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我六歲,這對別的孩子來說,還是一個懵懂的年紀,就是那樣的一年,我成了草原上離群的馬——孤單!
從三歲讀幼兒園開始,老爸老媽就發現我的性格不同尋常,四歲就對老爸的心肝寶貝,國際上統稱為“煙”“酒”象征男人們的東西產生了特大的好感!我會趁家里沒人偷偷的跑到酒柜里去偷一瓶紅酒,然后快速的抓住剛從我身邊溜過的“阿花”(這是老媽最愛的一只貓,名字夠土的)抱著它坐到沙發上,把它的嘴用鉗子撬開候猛灌酒,直到阿花被我折磨得來放在地上都可以跳街舞了,我才罷休;我還會趁老爸午休時在門外用一根長竹竿把他的衣服從房里勾出來,從里面掏出一包香煙,把它點燃,狠狠的塞進“阿寶”(這是老爸非常,十分以及特別疼惜的一只德國牧羊犬)的鼻子里,等到阿寶開始“嗷嗷”大叫時,耳朵也開始冒著青煙,我才滿意的把煙從它鼻子上扯下來!
就這樣,兩個小東西被我無情的摧殘著,以至于在幾個月后我家便相繼舉辦了兩場隆重的葬禮,老媽還因此被氣得暈倒十幾次,老爸也有好幾天肚子都在唱“空城計”。
更糟糕的是,五歲那年由于我聽老師講了一個有關大科學家牛頓的發明創造史,深受啟發,回到家硬是背著家里,在樓下一個隱蔽的小地方,放了一堆干柴,想好好研究一下火上加油會帶來多大的后果!結果可想而知,我燒掉了整棟居民樓,當老爸從警察叔叔手里接過一張數額賠償單時,第一次我分不清他的表情是哭還是笑!
五歲半,我被老媽送到一家醫院去做腦部檢查,第一次進醫院的我對這一切充滿好奇,看到一位胖胖的白衣叔叔手里正拿著一個奇怪的物體,趁他不備一下子搶了過來往他屁股上扎,他居然捂住屁股歪著頭大吼大叫,老媽鐵青著臉付了筆醫藥費給那位叔叔,拖我出了醫院,直到后來我才知道,原來醫生叔叔手里拿著的物體的名字叫‘注射器’!
六歲,我被老爸老媽狠心拋棄,被管家張嫂帶進了市區醫院,就這樣,我光榮的踏進了“精神病”院大門,為此市長大人還差點為我頒發“本市第一個6歲后天性精神病患者”的榮譽證書!
就是那樣的醫院里,我遇到了她,一個和我年齡相仿的女孩,她手里抱著一個可愛的洋娃娃,穿著整齊漂亮的紅色小裙子,還扎了兩個可愛的小辮子,眼睛沒有一絲光芒。
“你好!”我笑著和她打招呼,她歪著頭,直直的看著我,沒有說話。
我也不在說話,拉著張嫂的手往住宿樓走去,回頭看她的時候,她也在直鉤鉤的看著我,仿佛要把我洞穿似的。
后來的后來,我忘記是什么原因,我和她成為了很好的姐妹,我們無話不談,她跟我一樣是一個愛搗蛋的家伙,但是我們都知道,我們并沒有病。那時,我叫她月兒,她叫我怡兒。
八歲了,我和月兒一直生活在一起,不在像以前那樣調皮,這里的阿姨和叔叔對我們很好。
可是有一天,兩年都未曾出現的老爸突然來接我,月兒哭著叫我不要走,我也哭了,腦子一片空白,可是綿雞進鐵籠——由不得你。老爸還是給我辦理了出院手續。臨走時,她把她最心愛的項鏈送給了我,我吻了她的額頭,慢慢的頭也不回的走了。坐在老爸的敞篷車里,手里緊緊握著月兒的項鏈,默默的流著淚,后邊月兒哭喊著追著車子跑,砰……摔倒后已無力爬起來……
“黃——布——怡”
額……?誰?是誰在叫我?
“臭丫頭膽兒肥了?”
“哎喲……哎喲……耳朵……疼……”
我瞇起眼睛捂住剛被誰捏過的耳朵,痛死了“吵什么?我剛差點記起我小時候的好姐妹月兒。”我理直氣壯的埋怨。
“月你個大頭針……敢在老娘的體育課上站著睡覺?我看你是陷阱里的豺狼——命難保。”
“什么?體育課?”嗚嗚嗚嗚……天啦……我這才恍然大悟,我居然在本校出了名的魔鬼教練的課上睡得那口水真是飛流直下三千尺!我這不是找死嘛我?神啊……救救我吧!
“你現在給我圍著體育場跑,跑到死……為……止……!還不快去!”魔鬼教練氣紅了雙眼,血淋淋的嘴巴張得很大,仿佛要把我吃掉!
嗚嗚……“老師,我馬上死——!”咚……我不顧形象的一頭栽倒在地上,不管了,裝死吧,這魔鬼狐貍裝雞叫,不是善獸啊!惹不起,我還就躲得起!想我一條小命,還不想就這么早斷送在這里,人家還沒有談戀愛,還沒有吃遍天下的美食,還沒有周游全世界呢!
“喂……黃布怡你這死丫頭少在那兒給我裝死,快起來。”
哎呀,被發現了嗎?難道是我的演技不夠好?怎么可能?我可是全校公認的‘很會裝’沒道理啊?
“我錯了,下次在也不敢了,你就大人不計小人過,原諒我這一次吧”我‘騰’的一翻身,跪在老師面前拉著她的褲腳開始深深的‘懺悔’,管他媽的面子,命都快沒有了“老師——嗚嗚……我真的是錯了,你看我腸子都悔青了。”
“喂……黃布怡你被嚇傻了嗎?我是馮小雯啊!”頭頂突然傳出這么一句為之吐血的話“死丫頭還不快放手,我今天褲子沒系腰帶。”
“呵呵,真的是小雯你啊!我好愛你啊!”
小雯是我在班上認識的好姐妹,她人很正直,講義氣,對我超好的,在班上乃至全校也沒幾個人敢欺負她,她老是大大咧咧,橫沖直撞,天不怕地不怕!每次只要我一出事她都會保護我,為我上刀山下火海,呵呵,簡直就是上天恩賜給我最好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