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偉耀從外面回來,正巧在客廳撞見榮明珠。所謂是冤家路窄,兩個人一見面即針鋒相對起來。
“你剛剛去哪里了?”榮明珠冷冷地問。
榮偉耀不屑地說:“哈哈,我說我的姐姐,你可真是好笑啊!你倒是說說,我去哪管你什么事啊?以前你可是從來不過問這些的。怎么,難道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連你都開始知道關心我了,哈哈。”
榮明珠又問了一遍:“我說,你到底去了哪里?”
榮偉耀看見榮明珠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心里恨得不行。但是他轉念一想,便沒有和她計較,而是立即換了一張笑臉,說:“我的姐姐啊,其實呢就算你不問我,我也打算主動告訴你的。你們警察不是說了嘛,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不過呢,有些話在這里說不方便,這樣吧,你跟我去我房間,我慢慢和你說,怎么樣?”
榮明珠疑惑不解,問:“干嘛還非要去你房間啊?在這里聊不行嗎?”
榮偉耀說:“我不是說了嗎,這里說話不方便。”
“那好吧。”榮明珠說,“不過你可不要耍什么花樣,不然你就死定了。”
榮偉耀笑道:“哈哈,一定一定!再說了,姐姐好歹也是一名久經(jīng)沙場的優(yōu)秀警察,我怎么敢跟您玩花樣呀!”
二人一前一后進了榮偉耀的房間,榮明珠開門見山地說:“現(xiàn)在總可以說了吧!告訴我你剛才到底去哪里了?”
榮偉耀上下打量了榮明珠一番,見她生得極為出眾,禁不住在心里邊起了邪惡的念頭。“反正你也不是我的親姐姐,我們也沒有什么血緣關系,你這么漂亮,倘若把你留給別人,那豈不是可惜。倒不如,肥水不流外人田哪,哈哈。”想到這里,他狡黠地一笑,說:“哦,你是說剛才啊!剛才我沒去哪啊,我只是去看爸爸了。怎么了,難道這也不可以嗎?”
榮明珠一聽“爸爸”兩個字,神經(jīng)頓時繃緊起來,問:“你去看爸爸了?我說了要你去了嗎?貓哭耗子假慈悲,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榮偉耀說:“喂,你這話是什么意思啊?好歹我也是爸爸的兒子啊!我為什么不能去看他?火氣還不小呢你!真是的!大不了以后不去就是!”
榮明珠“哼”了一聲,說:“你說你是爸爸的兒子?你有那個資格嗎你?你分明就是鐘欣雅在外面和別的男人生下的野種!”
“你說什么?”榮偉耀顯然已經(jīng)生氣了,“你再給我說一遍!”
“我說你是鐘欣雅和別的男人生的野種!是私生子!”榮明珠絲毫沒有退讓之意。
“媽媽的!你這個女人,這可是你自己找的!”大概是榮明珠的話徹底激怒了榮偉耀,他竟撲上前,將榮明珠摁到床上,欲加強行非禮。
榮明珠被榮偉耀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壞了,她怎么也沒有想到他會對自己這樣。她一邊大喊“來人啊”,一邊苦苦掙扎,卻無奈喊了半天把嗓子喊破了,也不見有人過來。更糟糕的是,過度的驚恐和掙扎大大消耗了她的體力,使得她越來越感覺到自己的力不從心。漸漸地,她的身體開始變得僵硬起來。
榮明珠急匆匆跑回賓館,得知榮明珠已經(jīng)退房離開,心中很是掛念,于是決定前往榮家看望于她。走到榮家大門外,正巧遇見榮偉光從醫(yī)院回來。“你好。”他十分客氣地說。
榮偉光見是凌志,便回應道:“哦,你好。請問,你來這里,有什么事嗎?”
凌志考慮了一下,說:“哦,是這樣的,我和榮小姐約好一起出去,我現(xiàn)在過來接她。對,就是這樣。”
“那你跟我進來吧。”
“哦,好的,謝謝啊!”
“對了,那個……”榮偉光忍不住又問,“她,現(xiàn)在還好嗎?”
“啊?哦,你是說安雯啊!她,挺好的。”凌志回答說。
榮偉光微微一笑,沒有再說什么,但是其中之深意凌志卻已經(jīng)皆以明了。“既然還是這樣關心她,那你為什么不去看看她呢?哦,她現(xiàn)在真的挺好的,不但找到了妹妹,還有了一份工作。”
李嫂這時候從院子里跑出來,急道:“不好了,不好了,大少爺!二少爺把小姐叫到房里去,這會兒好像是出事啦!”
“出什么事了?”榮偉光忙問。
李嫂說:“這我也不知道呀!只聽到有爭吵的聲音,我也不敢進去。你還是趕緊過去看看吧!”
榮偉光看了一眼凌志,便急忙往屋里跑去,凌志亦緊隨其后。聽到房間里傳出來的聲音,榮偉光已經(jīng)明白了大半。他一腳踢開門,禁不住驚呆了。“你這個畜生!”他憤怒地沖上前,一把推開榮偉耀,接連狠狠地給了他幾拳。
榮明珠見自己終于獲救,禁不住松了一口氣。有驚無險,總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又見凌志亦在眼前,不禁悲從中來。她站起來,撲進凌志懷里,哭道:“你們怎么現(xiàn)在才來啊!怎么現(xiàn)在才來!我恨你,我恨你……”
“你給我滾!”榮偉光吼道,他實在是對自己這個不爭氣的弟弟失望透了。榮偉耀自知事情不好,倒也知趣,趕緊灰溜溜地逃了出去。
鐘欣雅逛街回來,正巧在門口撞見灰頭灰臉的榮偉耀,驚訝地問:“哎,你這是怎么了你?干嘛匆匆忙忙的,后面有鬼追你啊!”但是榮偉耀卻似乎并沒有聽見,只是一個勁兒地拼命往前跑。那感覺,倒真像是后面有什么東西在對他窮追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