呃……”居然犯了這樣低級的錯誤!
陰狠卻不甘心地瞪了不省人事的南宮池惟一眼,月舞補上一腳,才甘心離去。
“郡主,果然不出您所料,今天早上就有人來問你去了哪里?”管家恭敬地想月舞稟報。
“是逸王爺還是流王爺啊?”懶懶地啜一口茶,月舞邪邪地笑道。
“都不是。是一個英挺的陌生男子。”
“哦?看來她的魅力還挺大的!哈哈……”
流王府里,一片沉重。
“看來這次月舞早已準備好了。”墨巖開口打破沉默。
“的確。線離都找不到她將池惟藏在何處。”即墨流光若有所思。
“有時候必須采取必要的手段。”展軒逸冷冷地開口。
“必要手段?”墨巖和即墨流光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