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雪輝留了信,也不知道他最后有沒有機會看到,他們就收拾幾件衣物,就回大母指酒吧了。
雪輝本來就沒有什么東西可收拾的,那些全是莫永任買給她的,現在沒必要拿走了那些不屬于自己的東西。
陳掌柜看到雪輝他們帶著包袱,便迎來過說:“小姐,你這是?”
“我們從現在開始就住在大母指酒吧,這里就是我們的家。”雪輝微笑地跟他說。
“好,小姐,住后院嗎?”陳掌柜笑呵呵地接過成立輝手里的包袱。
“不,我們就住五樓辦公區后面的房間便好,整理一下就可以了,我們先上樓了?!闭f完便上樓去。
小玉、成立輝緊跟隨后。
站在窗邊,剛好可以眺望到遠處波光粼粼的湖面,倚著一坐迷霧的山林,使得迷醉其中。
“小姐,我們就這樣出來,不跟莫少爺說聲嗎?”小玉N次在問雪輝。
“小玉,跟你說了多少次,我們是客,不是主,搬出來是應該的,而且……他就快來結婚了吧?!毖┹x最后一句話低到連自己都聽不到,順了順心緒,“我等會出去,你們不用跟來,我晚上會回來的;立輝,你先看賬本,有看不懂的圈畫下來,明天我再給你作答?!?/p>
“小姐,你一個人出去?”小玉放下手中的活,有些詫異地問。
“沒事,我會早點回來,不用擔心,我走了,不用等我回來再吃飯?!闭f完便出門去了。
楊府。
楊逸軒則黑著一張臉,不知道第幾回了,每一回帶著一位小姐回來介紹給他認識后,便出現爭執,最后還是不了了之。
看看吧,現在又開始了。
“你……你個敗家子,上官小姐有什么不好?知書達禮的,你還想挑什么???不知好歹,你……你給我滾出去……”楊老爺子恨恨地瞪著楊逸軒說道。
楊逸軒看到老爺子這樣說了,也順水推舟地走出去,而楊老爺子則氣得咽不下這口氣,只好恨恨地看著他離開,下回一定要直接幫他訂親,不讓他有拒絕的份,哼,不孝子。
楊逸軒出了府,便散步在湖邊,手中的紙扇有一下沒一下有輕晃著,湖邊的行人很少,零星幾個;看到一女子坐在亭中,于是也裝著瞎逛走過去。
雪輝一個人瞎逛的逛到湖邊,坐在小亭里,雙手托腮地呆呆看著那湖面,正想得入神。
一身影閃到她面前坐下,“姑娘,在下能否坐下”
雪輝瞇起雙眼,看著這位溫文有禮,揚著那好看的笑面,他很帥氣,很陽光,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見過,卻又記不起來,于是說:“你這不是已經坐下了嗎?”翻了翻白眼,怎么古代的人都是這樣子。
楊逸軒看到她的小動作,心里笑翻了。
“姑娘怎么一個人在此,等人嗎?”展開紙扇,輕晃起來。
雪輝此時的心情有點糟糕,不太想理他,撇過頭看向湖面。
“姑娘難道是在等情郎?情郎不見來?”楊逸軒戲謔地說。
“閉上你的嘴,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盢D想一個人靜靜,還來個神經病搞亂。
呵呵,看是個小野貓,“在下楊逸軒,想請姑娘一同游玩,如何?”
唉,這人怎么就沒一點自覺性,雪輝心惱得很,卻無處可發泄,瞪他一眼后,憤憤地站起來走開。
楊逸軒看到她要走了,也跟隨去……
雪輝漫無邊際的沿著湖邊向東邊走,楊逸軒尾隨跟著,唇角卻是揚著興味的笑意,認識她未嘗不好玩。
越走越偏僻了,太陽都西斜下山了,只留著一道殘陽射著岸上,拉長了兩人的身影在移動。
莫府。
莫父、莫母、清兒、莫永任四人坐在大廳上,莫父與莫母坐在上座,莫永任坐在右座,清兒則緊挨著莫永任坐下。
“任兒,現在清兒回來了,我與你娘擇個好日子讓清兒早日進門?!蹦笓嶂L須,慈愛的看著自己的愛子,現在他老了,想抱孫子了。
清兒一聽,偷偷瞅了莫永任一眼,臉紅地低下頭來。
莫永任聽到了,有些頭痛,剛想說已經有喜歡的人了,自從清兒回來,天天被她纏著,已經好幾天沒有看到雪輝了,不知她現在好嗎?
“爹,清兒剛回來,暫時不急?!蹦廊坞m然很想拒絕,但見父母那期待的臉,又不忍心。殊不知,卻因為他的猶豫不定,在追愛路上吃了多少苦。
“好了,老爺,清兒也剛回來,調理好身子了,過完年再談婚事也不晚。”莫母倒也不似莫父心急。
“嗯,那就過完年,先訂親,再完婚吧?!蹦更c點頭道。
“任兒,聽管家說,你帶了個女子回來?這是怎么一回事?”莫母知道自己的兒子,一向不喜歡帶女子回家,這次竟然帶回來住了三個月了。
“呃,在京城認識的朋友?!蹦廊我粫r不知如何回答,只好道其是朋友。
“那就好,但要慧眼識人,萬一那女子有心害你,怎么辦?”
“娘,雪輝是個善良的女子,她很溫柔,體貼,而且對下人都很好,我相信她不會有壞心眼的。”莫永任說起她,滿眼的柔情。
莫母則被他滿臉的柔情嚇到了,難道任兒喜歡上那個來路不明的女子?“任兒,你是不是喜歡那女子呀?”如果喜歡納入妾室也無所謂,就擔心她會不滿足于妾室。
“呃?!蹦廊文樕纤查g有些紅暈,“娘……”
旁邊的清兒,看到莫永任有點支吾,手不禁的緊握著衣襟,眼里閃過一絲憤恨,臉上盡量維持著笑容;莫父則一臉了然,看來他的任兒也會喜歡女子了,其實在他看來,只是習慣清兒在身邊而已,只是他理不清自己的感情罷,唉,看來想要抱孫有得等啊。
“呵呵……”莫母掩嘴輕笑,“改天帶她來大家齊齊吃餐飯吧?!?/p>
“嗯,我會與她說的。”語氣里洋溢著興奮。
用過晚膳后,莫永任丟下清兒,匆匆趕去小院落,卻發現一片寂靜,連屋里都是一片漆黑;以為雪輝睡著了,卻又有些奇怪,平時沒有這么早睡。于是推門進入,發現床鋪收拾得很整齊,桌椅都擺放得很整齊。心中一慌,點燃臺燈,看著收拾得整整齊齊的房間,桌上放著一封信。
許久,莫永任伸出擅抖的手拿起那封信,打開看。
謝謝您這三個月來的照顧,不能再打擾您了。
未經你同意,我私自帶走小玉,很抱歉!
如有事,可到大母指酒吧。
再會!
雪輝留。
莫永任手緊緊將紙揉成一團,俊臉忍著憤怒,緊閉的雙唇有些顫動,劍眉糾結在一起;最后,終于怒吼出來了“啊……”還真有飛禽走獸之聲,四周的小鳥恰恰小憩一會,誰知被這聲大喊,嚇到嘎嘎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