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月貼的出現雖然引起了不小的動蕩,但在九大門派,各妖王的嚴令之下到沒有產生大的亂子,可是這只是暴風雨之前的平靜罷了。
修真者雖不參與凡俗事物,但是作為傳承了上千年的九大世家而言,他們并不在此列,九大世家或多或少的與修真者有一些聯系,而武林中的門派亦是如此。一時間整個江湖的格局,因此而緊張起來。
妖界血月貼出之后,修真界血月貼出之前。
“舞丫頭,你把青嶺峰上的狐族和狼族弄哪兒去了?”風靈子剛回來就一直追著小舞問這個問題。
“哼!誰理你!”我不想理他,昨天,那家伙突然跟我說,有幾個老朋友要過來看我,我有什么好看的?
“小舞,小舞,吶,你說這株伍榆子種哪兒好一些?”妖蘭撲扇著翅膀,飛了過來。
“嗚,種在木靈泉旁邊比較好。”
“嗯!”小妖蘭點點頭歡快的飛走了。
“嘖!沒想到紫河人和小妖精們相處的如此融洽。”風靈子艷羨不已,嘴中嘖嘖有聲。
確實如此,據水水所說,之所以如此原因有二:一、紫河人本來就心地純良。二、與我相處時間越長,受我身上氣息影響越大。這就好比,你家有一株仙草,你每日與它接觸,自然也就會沾上不少的仙氣。經過我身上清藍氣息的蘊養,身體、精神和靈魂都會或多或少的發生一些本質的變化。
“舞丫頭?還在生爺爺的氣呢?”
“哼!”就是不理你。
“舞丫頭,你這次可以闖大禍了!你知道不知道?”風靈子語重心長。
“哼!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在扔幾本秘籍出去嗎?我有什么好怕的?我是怕他們傷了我了?還是怕他們傷了我的親人朋友了?紫河東村上上下下五百七十六口人現在都搬來了藍柯森林,憑我給他們的法決,只要他們勤于修練,任誰也是欺負不了他們的。”
“你這丫頭,怎么這么不醒事!那秘籍是好玩的?”風靈子只覺頭頂冒青煙,“爺爺我不懷疑丫頭你有沒有秘籍那東西,你知不知道?那東西一旦出世,會引起多少人爭奪?到時肯定會血流成河!你雖是好意,可是丫頭你這次只怕是好心辦了壞事啊!”他當然不懷疑,丫頭給他的那些東西可不是當假的。
我忽閃忽閃著眼睛,呀,好像真的挺嚴重的,“那如果我不給秘籍呢?”
風靈子窒了窒,無奈而擔憂地看著丫頭,摸摸她的頭,深深嘆息,丫頭必竟還小啊,哪里明白人世間的險惡,“丫頭,你若不拿出秘籍來,讓狐妖王和牙至于何地呢?你若是拿出來,那修真界又豈會干休?”
“那我若也給修真界呢?”
“即使如此你能做到人手一本嗎?即使便是人手一本,然而,以人心之險惡,亦會爭斗不休!你又當如何?看著他們拿著你給他們的功法,來自相殘殺嗎?”這話在風靈子看來已是有些重了,但是,這丫頭總是那么出意料,有些事情還是要跟她交待清楚的好。
“自相殘殺的不是功法,而是人。即便我不給他們,在血月的影響下人們心中的邪念也會變得更厲害,而我這套功法《清歌》卻可以平復靈魂,安撫燥動的心,只要那個人不愿為陰魔所奴役,不愿身陷邪惡,那么《清歌》就可以給他提供一定的幫助,但是這不是絕對的,當力量的懸殊相差太大之時,它也是抵制不住的。”我的回答顯然出于風靈子的意料之外。
“如果真是這樣,那這不論對于修真界還是妖界都是一件天大的事情啊!”風靈子無不激動地盯著小舞,“丫頭,東西拿出來吧。”
“什么?”我霧沙沙地問。
“《清歌》呀!哈哈,趁著那幾個家伙沒來,老頭兒我先過過眼癮,好好琢磨琢磨。拿來出來,拿出來,別藏著掖著了,你丫頭的脾氣,我還不知道,即然有妖界的,就一定有修真界的,平衡啊!”風靈子摸著白胡子,嘿嘿賊笑。
我撅著嘴,不樂意的掏出一卷白色綢緞,真沒意思,本來還想看看老頭子上竄下跳的。
這綢緞入手,不同尋常,隱隱透著一股子靈氣,風靈子捻著綢緞,看向小舞,“丫頭,你哪兒來的這些早已失傳的秘典?你那師父給你的?你師父不會真是月神吧?”
“爺爺?您老不會這么沒智商吧?月神?您老要是說出可話,可真會笑掉你那群老朋友的大牙的。”我皮笑肉不笑地問著著疑惑中的風靈子,企圖混淆他的思維,再說了本來就沒那什么月神。
風靈子放棄了這個讓他糾結了數天的問題,“這綢緞?《清歌》就在這里?”
我酷酷地蹦出一句,“這都不懂?這叫神秘,越神秘的東西,越稀罕!誰能想到能凈化心靈的秘典就在這里啊?”撓撓下巴,望著樹葉悠閑的說,“沒玉簡了,湊合著用吧你就。”
風靈子無語了,“那你打算用什么來保證他們每人都可以得到一份呢?”
“山人自有妙計!就是不告訴你!到時你就知道了。”
這丫頭變臉也太快了吧,風靈子腹腓道,揚了揚手中潔白的綢緞,“這東西怎么玩兒?”
“有暗號的。把它對著陽光看看。”
風靈子抖開綢緞,迎著光,在光線的映照下,綢緞上顯出清清淺淺的絲線來,帶著淡淡暖意的橙色,“這絲線?”風靈子不覺再次撫摸布料,嗯,好料子,比起那個愛美的女人所穿過的任何一件衣服都要好。
“那上面的絲線就是暗號,按照一定的順序,順著絲線往里面輸真氣,就可以使上面的文字顯現。如果順序錯上一點點,那就失敗了,輸進去的靈氣就會被這綢緞所吸收。嘿嘿,很不錯的保密手法吧?”我還是有一點小得意的,指上凝起一團清藍的光團,“吶,風爺爺,這是靈氣路線圖。”
小舞彈指間,光團融入風靈子的額頭。風靈子只覺一陣涼意,腦中便多出一些東西出來。
“吶,小舞?你不去嗎?聽說有幾個很厲害的人來了,是來找風爺爺的,應該都是很厲害的人才對!”青風猴子一樣倒吊在樹上,悠閑地晃悠。
“就是,就是,去啊!小舞,你去看看,然后回來給你哥說道說道。”青樹也是起哄,瞅了瞅一旁淡淡笑著地青禾。自從蘭姨失蹤之后,這些日子在幾小的陪伴下,方才起了淡淡地笑意。
“不去不去,小妖紫,對不對?”我才不要去呢,去了我會更倒霉,那事兒還是交給風爺爺比較妥貼。
“撒,就是這樣!小舞才不去!”巴掌大小的小妖精抬起埋在靈果中的頭來,滿面的汁水,細聲細氣的又重申了一遍,“小紫可不是為了小舞的果子,才不讓小舞去的哦!”
四小面面相噓,什么叫做“此地無銀三百兩”?
林中傳來陣陣笑聲,不絕于耳。
一白衣飄飄風姿卓越的中年美婦頻搖臻首,聲音中帶著絲絲顫動,“不,這不是綢緞,絕對不是,這是用上古手法,練制出的料子,這是……”中年美婦深吸一口氣,輕撫著綢緞,肯定地說,“這是用上古手法,練制而出的衣料。據史料記載,早在數萬年以前,修真者的衣物都是用特殊手法練制而成。”
中年美婦——霓裳。飄渺之主,酷愛美麗的衣裳,美麗的人,美麗的景,其此身唯一一件痛心的事情,就是認識了風靈子,這個不知何為美的,糟蹋到人神共憤的老瘋子。
“老瘋子,這寶貝你從哪兒來的?”美婦平息了緩息,冷靜地問風靈子,手中一寸一寸撫著,“這雖是用上古手法練制而成,但從其成色來看,卻是近日所練。”
一面色古樸的中年男子戲謔地看向老友,“我從未想到在我三人之中,竟是你這老瘋子,先闖進了這死亡森林,你老瘋子說在這里相會之時,我還以為你又抽風了。”
中年男子——古柯。昆吾之主,酷愛劍,霓裳的老公,一生嗜劍如命,其劍正義之劍,其人是為君子,卻絕對不是那種食腐不化的老古板。
“呵呵,不急不急,那個,咱們先看看那里面的東西再說好不好。”風靈子提議。
古柯與霓裳相視一眼,三人相交甚久,知道這老瘋子又起了瘋病,想要耍弄自己二人,只是欣然挑眉應戰。戰便戰,這老瘋子,何時又曾贏過自己夫婦,總是輸多贏少,還總是且敗且戰。
風靈子毫不掩飾自己地激動之色,心知定會讓兩人大吃一驚,這綢緞之中有一個天大的秘聞,是修真界一直以來都極為迷惑的問題。
風靈子也不在意二位老友看戲的眼色,將手伸到綢緞之上,細細輸入真氣,當真氣流注滿最后一絲紋路之后,一陣清新濃郁的木之靈氣撲面而來。
木之靈氣青翠鮮然,如青煙裊裊而上,慢慢展開,勾勒出一朵青蒙蒙的花骨朵,花骨朵舒展開來,花心之中光華四射,卻不顯刺眼,一物隱隱浮現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