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柔柔這個臭丫頭,比賽去這么多天啦也不知來個電話,不知有人會擔心啊!——呸呸呸!我在說什么?我怎么會擔心她呢,有她在我可沒一天好日子過,可……可見不到她……完了,我該不會有自虐癥吧?嘁!怎么可能,沒她我過的好的不得了,才不會想她咧!動不動就揍人的家伙,小心得現(xiàn)實報”。
歐皓坐在電視機前語無倫次的自語,拿起茶幾上的遙控器:“看看她今天上午的比賽情況怎么樣啦!”嘴上否認了想她,心里卻時時刻刻想知道她的消息,打開電視《體育頻道》:“下面是跆拳道小美女蘇柔柔的報道:在今天上午的比賽中,蘇柔柔后旋橫踢時,右腿不慎受傷,傷勢情況還在進一步的觀察中……。”
“我真是烏鴉嘴”歐皓打了自己嘴巴一巴掌,腳下像是踩了風火輪般,飛了出去。
車子疾馳了幾小時后,來到了蘇柔柔所在城市的醫(yī)院,歐皓一下車,就看到醫(yī)院門口堵了很多記者。
“請問蘇柔柔的傷勢如何?”
“請問蘇柔柔的傷勢會影響幾天后的比賽嗎?”等等關(guān)于這一類的話題。
跆拳道的負責人員,耐心的和記者們一一解答,說些什么歐皓沒聽到,也不想去聽,他現(xiàn)在只想盡快見到蘇柔柔,為了不被記者發(fā)現(xiàn),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歐皓從一旁的一個窄小門偷偷跑進去。
“護士小姐,請問蘇柔柔小姐在幾好病房?”歐皓詢問大廳的值班護士。
“這個……”護士猶豫的看向歐皓:“你——是蘇小姐的什么人”。
“我是……是她的親戚,她姐姐是我大嫂,現(xiàn)在人在外地,聽說妹妹受傷了很擔心,所以讓我來看看”。哎呀!什么時候?qū)W會撒謊了。
“哦!是這樣啊!不好意思,還因為你是記……”。
“沒關(guān)系”。
“蘇小姐在高等病房,從這上三樓,右拐第二間”。看他如此焦急護士小姐沒在多說。
“謝謝”歐皓迅速沖上樓。
“砰!”病房的門,被毫無預(yù)警的用力推開,碰到墻壁上發(fā)出巨大的聲響,緊接著是氣喘吁吁、表情緊張的歐皓出現(xiàn)在房門前,聲音急促的問道:“蘇柔柔,你怎么樣啦?”
面對突然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的歐皓,蘇柔柔一時間怔愣住了,歐皓的話更是讓她感動,但也有一些不滿,面對不滿和感動,蘇柔柔壓下心中的感動,表情一如既往的冷冷說道:“我還以為是哪個莽撞的家伙,不敲門就闖了進來呢,我在想我們跆拳道隊沒有這么沒禮貌的人啊!看到你就對了,進別人房間從不敲門的莽撞家伙。”
看到表情優(yōu)然自得的蘇柔柔,歐皓稍稍松了口氣,反駁道:“還有閑情逸致?lián)p人,看來傷勢并不嚴重”。
蘇柔柔一挑眉:“我又不是悲觀主義者,即使傷勢很嚴重,我也不會愁眉苦臉在那哭鼻子,這不是我的作風,我可是很堅強的,更何況……”。
“這話是什么意思?”還沒等蘇柔柔把話說完,歐皓一屁股坐到蘇柔柔的病床邊,緊張的拉起蘇柔柔的手:“難道……你的傷很嚴重,怎么會這樣呢?醫(yī)生怎么說?傷很痛吧?我在美國認識一位很厲害的骨科醫(yī)生,我?guī)闳ッ绹委煱桑磕惴判囊欢ú粫惺碌摹薄W皓滔滔不絕的問了一大堆,而被猛然間拉住手的蘇柔柔,心狂跳不已,腦袋一下就亂了,又聽了他一通感動人的話后,真的不知所措了,只絕得眼眶有點濕濕的。
以前受傷爸、媽、姐姐都會陪在自己身邊,照顧自己,關(guān)心自己,在家人面前真的好溫暖,好有安全感,以為這樣的感覺,只有和自己血濃與水的家人身邊才會有,但是……為什么看到歐皓時也會有這種感覺呢,雖然他經(jīng)常惹自己生氣,捉弄自己,但在這個時候見到他真的好開心,不擔心他會乘機欺負自己,取笑自己,反而,會有一種說不出的安全感,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感覺,我是怎么了,怎么會有這么怪的感覺,腿受傷了,難道腦袋也受傷了嗎?
“你怎么啦?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還是傷口痛啦?”歐皓擔心的詢問。
蘇柔柔猛的抽回被歐皓拉著的手,別過頭,眨了眨眼睛,鎮(zhèn)定了下情緒,轉(zhuǎn)過頭看向歐皓“呵……歐皓,你還真是世上超笨、超笨的大笨蛋加自作聰明耶!我有說我的傷很嚴重嗎?不等別人把話說完就在那兒大放厥詞,呵呵……還真有你的,真是接話的行家,只可惜每次都接不到地去”。蘇柔柔用冷嘲熱諷的話語來強裝自己的堅強,掩飾心中的感動和脆弱。
“可是……你剛剛說傷勢很嚴重。”
“歐先生,我說的是即使,不是肯定,我后面剛要說更何況我的傷并不嚴重,只是有點輕微的拉傷,不算什么,休息兩天就沒事了,不會耽誤下場比賽的,誰知道你這么會搶話嗎?”蘇柔柔朝歐皓翻了個白眼。
“原來是這樣啊!真的把我嚇壞了,還好我心臟好經(jīng)得起這樣的折騰,要不……”
“誰讓你這么緊張兮兮的,做運動員受傷是很正常的事嘛!哪個運動員沒受過傷,干嗎大驚小怪的”。
“喂!蘇柔柔你有點良心好不好”歐皓不滿的嘟囔道:“聽說你受傷啦,我心急如焚,馬不停蹄的開車趕過來,又著急又擔心的,腦子就亂了不好使了,所以,才會沒聽完你說的話,忙追問,我那是擔心你,你倒好,不感動,不說一些感激之類的話就算啦,還這么損我,真是太過分了”。
“嘁!明明是豬腦袋,笨!不好使,還怪到我頭上啦!真是的!”蘇柔柔心口不一的說道。
“你……你還真是冷血啊!而且還不是一般的冷血,像南極和北極的冰雪,常年不化,能冷死人的冷血”。歐皓夸張的比喻。
“歐皓,你欠揍了吧!”說著拳頭朝歐皓揮去,歐皓利落的起身躲閃開,蘇柔柔卻忘了自己的腿傷,剛要起身:“哎喲!好痛啊!”
“你怎么起來了,受傷了也不老實點”。
“受傷了你還欺負我”蘇柔柔一臉的委屈。
“好好好!是我不對”歐好關(guān)心的走近蘇柔柔:“怎么樣,碰到傷口沒,我看看”。
“啊——好痛,蘇柔柔你耍詐”。歐皓剛走到蘇柔柔身邊,就被蘇柔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掰胳膊反鉗住了。
“哼!哼!這叫兵不厭詐,怎么樣,現(xiàn)在承認自己笨了吧!”
“哼”歐皓不服氣的說:“我是人太善,所以;才會被你騙,才不是笨呢!”
“呵呵,嘴還挺硬,不知是我的拳頭硬,還是你的嘴硬,不如,讓他們比試比試,一定很精彩”蘇柔柔獰笑著把手伸向歐皓。
“蘇柔柔,你要屈打……”。
“咚咚!”敲門聲打斷歐皓的話,此時此刻,此情此景,歐皓真是對敲門者感激涕淋。
蘇柔柔放開歐皓,坐正身子,瞅了眼歐皓,歐皓立刻識相的:“嘿嘿,我去開門”迅速跑到門前,打開房門,門口站了位:看上去成熟、穩(wěn)重,溫柔、大方的美女。
“嗨!你好”。歐皓很禮貌的朝女孩打招呼。
“你就是那位,二十一天孵不出雞的壞蛋吧”女孩毫無預(yù)警的冒出這么一句話,眨著好奇的眼神看著歐皓。
“嘎!”頭上滑下三條黑線。這年頭的美女怎么都這樣,不說話還好,一說話能讓人跌倒,我什么時候得罪過她嗎?干嗎一見面就損人啊!
“寧雅姐,你來了?”蘇柔柔適時幫歐皓解圍。
王寧雅越過尷尬的歐皓,走到蘇柔柔床邊,關(guān)心的問:“柔柔,怎么樣,傷沒什么大礙吧?”
“沒事,只是輕傷,休息兩天就沒事啦!”
“那就好,喂!這位就是那天那個開溜先生吧?”王寧雅似笑非笑的繼續(xù)調(diào)侃歐皓,弄的歐皓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呵呵……”在一旁看熱鬧的蘇柔柔說道:“我來幫你們介紹一下吧,這位是龍虎隊的籃球運動員歐皓先生,這位呢,是我們隊的——大、師、姐,王寧雅小姐”。
“大師姐;”歐皓恍然大悟:“就是那天在商場外……我說怎么這么眼熟呢,呵呵……王小姐你們聊,我不打擾了,再見”!說完轉(zhuǎn)身快速閃人。
王寧雅不解的看向蘇柔柔:“我長的很嚇人嗎?怎么他一見我就開溜”。
“呵呵……不是師姐長的嚇人,是他對我們跆拳道隊的人比較過敏吧!”蘇柔柔話中有話,聰明的王寧雅可是一眼就看出端倪來“唉!可憐的歐皓啊!”
“什么?他可憐,師姐,你是沒見他捉弄我的時候,簡直能把我氣死”。
正所謂,旁觀著清,王寧雅了悟一笑:“我看你們呀是‘黃連木做笛子——苦中作樂”。
“什么嘛!我和他就是天生的冤家、對頭,只有苦,那有什么樂”。
“哈哈……不是冤家不聚頭,你們是一對歡喜冤家,天生的絕配”。王寧雅下定意道。
“我們……”天生絕配,這個詞怎么這么熟悉,噢!想起來了,是那對手表,“不可能;不可能,我們倆不可能”。蘇柔柔自語道。
看著古靈精怪的小師妹,王寧雅搖搖頭會心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