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雪花似得飄落在枝頭的小麻雀,嘰嘰喳喳的拉著家常。閑暇時展開雙翅,帶著愉悅和滿足翱翔在這無邊無際如畫般瓦藍的天空下。忽而高飛,忽而低落,此起彼伏,伴隨著微風彈奏的樂曲翩翩起舞,點綴在朵朵白云之下。
清晨的空氣總是這么的清晰。最近老爸的公司特別的忙,所以根本沒時間送我和白陽去上學,干脆給我們每人各自買了輛豪華跑車(自行車)。上周我倆就在家一直勤學苦練。經過我栽了38個跟頭,掛爛8條牛仔褲,磨破11件T恤后,功夫不負有心人,我終于能順利騎上自行車上學。經過我這么一番折騰,它居然‘毫發無損’活到現在!瞅瞅……這才叫質量。
可白陽就沒我這么幸運,自行車被她摔得分了家不說,還差點連自己的小命也搭上。老爸黑著臉給老師請了一周的假。她現在恐怕正躺在舒適安靜的醫院病床上高歌(傷心太平洋)。
由于本人一向想事情都非常專注與投入,所以完全沒有注意到前面的大活人“啊——砰……哐當……乒乓……!”
哎喲喂……我那死去的舅媽喂……痛、痛、痛、痛、痛——我的軟骨組織快散架了。
“該死的。”突然從我身子下面毫無溫度的冒出一句話。
啊啊啊——!
只見一向拽得要命的韓亞飛正四腳朝天毫無形象的睡在地上,而他漂亮又性感足有1米8的身體上壓著只有1米68的我。而我的背上就舒舒服服的躺著我可憐又可親的自行車,它的后輪還在不停的轉動,好像在向我抗議,向我的騎車技術抗議。自行車的后座旁還安靜的掛著我的一只運動鞋。
“白癡——你給我滾開!”已經快處于癲狂狀態的韓亞飛正吃力的想把我從他身上推開。
嗚嗚……我可憐的人兒!我能起來還用你說嗎?你的眼睛玻璃體混濁嗎?沒看見我那和藹可親的自行車還在本小姐身上呼哧呼哧的叫嗎?
“白癡也是你叫的嗎?”輸人不輸陣,我要遇強則強。
我使出全身力氣瞪大原本不小的眼睛,聲音也倏地提高好幾倍“本姑娘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乃黃布怡是也。白癡之名適用于你,尚可,妙哉乎……!”
“哼……”他冷笑,繼而緩緩開口“那你就壓著吧,讓同學看見了,我到無所謂,可你就難說了,她們一定認為你想吃我豆腐,后果嘛……無法預測!”他摸摸下巴,似笑非笑的看著我。
哇……真是有夠無恥的,如果被他粉絲軍團和后備娘子軍看見我這么折騰她們一直視為神的韓亞飛,到時候一傳十,十傳百,每個人都會認為我故意想吃他豆腐,她們一定追到天涯海角也不會放過我,到那時……天不靈來……地也不靈!
“啊呸——!”雖然我的汗毛已經一根根垂直豎起,但我本著***思想,還是很不怕死的回敬他“就你?我可告訴你,就算你現在脫光了衣服,我也看不上,你簡直就是我們中國的多余,給人家當漢奸都嫌你多余。”
哇……我簡直太有才了,這么有深度的話也能比喻的這么恰當。韓亞飛的臉都快被我氣變型了。俗話說:當一個人因你而生氣時,說明他已經被你控制了一半。哈哈……我太有成就感了。
剛才還一直在唱(冷酷到底)的韓亞飛,深邃的眼眸里居然露出了微笑。這個笑,好刺眼“你以為我會看上你嗎?”
他邪惡的勾起左嘴角,隨后便是對我一連串的冷嘲熱諷“頭像雞窩,臉像平底鍋,身材像搓衣板!到給我錢還嫌占地方。”
豈有此理,簡直豈有此理。士可殺不可辱。想我一世英明,一直維持很好的身材在他口中居然一文不值,太打擊人了。我老鼠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耗子?啊——看牙齒——
我張開血盆大口,像個殺紅了眼的土匪一般狠狠的往他肩膀上咬。
他愕然的看著我,先是沉默3秒,隨后一聲雷鳴般的尖叫劃破寧靜的早晨。
perfect!沒有perfect的一天!人生也就沒有perfect的一天!聽到他慘絕人寰的大吼,我這才滿意的抬起頭,驕傲的把牙齒慢慢藏好,得意的笑“我遺留在你衣服上的口水比sars還致命,不想死的那么難看最好自殺,不過我勸你不要留下尸體,以免污染環境。”
本以為遭受到我這般虐待的韓亞飛會惱羞成怒反咬我一口,可萬萬沒想到,他居然神態鎮定,嘴角一直保持著30度彎曲的趨勢。是被我咬傻了?還是暴風雨的前奏?
“你不生氣?”我小心的探尋著,用手疑惑的戳了戳他的胸膛。突然發現這么零距離的接觸感覺實在是太好了,那張令上帝也妒忌的臉讓我差點看呆了。
他輕輕的撇撇嘴,懶散的開口“我知道你爹媽死得早,沒兄弟姐妹和親朋好友,我也很同情你沒有教養。”
頓了頓,他繼而又補充了一句“其實最重要的是——我不對沒有生命的東西發脾氣!”
轟……當——頭——炮!說我是無生命的東西?我看你才是非洲小白臉呢!真是人面獸心,虧人家剛剛還對你有那么一丁點兒好感。現在看來,我是想多了!他根本就不是人,愛斯基摩人的恥辱,損毀亞洲同胞名聲的禍害。
“少,少,少爺,您沒事吧?”不知什么時候,眼前出現一個穿黑制服,滿臉驚愕看著我們的中年男子。他還對韓亞飛那混蛋點頭哈腰,像極了小雞啄米。
“該死的,你怎么來了?”韓亞飛突然又變得冷若冰霜,臉部表情晴轉多云。
“老爺知道少爺沒有開車,怕你上學遲到,所以……”
“該死的,叫那臭老頭少管我。”韓亞飛惡狠狠的打斷制服男的話,一直趴在他身上沒吭一聲的我也被嚇了一跳。我能深刻的感受到他非常生氣,他起伏不平的胸口也在劇烈的換氣。
“呃……那個……請問大叔,可不可以把我的跑車從我們身上拿下來先?”我非常無辜非常艱難的轉頭看向制服男。
“對不起,對不起,我忘了!”制服男十分不好意思的從我身上拿走自行車。
呼…………我長長的舒了口氣,迅速連滾帶爬的撤離韓亞飛的身體,艱難的站起身,活動活動快痛的散架的筋骨。韓亞飛也被制服男扶了起來,他優雅的拍著身上的塵土,轉身準備上制服男的車。
“請等一下!”我來不及穿鞋便一瘸一拐的沖到他面前,楚楚可憐的看著他“我的車好像壞了,我能不能搭一下你們的順風車?”
“行——”韓亞飛笑意盡收眼底。
聽到他這么說,我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眼睛雪亮“真的?”
“車費800塊.”他單手抱胸,一只手伸出來像我攤開,邪惡的看著我。
“你以為你開的是風火輪啊?”我尖叫,出手拍掉了他的爪子。
“我收的只是成本費。”大概是料到我不會輕易上當,韓亞飛直接轉身一頭扎進車里,他修長的手帶上了車門,準備揚長而去。
“等一下——!”要是上學遲到老師會滅了我。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我撅著嘴從書包里極不情愿的掏出了錢包!哎……小人得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