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別生氣,您看,我長得多富態多像您,怎么不是您生的呢,看我這脾氣就知道特像您,刀子嘴豆腐心。”小風直接撲進李夫人懷里撒著嬌。
“撲哧”一聲,她就笑了,還真拿他沒轍,“你總是什么時候都不忘夸自己兩句,以后少讓娘操心!把那女子帶過來吧。”
“娘,這就是歐陽明珠姑娘。很美吧?”阿風拉過歐陽興奮的介紹。
“小女子給夫人請安。”
“免了,免了。”李夫人看著歐陽明珠,覺得似曾相識卻又一時想不起像誰了。看她雖然從小出身卑微,可骨子里流露出來的高貴氣質絕不是一般人所有的。這姑娘的來歷有點可疑,她暗暗思忖,看來蝶谷已不是安全之地了。
“娘,娘,娘!”小風不耐煩的把她飄遠的思緒拉回,好不容易想起一團模糊的影子又一下子飛遠了。
“娘你是怎么啦?”小風不由感到奇怪,娘的神態似乎有點異常。
“哦,娘很喜歡這位姑娘,想收她做干女兒,不知姑娘肯不肯?”
歐陽明珠一聽喜出望外,倒地便拜:“干娘,女兒謝謝干娘收留之恩。”
“就不要叫干娘了,直接叫娘吧,和風兒一樣。”
“謝謝娘。”歐陽明珠叫得很甜,有娘的感覺真好,自己的親娘呢,在哪里?
小煌不知從哪里回來,遠遠的看見小風頓了頓神,臉色突然緋紅,很狼狽的逃開了。小風想起這幾天小煌好象總是躲著他,為什么呢?他看了看和歐陽聊得正歡的娘,欲言又止,想了想,他向小煌追了過去。
“哥,等等我,你去哪兒啊?”小風趕不上他,急得大叫。
“別跟著我好不好,你很麻煩耶。”小煌非但沒停下來的意思,反而跑得更快。
小風把心一橫,抖開緞帶,人像肉球從上直向小煌彈去。
冷不丁回過身來的小煌被彈過來的小風剛好撞個正著,小風暖暖的身子倒在小煌懷里,真香,他有點迷惑了,弟弟身上怎么有股幽香?更糟糕的是那該死的緞帶把他倆綁到了一起,兩人都弄了個大紅臉,這姿勢該死的曖昧!
小風吞了吞口水,心里很喜歡這樣被小煌摟著,卻又在心里罵自己怎么會有這樣的想法,她是不是瘋了?他們現在可是同胞兄弟來著。
“你們在干嘛?”小冕好奇的看著他倆。好不容易從緞帶中脫身,小風眼神很復雜的看了小煌一眼,嘆了口氣扭頭走了。第一次吃到帥哥的豆腐竟然是自己的哥哥,說出去可要丟死人了。
小煌也嘆口氣準備離開,“哎哎哎,你們哥倆怎么啦?”小冕是他們二十個兄弟中的智多星,沒什么他解決不了的事。可任憑智多星怎么問,怎么猜還是給難住了。
小風又從夢中驚醒了,最近他總是會夢見和小煌在一起,他甚至夢見自己真的變成了女子,夢中還有兩個他沒見過卻覺得很熟悉很想去親近的男女,男的威嚴,女的貴氣。醒來后一陣惆悵,就再也睡不著了,干脆披衣起床。
趁著月色,他一邊想心事一邊信步走著。銀輝色的月光從天幕傾瀉而下,四周被鍍上了白色的朦朧的光圈,如行步夢中。
“你給我滾開,要再不走我就喊人了!”壓抑的女聲突然的傳來,打斷了他的沉思。好象是歐陽姐姐!他趕緊往聲音傳出的地方趕。
推開房門,小風愣住了:奇怪,遠這么晚了周遠在歐陽姐姐房間里做什么?歐陽看見阿風像見到了救命草,立刻躲到了他的身后。
周遠鼻子里立刻冒出一聲冷嗤:“我當是什么冰清玉潔的主,原來早就跟小風弟有一腿,我倒是高看你們了。”
“死周遠,你胡說什么!信不信我告訴娘你今晚的行徑?”小風氣結,她也是女子,又不是同志!雖然穿越在一個狀似小男生身上,但對女子,她還是沒興趣。
“好啊,你去告訴娘啊,你不是也這么晚在歐陽姑娘的房里么?你別告訴我,你湊巧路過!肯定是你們有什么見不得人的事,半夜三更在這里私會被我逮到了,哈哈,肯定是。”周遠露出猙獰的狂笑。
小風怒極一拳掃了過去,周遠馬上逃開了:“你們就等著明天怎么應付娘吧。”他恨恨的跑了。
“風兒,到底是怎么回事?”李夫人一臉怒意,她不能讓這不雅的事發生在小風身上壞了他的名節。不說這暗夜私會,就說她本身一女子,怎么能和女子……她不得不干涉一下了。
“娘,我們沒什么的,周遠他才想打歐陽姐姐的主意,我真的是路過那里。”恨死周遠了,真想剝他的皮,喝他的血……
他正異想天開的時候,李夫人一聲怒吼:“還不給我跪下!你知道你今天錯在哪里嗎?”他莫名其妙的跪了下去,委屈得想掉眼淚。
“娘,我說的都是真的,是周遠誣陷我的。他才壞呢。”
“智兒,去叫遠兒過來。”半晌,阿智匆匆跑了過來,手中拿著一封書信,是周遠留的,信中說因為小風是李夫人親生的,他所說的一定不被相信,所以他只有走了。
好個惡人先告狀!
幸好歐陽明珠竭力幫小風和自己開脫,此事只好不了了之。
李夫人考慮找個適當的機會讓做了十七年男子的小風恢復女兒身,是該讓他們了解自己身世的時候了,畢竟他們都有這么大了,他們能接受嗎?能承受嗎?她實在沒有把握,話幾次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就是這里了,那個歐陽,哦不,小月,她就藏在這里。”小煌正坐在山洞口的巖石上對著溪水發呆,卻不想看見周遠正領著一群人從溪邊經過,看到周遠正朝巖石后的洞口張望,他趕緊躲到藤蔓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