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你這是什么意思?”我迷惑的問。
眼下只能和她裝傻到底。
古婼籬展顏一笑,眼里漾過藍幽幽的光,纖美如玉的手按在我胸口,靈活的五指如蝶穿花叢,我的領帶一松,迅速離開脖子。
看著扣子也一個個翩然離異,我強笑著說:“天氣其實不是很熱。”
古婼籬對上我的眼睛,溫柔的輕笑著說:“我不會打斷你的腿,也不會挑斷你的腳筋,更不會敲碎你的膝蓋。我也不喜歡用刀從你身上削下一小片一小片的肉來,不會試圖從你的腕骨里面挑出一塊塊骨頭來,不太喜歡玩SM。所以你不必太擔心。”
我額角直冒冷汗,看著上衣慢慢被剝離,笑得像嘴角抽筋一樣:“呵呵......這是很好的習慣。”
“對啊。”古婼籬懶懶的回了一句,繼續埋頭“苦干”。
“你想干什么?”我咽了口口水艱難的開口。
古婼籬淡淡的笑著說:“沒什么,做點我們都愛做的事。”
“在這里?我現在這樣?”我怎么覺得沒那么單純呢?
把我麻醉關在這里,難道就只是做這個?未免太仁慈了吧。
就算是吧,好歹讓我恢復精力啊,現在這樣有什么意思。而且她不是還想追問我給了他們什么東西嗎?
古婼籬會這么健忘?
古婼籬拋開我的衣服后沉重的嘆息一聲,無奈的說:“是啊,我沒辦法看你痛苦的樣子,所以只能選擇讓大家一起快樂的方式了。”
她低下頭細碎的啃吻我的唇,玉手在我的胸膛還回游揉,下一刻卻拋出一顆炮彈:“我好像忘記了一件事,現在剛好是不太安全的時期哩。”
“啊!”我馬上有了不好的預感。
古婼籬卻認命的搖搖頭,自顧自的說:“哎!算了,這樣也好,你的小蟲可以活久一點,我們可以制造出幾個小紀悠和小婼籬。紀悠你說好不好?”
我想說不好,一千一萬個不好。
“隨你,那是你的事,與我無關。”我冷冷的說,并不想自己爬到她的陷阱里去,乖乖等她收網。
古婼籬微微一笑,無所謂的附和道:“就是啊,本來就和你一點關系都沒有啊。等小紀悠和小婼籬出世以后,我會一個人給他們童年的快樂,等他們稍稍長大一些我自己會帶著小紀悠和小婼籬去上學。一到了假期,我會陪他們去游樂場玩,等他們再大點我要帶他們到世界各地去游歷。如果有小孩欺負他們說他們是沒爸爸要的孩子,我會跑過去給他們出頭,告訴他們,‘有爸爸就了不起啊,我的小寶貝要多少爸爸有多少爸爸!”。如果他們仰起小腦袋問我‘爸爸呢?為什么大家都有爸爸我們沒有呢?’我會告訴他們,‘你們的爸爸說咱們跟他一點關系都沒有呢。’不過紀悠,你不用擔心,我會為小寶貝們找個新爸爸的。”
一口氣說到這,古婼籬突然露出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可是,新爸爸可能會虐待他們,趁我不在的時候偷偷把小婼籬和小紀悠丟到海里喂鯊魚。等到他的孩子出世,說不定為了爭奪財產,會找殺手干掉我可憐的沒有父親要的孩子。”
“我被拋棄就算了,可孩子是無辜的。每個孩子來到世界都是純潔善良的,為什他們一出世,不,還沒出世就被嫌棄拋棄了呢?紀悠,雖然和你沒一丁點關系,不過你覺得那孩子可憐不?”古婼籬清幽悲切的的眼眸感傷的望著我,我突然有一種罪孽深重的感覺。
就好像世間的一切災難都是我一手造成的。
我給非洲制造了難民,挑起了中東戰爭,戳破了臭氧層,點燃了爪吐島上的梅拉皮火山......
但這些離我很遠,而且確實與我無關。
“這對我們都沒有好處,對你來說更是個麻煩。婼籬你是個聰明的女人,不該做這種傻事。”我仍然只是淡淡的。
雖然她的表演很生動,但我不會松口。因為事情到了這個節骨眼,我這一年多渴盼就差最后那么一點,我怎么甘心最后關頭功敗垂成呢?
直到現在我才知道自己比想象中還要自私冷酷。
或許我本來就是這樣的人。
古婼籬妖媚的一笑,紅挑誘人的芳唇如同春水漾起柔情漣漪。可是那雙清幽的深眸冰冷得令人不寒而栗,“那好吧,既然話不投機半句多,那就不要浪費時間了。不是說春宵一刻值千金嗎?”
凝白如雪的柔夷劃過胸腹來到最重點區域,古婼籬甜蜜的一笑,“很快,我們很快會有寶寶的。”
“古婼籬!不要拿小生命當賭注,你這樣做比拋棄他們更殘忍!”我強壓下那股不適時的悸動,憤怒的指控這個簡直不可理喻的女人。
古婼籬眼里閃過陰鷙,冷冷的盯著我,凜寒的說:“這和我沒關系。江紀悠,知道嗎?有因必有果,你當初來到古氏集團就已經種下了今天的因,今天的一切只是你要承擔的結果而已。我這么做有什么錯?你不想想我這么做是為了什么?你敢說,不是你的責任?”
“我....我.....”我啞口無言。
她說的對,一點也沒錯。
我一心只想要救回自己的妹妹而不惜傷害古氏集團。
我讓她一個人承受我犯下的罪孽,自己卻帶著靜凌瀟灑的離開。
為了自己和靜凌的自由我,我不惜賭上古氏集團所有人的性命,我,我簡直是惡魔。
可我卻還在指責她,還覺得她不可理喻,如果是別人只怕不會用這樣的威脅手段。
我痛苦的閉上眼,低聲道“對不起,對不起。”
“道歉有用嗎?”冰冷如霜的聲音刮過耳膜。
“對不起。”我心開始抽痛起來,難受到極點。
“我問你道歉有用嗎?”古婼籬目若寒星,面罩寒霜,冷聲怒喝道。
我輕輕顫抖起來,沒有,一點用也沒有。
“是‘雅典娜的葬禮’”我苦澀微顫的說出這可能令我后悔一輩子的七個字。
古婼籬像突然被雷電擊中一樣,緊貼在我身上的身體猛然的抽顫了一下,那雙幽深的眼眸突然變得陰狠莫名。她緊緊盯著我,厲聲問道:“你說什么,再說一次?”
我知道她聽到了,只是不想肯定而已。
我愧疚的垂下眼席,費了很大的勁才強迫自己低聲啞澀道:“我給了他們‘雅典娜的葬禮’全副程序的四分之一......”
我感覺到一股惱恨憤殺的灼光快要把我燒成灰燼。
我知道就算現在她立刻殺了我也不足為過。
因為最后關頭我賭上的竟然是昔日在一起工作玩樂的同伴的生命,古氏大廈的存亡,整個古廻區的經濟命脈,古婼籬的基業,而當一切災難發生,卻只是為了我和靜凌兩個人的自由。
現在唯一能支撐我繼續這場自私的交易就是希望那個人真的只是想知道‘雅典娜’的設計藍圖而已,對摧毀整座大廈并不感興趣。
古婼籬眼睛都燒紅了,怒不可遏的狠狠扼住我的脖子,厲聲道:“江紀悠,我真沒想到你是這樣自私的人。虧我還一直認為你只是被迫無奈,一直相信你不會做出太過分的事來,沒想到,沒想到你居然這么冷血自私,你還是人嗎你?”
一陣窒息的黑暗襲來,我閉上眼,不想看到古婼籬怨恨的目光,無從反抗,更不想反抗。
心里只是有一個渴求,能不能不要那么恨我?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不知道還能不能得到她的原諒。但我害怕最后一刻看到的是她深深的厭恨。
熟悉的死亡氣息襲來,直到我以為一切都要真正離我而去的時候,緊箍在脖子上的手突然松開了。
我貪婪的享受著新鮮空氣流入氣管的舒暢。
耳邊是自己的濃重的喘息聲,如同垂死的病人在留戀最后的生命。
“我真想殺了你。”古婼籬咬牙切齒道。“不過我必須讓你活下來,讓你親眼看看到自己一手造成的血腥。看看你的同事上司是怎么因為你的自私而遭遇痛苦死亡的。”
“不,不會的,他說過他只要‘雅典娜’的程序機構藍圖,并不會威脅大廈里的人。而且,根本沒有人能夠去啟動她,操控她,所以......”我啞著嗓子努力作解釋。
古婼籬冷然一笑,譏誚的瞥了我一眼,:“真的沒有人可以啟動‘雅典娜的葬禮’嗎?真的沒有人將程序操控在手里嗎?”
我心虛的垂下眼席,低聲說:“我,我不會的,就是死也不會。”
“我還能信你嗎?如果他們以你妹妹來要挾,你真的不會嗎?在你眼里只有你妹妹是最重要的,還有什么人什么事是你在乎的?或者還有個秋默言?你只在乎你妹妹和秋默言,你還在乎過我嗎?你有替我想過嗎?”古婼籬狠狠責問到,冰冷的眼眸卻慢慢的漾起水光,她扭開頭,留下頸肩條條堅強倔強而脆弱的線條。
我心頭一陣痛楚,勉強的伸出虛弱無力的手,輕輕撫住她的肩,那看似柔弱的肩膀卻背負起一幢大廈的未來,一個家族的使命。上面卻始終沒有她自己的幸福,自己的人生。
“我不會,真的不會,信我。除了靜凌我還在乎很多,很多。不要難過好不好,我一點都不想看到你難過,如果你恨我你就報復我好了,不要讓自己難過。”我輕輕的向她作保證。
一滴晶瑩的水珠突然落到我的手背上,我霎時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