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鈺看見化了裝的莫鳳,突然涌起一種不祥的預(yù)兆,這人雖然面生但眼神怎么那么熟悉,好象有見過。她趁眾人不注意,偷偷溜了出來,對藏在暗處的幾個手下打著手勢,聽說那書生樣的男子是來自塞那的小風(fēng),心里陡然明白了這是莫鳳所假扮,頓時計上心來。
“哦?太子爺請的這位爺是誰呀?怎么面生得很啊?”黃明皮笑肉不笑的問瑞遲。
“是我在外認(rèn)識的一個朋友,是不是本太子認(rèn)識的人都要向黃大人通告一下?”瑞遲佯裝惱怒的問黃明,眼光卻掃向一臉得意的莫鳳,奇怪,他在那里高興什么?他到底是誰呢?
“過來,哎,你過來一下。你不就是小風(fēng)嗎?我們認(rèn)識的對不對?”張鈺好似很熟絡(luò)的跟莫鳳打著招呼。
可不就是小鳳嗎?那眼神自己早就該想到了。瑞遲哭笑不得,這莫鳳肯定是來搗亂的,是因為我嗎?他揉著微微發(fā)疼的太陽穴,腦子突然被異樣詭異的情愫占據(jù),心也跟著隱隱發(fā)痛,兩人共有的回憶如潮水一般回涌腦海,他不愿承認(rèn)他在乎她,但心,真的很疼!
莫鳳一聽張鈺點破自己的身份,差點沒把眼珠給瞪出來。不是吧?雖然跟小慈姨的易容術(shù)學(xué)得不多,但也不至于這么蹩腳吧?
既然認(rèn)出來了,她也只好訕笑著慢騰騰的朝張鈺挪過去。
“小鳳啊,這你就不對了,太子本來今天大喜,你竟然化成男子混在人群里,何不借舞陪罪,好歹前段日子太子對你也還不錯,我早就聽周遠(yuǎn)說過你的鳳舞九天可是百年前江湖失傳的絕技,能不能讓在座的皇上皇后及各位大人和我開開眼界?咱們兩姐妹化干戈為玉帛就此冰釋前嫌,祝天下太平盛世好不好?”看張鈺滿臉誠懇,莫鳳實在沒有理由拒絕。
在張鈺授意下,很快就有宮女過來把莫鳳領(lǐng)進(jìn)內(nèi)室沐浴更衣。不久,莫鳳就飛舞著七彩鍛帶閃到翩翩起舞的秀女里了。
皇帝趙沂覺得眼前突然一亮,在眾多的秀女里,除了張鈺的美能和那女子一較高下,其他的簡直都是些庸姿俗粉。而且,那女子比張鈺在神態(tài)氣質(zhì)上仿佛更勝一籌。
鳳舞八式完了后,莫鳳退回了內(nèi)室。突然感覺頭暈,她軟綿綿的就倒下地去。
許久,瑞遲都沒看見莫鳳出來,于是悄悄的進(jìn)內(nèi)室尋找,找遍內(nèi)外,莫鳳和在茗羌城一樣奇怪的消失了。瑞遲預(yù)感大事不妙,在這樣戒備深嚴(yán)的太子府,竟然也能平白無故的不見了人,傳出去別人豈不是要小瞧我太子府無能人?更何況不見的是莫鳳,不管是妹妹還是心愛的人都讓他空空的痛,牽著骨頭連著筋的痛。
“都給我滾開!我不選了!不選了!”瑞遲突然失去控制聲竭力嘶的叫。趙沂氣白了臉:“胡鬧!你在說什么?你還把不把朕放在眼里了?你還把不把你皇娘放在眼里了?”
“都是你!你是罪魁禍?zhǔn)祝∧阕屛矣袗蹍s不能愛,連保護(hù)她都保護(hù)不了!”仿佛被人下了蠱咒,他繼續(xù)對他那高高在上的父皇大叫。要不是父皇當(dāng)年沒把劉妃的事處理好,他又怎么會落得如此尷尬的境地,這其中的苦,該對何人說?
“反了,反了,給朕把這忤逆子拿下!”還得了,這逆子當(dāng)著滿朝文武的面這樣跟他說話。
“皇上,念他年幼無知,饒過他這回吧。”張皇后臉嚇得煞白,趕緊求情。“皇兒,趕快向你父皇陪罪!瞧你都說了些什么瘋話。”
“我沒說瘋話!本來我一心一意只想娶那個叫莫鳳的女子,只有她才配得上做我的太子妃。可是,現(xiàn)在我非但不能娶她,不能對她說一句思念的話,而且還讓她在我眼皮底下無故的消失了。是因為什么?是因為你!父皇!是您毀掉了我的一切,讓我活得如此痛苦。”瑞遲索性豁出去了,沒有莫鳳的日子他情愿失去這一切,哪怕惹惱他的父皇。
“皇兒!”張皇后嚇得聲音都變了調(diào),她已大略猜出讓瑞遲如此失控的女子就是鈺兒以前提過的莫鳳,是莫鳳記恨當(dāng)年她爹娘的死不肯入宮才惹得皇兒如此失態(tài)?她也太把自己當(dāng)回事了!
“讓他說下去,到底是怎么回事?說不出所以然來,就是朕的兒子也照樣嚴(yán)懲不待!說得有理的話,朕可以放過你,而且允許你在選太子妃的事情上自己拿主意。快說!”趙沂倒要看看他的兒子因為什么而遷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