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楊逸軒那天氣憤地離開后,便有些后悔。可他忍住沒回頭找她,而是先到雨國,以為過一段時間后雪輝會到雨國,到時再與她相逢,可事與愿違。
他一直等了半年,也不見到他們到雨國,便有些擔心起來。于是便回寒國,到了京城,直奔那間他們曾經住過的客棧,結果得到的消息是,在他離開的第二天他們就已經離開了。
甚感疲憊的楊逸軒回到江南,卻在悅來酒樓用餐時,得到了她出事的消息。可他卻沒有聽完后面的話,就是她已經安然無恙的回到了江南。便陷入了自己的思緒里,原來他們去雨國的時候遇到了劫匪,掉下無底崖,下落不明。心里頓時懊悔不已,如果當時自己沒有離開的話,她就不會遇到劫匪,更不會掉崖,到現在下落不明,如果,可是沒有如果可說,世上也沒有后悔藥買……
楊逸軒在府里天天賣醉,痛恨自己當天為什么不問清楚再走,也許她與他只是單純的擁抱而已。
一天,他準備出府時,看到府上兩個丫環神神秘秘地在討論些什么,平時并不理會這些的他,今天有些反常,不由自主地抬起腳靠近一邊聽……
“哎,我就說呢,那個大母指酒吧的女主人,早就回來了啦,而且呀……哎……”紫衣的丫環有些賣關子地說。
“喂,紫衣不要賣關子了,快些說呀。”虹衣丫環是個急性子,急急的問道。
“而且呀,還帶了個孩子回來,誰知道那個孩子會不會是她的孩子。”紫衣丫環神秘地說。
“但那小孩子起碼都有七、八歲啦,怎么可能是她的孩子?”虹衣有些不贊同地說。
紫衣一臉不屑地看她一眼,鄙視地說:“你不知道那女人有多大吧?聽說她都已經26歲啦,而且本來她突然出現在江南,身份也很神秘,誰知道她以前有沒有偷漢子?”
楊逸軒聽到這個消息,一時震驚了,后面她們再說些什么便聽不進去了,快速地向大母指酒吧的方向走去。
江府。
江磊被他的侍妾茗薇纏著后,帶著她去了水寒山莊,直到夏季了才回到江南。
他們回到江府后,于是,江磊回房休息去了。
茗薇當然少不了去炫耀了,這不,回到府上,剛梳洗好,那兩個侍妾便過來了。
“唷,舍得回來了呀?”綠衣一臉鄙視地說。
“哎呀,如果不是我說想姐妹們了,爺還舍不得回來呢。”茗薇一臉得意地說。
“呸,如果不是你迷惑爺,爺會帶你去水寒山莊嗎?呸……”綠衣鄙視地說,其實心里嫉妒得快要抓狂了。
“妹妹,不要這樣說。”紅衣扯了扯綠衣的衣擺。
“怎么?嫉妒?哈哈,現在府里還是我最得寵了,你還是快些收拾包袱走吧。”茗薇鄙視瞥了她一眼說。
“你……別太過份,哼,姐姐,我們走。”綠衣氣得臉都青了。
紅衣則只是瞥了茗薇一眼,沒有再說什么,跟著綠衣后面走了出去。
茗薇則在她們出去后,心里一直得意得想:“哼,想跟我斗,嫩著。”
莫府。
“少爺,江公子來拜訪。”管家在莫永任的書房外說道。
“讓他先到葉尖亭等會,我馬上過去。”莫永任放下手中的帳本,伸手揉揉太陽穴回答。
“是。”管家收到后,便離開。
莫永任遠遠就看到江磊站在葉尖亭旁邊,背影看起來有些落寞。不知為何,心里這一刻卻想到了雪輝那天跟他說話的語氣,顯而易見的陌生感,讓他有些力不從心。
“莫兄,怎么了?”江磊感覺到有道目光射向他,轉頭回來看到莫永任一直盯著他的背影看,有些奇怪他怎么停下來盯他,于是問道。
“啊,呃,沒事,只是突然覺得有些感慨罷。”莫永任聽到江磊的聲音,才驚覺自己停下來盯著他看了。
“哈哈……”江磊聽到他的話,哈哈大笑起來,聽起來煞有嘲笑之意。
莫永任卻無所謂的攤了攤手,一臉無奈的樣子。
“你……”
“你……”
二人似心有靈犀般地異口同聲,對視婉如一笑。
“請坐。”莫永任拂了拂長袍坐在亭子里的石凳上,率先開口。“你先說。”
“聽說她回來了?她還好嗎?”江磊在他的對面坐下,然后問雪輝的事情。
“沒事了,在崖底被小澈的父親孤獨清救到,但孤獨清中了月崔魂,月崔魂可不是已經在江湖上消失了十年了嗎?”莫永任若有所思地看著遠處說道。
“月崔魂?”江磊聽到這個名字驀地蹙眉,怎么感覺好像在哪里聽過。
“沒錯,月崔魂,顧名思義就是每月月圓晚,毒素發作,疼痛無比,痛過后,人便老一年,受不了的人,會瘋狂的自殺。”莫永任看著江磊解釋道。
“如果沒猜錯的話,月崔魂是冰國神秘的巫族才有的,難道說,孤獨清是冰國人士?”江磊輕呷一口茶,有些疑惑地說。
“或者吧,可是雪輝為人單純,并沒有問他,只道幫他帶著孤獨澈出了無底崖。”莫永任有些無奈地說。
江磊聽了,俊唇微勾,揚起一抹似有非無的笑影,她敢情就是會被人賣掉還幫人數錢的女人,總是不懂得防備。
“你要現在去找她嗎?她回來后,便在大母指住下,并沒來過。”莫永任也有些想去看看她了,于是開口問道。
“也好。”江磊唇角更彎,馬上就可以看到她了。
江、莫二人離開后,卻未發現隱藏在大樹后面有一雙充滿了恨毒的眼光,看著他們一直到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