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還未從上半場的震驚中緩過來,下半場的演出就開始了。
換了一套服裝的Alan更顯挺拔,下半場一開場就用一首小提琴鬼才帕格尼尼的《D大調(diào)第一小提琴協(xié)奏曲》將演出推向高潮,充滿了意大利民間音樂風(fēng)格的曲子,展現(xiàn)出如歌般優(yōu)美的旋律。但音樂本身并不特別深奧,沒有復(fù)雜的和聲,形式非常單純。樂曲充分發(fā)揮Alan獨特的二重泛音或跳弓等艱難的技巧。
但是最最震撼人心的并不是這首帕格尼尼的代表作。
一曲結(jié)束,Alan放下了他心愛的小提琴。
“今天,在臺北,這片我最熟悉的土地上,作為我巡演的最后一站,其實,我是飽含了私心的,回來的最大目的不是巡演,而是為了兒時的約定,七年前,我告訴她,我會回來找她,七年后,雖然,她離開了,但是我還是想告訴她,太陽星辰即使變灰暗,心中憶記一生照我心,而我也堅信,終有天我們能重遇又再共行。我始終沒有忘記過你,洛薈,而下面我將要拉的曲子是今天演出的最后一曲,同時,也是我自己原創(chuàng)的曲子,洛薈,我將七年來對你的思念全都傾注在這首曲子上了,我希望你能聽見。”
說罷,Alan彎下腰再次拿起小提琴,架起琴弓,閉上雙眼,緩緩拉出自己對洛薈的思念。
此時,正坐在臺下的洛薈,雙目含淚,已是泣不成聲。冰,我知道,你從來都沒有忘記過我,我也知道七年來,你時時刻刻記著我們的約定,可是……對不起,就當(dāng)是我忘了你吧,是我沒有遵守我們的約定,背叛了我們的童年。
坐在洛薈旁邊的以嵐則是一臉的震驚,迫不及待地想問洛薈是怎么回事?Alan怎么會認識洛薈?但是,在轉(zhuǎn)頭看見洛薈哭的如此傷心后,以嵐就把一肚子的問題都咽了下去。想到,和洛薈認識這么多年,她幾乎把所有事情都告訴自己,既然,她不愿意提起,自己何必去揭人家的傷疤呢,每個人總有一些事是不想讓任何人知道的。轉(zhuǎn)過頭去,繼續(xù)聽Alan那近乎完美的演奏,仿佛剛剛發(fā)生的一切都不存在。
此曲拉完,眾人都以為今晚的演出到此結(jié)束了,都紛紛準(zhǔn)備離場。
卻在此時
子軒充當(dāng)司儀,拿著麥克風(fēng),走上了舞臺。
“謝謝大家百忙之中來看Alan的演出,我想大家也知道在這場臺北站的巡演上Alan將脫下那標(biāo)志著Alan的銀色面具,現(xiàn)在,就為我們的演出畫上一個完美的句號,讓我從你們中挑選一位幸運觀眾,來為Alan揭開面具。”子軒的話音剛落,臺下就炸開了鍋,都在猜測誰是今晚最幸運的寵兒。
大屏上出現(xiàn)了眾多觀眾的臉,攝像機開始了尋找,洛薈緊張得把臉埋在臂彎中,嘴里念念有詞“別抽到我,別抽到我,過幾天冰就回巴黎去了,別在這節(jié)骨眼上出什么岔子。”隨著子軒的一聲停,眾人屏住呼吸,都希望這樣的好運落在自己身上。突然,洛薈聽到身邊的以嵐瘋狂的尖叫聲,稍稍地放心下來,抬頭看去,卻在大屏上看見了自己。洛薈忙的往旁邊以嵐的身后躲去,攝像機也自然而然地落到了以嵐的身上。
在后臺的冰也借助著這個機會,拼命地在大屏里尋找著洛薈的身影,卻正好讓他看到了這樣一幕。頓時,冰的眼眸里充斥著濃重的憂傷。
戴好面具,重新上臺。
雖然以嵐不明白,洛薈為什么要躲著Alan,但是她還是決定幫助自己的好友,上臺為Alan揭開面具。
站在舞臺上,在億萬人的面前,以嵐還是非常的緊張,雙手顫顫巍巍的向Alan臉上的面具伸過去。
“別緊張,你可以的”Alan小聲地對以嵐說道。
“恩”以嵐忙點頭應(yīng)道。
以嵐慢慢將Alan的面具拿下,原來,不戴面具的Alan是這么的帥氣,精致的臉龐,白皙的皮膚,溫柔的眼神……
就在以嵐看得快醉掉的時候,子軒的聲音換回了以嵐的靈魂。
“好,謝謝這位觀眾,作為回饋,Alan的這面銀色面具我們將送給這位幸運的觀眾,希望你一如既往地支持Alan,謝謝!”說完,臺下又是一陣沸騰。
“現(xiàn)在,我也正式宣布,Alan的亞洲巡演圓滿成功,再次感謝大家今天的到來,祝大家今晚有個好夢!再見!”
就這樣,演出結(jié)束了。
可洛薈仿佛還在夢境之中,久久不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