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妹,你從哪里來啊?為什么一個人在這里?”張鈺試探著問莫鳳的來歷。
“我也不知道啊,我和爹還有一個大哥哥一個老爺爺一個小姑姑……”莫鳳有點語無倫次。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看來,這小姑娘腦子不怎么好使,應該不足為患,只要不是真的莫鳳就行,張鈺打消了疑慮,心情頓時輕松了不少。
“哥哥姐姐,我肚子好餓哦,我好想吃東西。”不顧張鈺阻攔,瑞遲把不敢下馬的莫鳳抱下馬來,莫鳳兩腿發軟無力的倒在了瑞遲的懷里。張鈺將頭一撇,眼底浮現一股幽怨。
“快去找點吃的來!”塞那王趕緊命令著部下。
瑞遲小心的攙著莫鳳,如同珍寶,心里痛惜著這個和莫鳳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子,是因為她長得像莫鳳自己才會如此失態么?瑞遲不明白。
莫凰不知不覺找到了塞那王宮宮外,幾日不見,昔日空城的宮門外不知何時站滿了來回巡邏的侍衛。是鍥丹王還是塞那王回來了?看侍衛裝束打扮已不同先前的鍥丹兵,是外祖父回來了么?怎么才能進去,怎么才能證明自己是莫子良和塞那公主之子呢?
一籌莫展之際,莫凰突然想起了自己脖子上所戴的篆刻著‘凰’字的項圈。十八年前大宋虎將莫子良夫婦之死因此圈引起,天下皆知,外祖父不可能不知情。主意既定,莫凰坦然的朝宮門口走去。
“站住,哪里來的無知小民?此處乃禁地,平民止步,趕快回去!”一兵卒呵斥道。
“這位大哥,請問是塞那王部下嗎?”莫凰不退反進。
“是,你想干什么?”侍衛滿臉戒備。
“如果是,麻煩大哥向塞那王通告一聲,就說中原來的莫子良之子莫凰求見。”
“怎么,莫將還有一個叫莫凰的兒子么?哪里來的兔崽子,給咱滾回哪里去!敢來這里冒充,還真有種啊。”幾個侍衛迅速圍了上來,試圖抓住這個不怕死的冒失鬼。
“各位大哥,我是真的叫莫凰,也真的就是莫將的兒子呀,你們就相信我一回,帶我去見大王,我自有辦法證明。大哥就行行好幫我稟告一聲,真正冒名的是那一個,你們難道真的想大王認個假的孫子嗎?”
幾個侍衛小聲商量了一下,答應幫他進去稟告塞那王。一會工夫,侍衛就匆匆帶莫凰去見塞那王了。
塞那王剛用完晚膳,點著蠟燭正在整理久未整理的文案,著手準備塞那牧民今后生活的重建。聽過侍衛的稟告,疑心大起,是誰這么大膽?連本王的外孫也敢冒充。誰才是本王真正的孫子?
“小民莫凰,拜見塞那王。”莫凰初見塞那王慈祥的面孔,倍感親切,他多想擁抱一下自親爹娘過世后除了妹妹之外最親的親人,可是現在還有另一個“莫凰”,他還得證明他才是莫凰才可以承歡外祖父的膝下,對另一個比自己先到的“莫凰”他可是恨得牙癢癢。
“你說,你用什么方法來證明自己才是真正的莫凰?”前一個已有愛女和愛婿親手所書的書信為證,他倒要看看眼前的小子用什么來證明。
“大王請看。”莫凰解開密實的領口,費力的從脖子上取下一個項圈,“相信大王聽說過當年莫將因失手打掉當今大宋皇帝御賜龍鳳項圈,而畏罪攜妻也就是大王愛女依迪明婭公主自殺之事吧?這就是當年龍鳳項圈之一的刻有‘凰’字的項圈,還有一個刻著‘鳳’字的項圈在我妹妹莫鳳身上。大王細看便知。”
“給本王呈上來!”塞那王倒想看看項圈上是否真的有字。
白得發亮的項圈上,竟然刻著一個龍頭鳳尾的怪物,鳳羽上依次排列著白灰藍綠青橙紫幾種不同顏色的寶石,那龍頭眼睛里紅色的寶石看著有點不對勁,紅得有點邪。龍頭正中,篆刻著一個“凰”字。
他撫摸著項圈,不知不覺想起愛女夫妻因此圈慘死,淚潸然落下。就在這時,奇跡發生了!八道強光沖天而起,把整個幽暗的房間映射得如同霞光滿室。
莫鳳吃了晚餐后,迷迷糊糊的在丫鬟的伺候下準備睡覺,脖子上的項圈卻發出強烈的震動,嚇得她大哭:“娘,娘,鳳兒脖子上有東西呀,快救我呀。”腳步卻不由隨著項圈朝門外奔去。住在隔壁的瑞遲聽到莫鳳哭叫也追出房來,她是莫鳳嗎?她剛才好象是說“鳳兒”,可她為什么會變成現在這樣子呢?
宋淵逸聽見門外的動靜也從房內跑了出來,“出了什么事了?”張鈺揉著眼睛打著呵欠說了聲“不知道。”又轉回房去睡覺了。
房內塞那王正驚得目瞪口呆,莫鳳風風火火沖了進來,脖子里八道強光透過衣領與塞那王手中的項圈交相輝映,發出奇怪的悲鳴。
“快戴回去!快點!”隨后而來的宋淵逸在瑞遲身后驚呼。“起火了!快來救火呀!”門外一片火海。
宋淵逸三步并做兩步從塞那王手中奪過項圈遞給莫凰:“是你的吧?快戴回去!”莫凰順從的戴回脖子上了,門外沖天火光也莫名的熄滅了,仿佛一切都不曾發生。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們誰給本王解釋解釋?怎么冒出來兩個莫凰?那個小姑娘是不是也叫莫鳳?這項圈又是什么邪玩意?”塞那王真有點火了。
“大王,是這么回事,老夫照實直言,還望大王不要見怪。老夫之前曾做過大宋太子的老師,名叫宋淵逸,兩個孩子本是京城故人之公子小姐,前段時間來老夫家玩。那個叫翩翩的小姑娘也就是莫鳳,因在京城就與他們認識,所以來塞那的時候就被他們挽留在老夫家住了些時日。一天晚上不知何原因離奇失蹤,所帶信物皆放在老夫處,他們為了找那小姑娘才跟來塞那,本以為她會去找她的外祖父,誰知他們找到了她的外祖父大王你,卻被誤認是莫凰和莫鳳。之后為了方便找她也為了塞那子民少受流離苦楚,公子才勸大王回宮的。”宋淵逸想事到如今也不能再隱瞞了。
“宋淵逸?可是茗羌城那個首富?當年大宋文武全才的翰林學士宋淵逸?”
“老夫不才,空有其名,是別人傳聞太過了。”宋淵逸抱拳謙虛道。
“本王倒是奇怪了,當年你正是當今大宋的紅人,為何會突然就辭官歸隱,是不是有別的什么原因?”塞那王猛然想起宋淵逸辭官歸隱正是莫將出事不久,兩者之間是不是有什么關聯呢?
“大王多慮了,老夫只是厭倦了官場,想過自由自在的田園生活,沒別的原因。”塞那王總覺得劉宋淵逸是在閃爍其詞,話里卻又抓不出什么把柄。
“那么,從你剛才的表現來看,你好象知道這圈是什么玩意吧?”隨即話鋒一轉,不愧為一方之主,問到了在場每人都想知道的項圈問題上。
“對于它們的來歷,老夫知道得確實不多,只是知道它們是鍥丹獻給大宋的寶物,名喚‘龍鳳圈’,老夫后來多方查探,方知此物根本就非吉祥之物,原名喚‘鳳凰玄明圈’。”對于此對圈,他似乎不想多說。
“怎么個不祥法?是因為本王愛婿夫婦之死還是因為此圈本身能帶來禍事?就像剛才的莫名大火?”塞那王大有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