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鳳一邊往房內走,一邊想著瑞遲話里的真實性。當初,自己在踏入京城的時候起,就想去祭拜自己的爹娘,但因為害怕暴露身份一直不敢行動。縱使自己是李麗,不是莫鳳,也該給他們磕磕頭,燒燒香呀。如果真如瑞遲所說,那自己完全可以光明正大的去祭拜爹娘了,一定要找出他們的真正死因,到底是不是讓仇家給害死的,如果是一定為他們報仇血恨,讓爹娘在九泉下可以瞑目。
就在這時,誰也沒發現有道人影迅速的溜進了瑞遲房里。
張鈺的突然出現嚇了瑞遲一跳,“表姐,你這三更半夜的突然冒出來是為哪宗?”張鈺徑直端起桌上的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然后挺有雅興的環顧四周的擺設,對瑞遲的發問充耳不聞。
“表姐,你要是對我房中的東西有興趣歡迎你白天來欣賞,現在太晚了,男女同居一室于禮有悖,我要休息了。”他老實不客氣的下著逐客令。
她慢慢的喝了口茶,語氣有點酸:“喲,剛才還挺精神的和莫鳳私下里卿卿我我的,還摟著人家的肩來著怎么就不于禮有悖呀?”
瑞遲忍住氣,耐著性子問:“好了,我的大小姐,有什么話你就直說了吧,要不然你不會這么晚了還來找我。”
“你要我說我就說呀,總得有什么表示吧。”
“你到底要怎么樣?”她竟然在半夜里挑戰他的耐性,他轉過身,挑眉看著眼前的小女人,見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他不耐的開口。
看他似乎真的發怒了,她才開口告訴她此行的目的是為了把一些準備暗中謀反的人一網打盡。
“暗中謀反的人?你指的是不是阿鳳他們?”他冷臉問道。
“沒錯!據我所知,他們正準備前往塞那,和塞那王借兵準備謀反之事,而那搬兵的兵符正在你那寶貝翩翩,也就是莫鳳身上。你還是想想辦法怎么把她的兵符給乖乖的哄出來吧。這關系到你未來的皇位坐得穩不穩的喲,好了,我走了,不要讓莫鳳知道我來過。”
莫鳳倒在床上怎么也睡不著,這段日子一連串的事接二連三的發生,從張鈺的出現到身世的揭露再到北上尋根接著身負重任,自己該怎么辦?想想瑞遲對自己的一番情意她又豈能真的不知,他既然早已知道自己是女子,是莫子良的女兒,那明天以后該以什么樣的身份去面對他呢?要恢復女兒身嗎?
反正睡不著她干脆找出一套女兒裝穿上,梳妝打扮后對著銅鏡一會托腮一會扮著鬼臉,看著銅鏡中陌生的臉孔,傻傻的笑。卻不知看癡了窗外正在偷看的兩人,其中一個長著滿臉絡腮胡子的大個對瘦得似猴子的矮個打了下手勢,矮子會意,神不知鬼不覺的對著正自我欣賞的莫鳳吹了一根銀針,毫不知覺的她就暈暈的趴在了梳妝臺上,兩人扛著昏迷的莫鳳迅速消失在夜幕里。
“翩翩,起來了嗎?我可要進去了哦。”敲了半天門里面還沒動靜,瑞遲只好闖了進去。人呢?去哪里了?她穿的衣服還在,行囊也在,應該不會溜掉了吧?想起昨晚她要溜的情形他就莫名的心痛,他不許,絕對不許她離開他。可是她上哪里去了呢?
找遍宋淵逸家里里外外莫鳳憑空消失,瑞遲怎么也想不明白她是怎么飛出他的手掌心的,馬廄里她的馬匹還在,人走竟然連行囊都不拿,他翻看了里面還有一封看來很重要的書信,看起來有點泛黃似乎已寫了很多年的樣子,還打上了一層封口蠟。雖然很好奇,他還是把它放回去了。奇怪的是里面并沒發現有張鈺說的什么兵符,是張鈺在說謊嗎?還是莫鳳隨身帶走了?而且一切現象表明,莫鳳一定是出了什么事了,她沒理由放著重要的東西不拿就這樣離開。瑞遲心急如焚,卻又措手無策,莫鳳啊翩翩,就是掘地三尺也非要找到你不可,他暗暗發誓。
莫鳳又夢見自己的親娘了,她一邊叫著娘一邊就醒過來了。感覺渾身酥軟無力,頭疼得厲害。
“喲,長得他娘的太美了,大哥,怎么處置這小娘們。”一矮個在床邊看見她睜開眼馬上大叫起來。她一激靈就想坐起來卻又渾身無力。這是什么地方?自己是怎么到這里來的呢?
“阿魯瑟,小聲點,這么美麗的姑娘只有咱們大王才有艷福消受。紅顏禍水,我可不想惹麻煩。咱們何不把她獻給大王,憑她的美色還怕今后不會飛黃騰達?你就等著享受榮華富貴吧。”一個絡腮胡湊過來看著她說,在他眼中面前的女子是他通往富貴的法寶。
“太可惜了,這么美的姑娘,恐怕整個塞那都難找出這么美麗的人兒,真的要獻出去嗎?”阿魯瑟盯著阿鳳眼珠子快要掉出來,狠狠的咽著口水。
救命呀,阿鳳想喊卻又發不出任何聲音,該死的!等姑奶奶行動方便了,一定取下你們的狗頭,敢把我當成你們換取富貴的法寶,瞎了你們的狗眼!不過,他們好象是在說塞那還有什么大王的,塞那耶!大王?就是她外祖父嘛。好耶,她可以見到外祖父了!她有點興高采烈了。
“大哥,你看,這美人在笑,她在笑!嘖嘖!真是太美了,我要是大王我寧可不要江山了。”阿魯瑟戀戀不舍的說。
“德行!這樣的女子送給我我可不敢要,太招人眼了,容易引發禍根,你就斷了你那份歪心思還是發咱們的財要緊。”絡腮胡一邊數落一邊往帳篷外走去,他得去找塞那的長老商量給大王送美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