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前去征戰,木槿沒有太過于擔心,他的確是個治國的良才,如今國富民強。
或許正是這種欣欣向榮的態勢讓那些西域的蠻族眼紅了,不自量力的想要侵占他們的國土。
雖然那些蠻族長久不出征了,但是都是天生的騎手,他們的鐵騎軍隊確實難勝。不過以瞳的謀略,木槿相信此戰不會拉得太長。況且當今天下舉國同心。
瞳走了的第二天,不出木槿的預料,那五個新納的嬪妃一早就來向她請安了。
宣妃,曼妃,晴妃,旋妃,榮妃。
五個女人三前兩后的從屋外盈盈走進來,個個都是木槿親自挑選的,個個都是美人兒,個個都帶著自己獨特的氣質。
“王后娘娘萬福!”五個女人欠身拜倒。
“不必多禮,都坐吧。”木槿淡淡道,面上看不出一點表情。
很久了,似乎她只在瞳一個人面前笑,只在他一個人面前哭,外人看來,王后只是一個冷美人,美得驚人。
“王后娘娘氣色看起來真好。”曼妃直視著木槿的眼睛,皮笑肉不笑。
宣妃看起來還不大會收斂自己的情緒,“那當然,我們這些路邊的小野花怎么能和高高在上的王后娘娘比,都無人理睬。”
曼妃聞言扭頭深深看了宣妃一眼,似是警告,宣妃連忙低頭不再言語。
木槿垂著眼瞼品著手中的香茗,一直沒有作出任何回應,見她們沒了聲響,她抬頭看去。
“說完了嗎?”她的聲音冷清得很,緩緩站起身來,“說完了那便換本宮來說。照宮中禮儀,你們應每日向本宮請安,有誰做到了嗎?怎么,今天皇一出征,你們全數光臨,是向本宮下戰帖么?”木槿不會拐彎抹角,說得極其直白,“王后蘇槿,出身布衣,比不上你們這些名門閨秀,皇不在宮中,沒人替本宮撐腰,你們是想爬到本宮頭上來嗎?”
大廳下五個女人一語不發,面色發白,想必是沒有料到王后直捅破了這層窗戶紙。
良久,曼妃勉強笑了笑,又開口道:“王后娘娘,您……”話未說完,只聽得“砰”一聲響,木槿手中的瓷碗砸在大廳的地面上,摔得粉碎。
所有人都嚇了一跳,抬眸向木槿望去。
“本宮只有一條準則,人若犯我,我必犯人。”木槿冷冷一笑,晶亮的眼睛對上面前五雙神色不一的眼睛,“如若各位不懂得安分守己,本宮清理門戶,絕不手軟。”
語畢,木槿旋身步入寢宮。
“這女人真是虛張聲勢!”宣妃氣鼓鼓道,旋妃冷哼一聲:“一個出身布衣的女人,談何清理門戶,憑她自己么?”
“想不到第一次請安便鬧得這么不愉快,她還真是不懂得步步為營。”曼妃語氣淡淡,似是在思索什么。
“皇難得離開她身邊一次,我們只有利用這次機會除掉她,否則,要守一輩子冷宮嗎?”那榮妃插嘴道,“趕快想想對策,快刀斬亂麻!”
晴妃則是不語,獨自坐在一旁。
“我這幾日便托人帶信給我爹爹,打點負責膳食的宮人,到時她被毒死,我們只需買通太醫說她暴病身亡,由不得皇不信。”宣妃笑得一臉狂妄。
曼妃看了看她,沒有言語,正好,用這個沒腦子的蠢豬試試王后的城府。
木槿端起面前精美的食盤,照例嗅了嗅,自那日險些被綺云毒死,她謹慎多了,唇邊勾起一個嘲諷的笑容,她把美食放下,直奔那五名嬪妃的住所。
“是誰?”木槿把食盤丟在地上,香噴噴的飯菜撒了一地。
五名嬪妃佯作詫異,誰也沒有吱聲。
“自己承認,本宮罰她入天牢,或許還能出得去。”木槿的聲音拉長,“若讓本宮親自查出是誰做的,斬立決!”
還是沒有人吱聲,只是宣妃額際已透出冷汗。
“要么,五人都來酷刑伺候?”木槿笑出聲來。
“王后娘娘,臣妾不知娘娘為何將無端降罪,有何依據。”曼妃冷靜道。
木槿走上前去,笑得更加光彩奪目,她湊近曼妃耳畔,小聲道:“無據可依,可本宮就是依仗皇的寵愛為所欲為,宮中敢有人說個不字嗎?”
若說先前她憐憫這幾名妙齡女子五人疼惜,現在,她只明白了瞳對這些女人的厭惡。
曼妃的面色一陣發青。
“聽說從前宮中的女人用繡花針刺人,不留傷痕,聽起來不錯,你們要試試嗎?”木槿提高嗓門,這些女人的挑釁激起了她的玩心,她守不住長久以來的那份安靜了。
“再說一遍,讓本宮親自查出,斬立決!”木槿仔細留意著五名女子的面色,宣妃看起來已經嚇得有些打抖。
木槿伸手,抓住了宣妃的手臂。
“王后娘娘!我沒有下毒!不是我!”宣妃失控一般大叫出聲。
“你怎么知道下毒之事,我有說過嗎?”木槿一笑,轉身看向身后的御林軍,“斬立決!”
“王后娘娘饒命!王后娘娘饒命!”宣妃腿一軟,跪在地上哭叫起來。
木槿頭也不回,“你已經錯過機會了。”
皇在出征前,密令御林軍,王后之命,猶如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