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好奇的想折回去聽聽他們的談話內容,卻發現門已被反鎖,這倆男生搞什么神秘嘛!后來在飛機上,我試圖探聽點什么,可是鐘白把嘴巴閉的嚴嚴的,只字不提。我想有些事或許是我一輩子都不會知道的吧,比如說林笑天和鐘白的秘密。
這次回國,我沒有讓林笑天送我,我不喜歡離別的畫面,我不希望我和他之間有太多悲慘的回憶。我沒想到那一別會變成訣別,也沒想到自此之后我再也沒踏上美國的旅程,更沒想到回國之后面臨的居然是那樣的噩夢。
坐上飛機之后,我就不停的說,想激起鐘白的說話欲望,可是他卻沉默的像尊雕塑,我也就泄了氣。
兩個人的旅途一樣的無聊。
我倚在座位上,閉上眼睛,睡覺。這么長時間以來,都沒有睡過一次安穩覺,真的是可以好好地睡上一覺啦,想到這里嘴角忍不住往上翹,呵呵。
我又做夢了,同樣的夢境,搖搖欲墜的風箏,林笑天摔到地上突然就不見了,“林笑天,林笑天……!”我找遍了所有的角落,都不見他的蹤影。活要見人,死要見尸的嘛,怎么就不見了呢?
突然,一直魔爪向我抓來,我使勁的躲開,卻被牢牢地鉗住,呼吸越來越困難,越來越急促,朦朧中我看到一張臉,“不要,不要……!”我無力的呼喊。
“蘇然,蘇然……!”是誰在喊我,聽到喊聲,抓著我的魔爪有了一絲的慌亂,我奮力掙扎,總算有了喘息的機會。
“蘇然,蘇然……”聲音離我越來越近。
我看清了來人,忍不住大叫:“鐘白,我在這,我在這,鐘白……”。魔爪卻在這時伸向了鐘白,他們打斗起來,我看見鐘白的臉上流血了,鮮紅鮮紅的液體刺痛了我,我隨手抓起一根不知什么的東西,狠狠的向那個身影扎了過去,劇烈的疼痛讓那個身影開始搖晃,并朝我的方向蹣跚著走了過來,他轉身的一剎那我驚呆了,怎么會,怎么會是她?
“蘇然,你醒醒,蘇然?”鐘白將我搖醒,我才發現只是夢而已,可是怎么會有這樣的怪夢?
我呆呆的望著鐘白,說不出話來,可怕的夢境依然困擾著我。
“你怎么了,干嘛一直抓著我的手不放?”鐘白搖了搖被我抓出淤青的手。
我還是似在夢中的看著他說:“我做了一個夢。”聲音低沉而平靜,心里卻緊張的不得了。
鐘白似乎能感覺到我的不安,用他玩世不恭的方式安慰我說:“夢和現實都是相反的,有什么大驚小怪的,沒想到你這么膽小!”
我沒有因為他的話而釋然,心里的不安一點也沒有減少,下意識的握著安全帶,轉過臉不再看他。
這個夢真的就只是夢嗎?
被我這么一弄,原本安靜的氣氛頓時沉重起來。鐘白幾次想改變這種局面,卻無疾而終,沉寂之后,心情也越發的沉重了。
以后的時間里,我一直沉浸在那個夢里,始終無法擺脫。直到飛機著陸,看到那么多熟悉的面孔,我才開始回過神來。
余青、余杰、小蓓、姜怡、劉笑他們都來了,怎么感覺好像少了一個人。
小蓓第一個沖過來,差點跳到我身上,“死丫頭,在美國樂不思蜀了,把我們都忘了,真是有異性沒人性!”
我緊緊的抱了抱她,“見到你們真好,這段時間都想死你們了!”
“是嗎?想我們也不給我們打個電話,我們打過去居然關機!”姜怡開始抱怨。
“哪有啊,我怎么會關機?”我掏出手機一看,還真的關機了,這些日子忙的都沒心思做別的,居然把這高科技給忘啦。
我愧疚的看著她們,不好意思的笑笑。三個月沒見,姜怡變漂亮了。我忍不住贊嘆:“咱們家姜怡真是越來越水靈了,讓人忍不住想要一口,呵呵。”
劉笑說:“你就把你那點花花腸子收起來吧,人家可是有護花使者啦。”
“是嘛,哪家的公子這么有福氣?”我明知故問。剛才看余青和姜怡的表情我就猜了個大概,沒想到他倆還真是走一塊去了,能和自己喜歡的人一起平平安安的,真好!
見我又陷入了沉思,鐘白敲了一下我的頭說:“你們幾個湊一塊就跟炸了鍋似的,真是一群婦道人家!走啦,余姐在等我們了!”
要不是余姐在場,鐘白恐怕早就成了我們的階下囚了,還輪的著他在這囂張。
“余姐……!”我抱著她忍不住淚光閃爍。
她輕輕的拍著我的脊背說:“沒事的,沒事的啊,林秋都跟我說了,姐會站在你這邊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回到宿舍,我忍不住問:“蔣琪呢?”一路上都沒聽人提起過。
“她啊,回家了!”小蓓含糊的說。
“對啊,就是!”姜怡和劉笑也附和著說。看著她們的表情,我覺得有點不對勁,可是也說不上什么來,就沒再打破沙鍋問到底。她們見我不問,好像都松了一口氣似的,好奇怪啊!
這半年的功課我要一個月的時間補回來了,真是有點困難啊。還好小蓓她們筆記借我看,總算有了大綱了。
鐘白說:“要是想過的話,就要加班加點的學啦,要不然以你的智商,恐怕……”
“怎樣?”我現在沒時間搭理他,嚴肅的說,“離我遠點,忙正事呢!”我瞪大眼睛看他,想從氣勢上把他壓下去。
目光對戰中,他敗陣下來,起身準備離開,卻又突然轉身,溫柔的說:“注意身體!”
我笑著說:“謝謝關心啊。”正欲低下頭學習,猛然想到佛羅里達的事情,突地站起來,抓著鐘白的手就往外跑。
“你要帶我去哪?”鐘白被我推搡著說。
“跟我走就是啦!”我白了他一眼,哪那么多廢話。
“恩,咳……那個,你就這么迫不及待的想和我單獨相處啊?”鐘白一臉的戲謔。
我停下來,對準他的腳,狠狠的來了一下,殺豬般的聲音在空氣里回蕩。
“你干嗎,謀殺啊?”鐘白抱著腳說。
“誰讓你欺人太甚來著,要是再敢這樣,就讓你嘗嘗更厲害的!”我只想警告他一下,不想卻這么惹人注目。
管不了那么多了,我把他拽到操場上,嚴肅的說:“那邊發生的事,不能讓別人知道!”
鐘白有點愕然,“就是想說這個?”那也用不著跑這么遠吧!
我認真的點點頭,表示肯定。
他背對著我笑了足足三秒鐘,然后無限凄涼的對我說:“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然后,大步的走開。
“喂,你是答應還是不答應啊?”我急急的問。
回應我的只是靜靜的空氣,難道我說錯話了嗎?真是不可理喻!
從美國回來后,我明顯的安靜了很多,因為我已經不是當年那個不懂事的小丫頭了。我和她們不一樣了,我必須在很短的時間里休完學業,要不然后果就不堪設想了。
經過一個多月的奮戰,我終于在考試前把這半年的課程趕上了。等考完試我就可以以度假的名義再去美國,我和林笑天很快就能團聚的,一想到這里我就興奮不已,完全沒有感覺到厄運正向我襲來,夢境終究是變成現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