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天園,我發(fā)現(xiàn)好象什么都變了,沒有往日的嬉鬧,就連盈竹和銘菊都不曾高聲說話,不過才離開了兩天,怎么一切都變得那么陌生。
“發(fā)生什么事了嗎?為什么大家都這么小心翼翼?”我問身邊的云櫻。自從知道紫菀是皇母的人后,就有意識的避開了。
“扶桑竟然將地府的植物種在天園中,被發(fā)現(xiàn)了,天園里的人都有同謀的嫌疑,大家都怕被牽連。”云櫻一邊擺弄著花木,一邊回答。
“那扶桑呢?”我心里一緊。
“被打入天牢了。”說完云櫻起身離開了,似乎對這件事不愿多談。
看來即使是神仙,在遇到事情的時候,也是自保來得比較重要。我無言的向門外走去,不知不覺竟然來到了晨曦居住的附近。
生怕在這里遇見晨曦,沒多想,扭頭就想離開。
“你不會是真的愛上她了吧。”是紫菀的聲音。
我連忙躲了起來。
“該稟報的我都已經(jīng)向皇母稟報過了。你,我沒必要向你稟報。”晨曦懶懶的回答。
“晨曦,你別忘了,是誰幫你引薦給王母的,你更別忘了,憑你在天庭的處境,怎么可能升到現(xiàn)在的仙位。”紫菀輕蔑的說。
“我這條命都是你的,可以了嗎!”可以想象此時的晨曦是如何玩味的笑著看向紫菀。
“未嘗不是。”紫菀冷笑著說:“晨曦,你有的是求我的時候!”
此時紫菀自傲的口氣與在天園時的溫婉判若兩人。也許她也對晨曦動了情吧,如此自視甚高的女子又怎會對不相干的人浪費那么多的情緒。
“大恩人,你要進府喝杯茶嗎?”晨曦突然停下來對紫菀說。
“我會進去的,不過不是現(xiàn)在。”為避人耳目,紫菀作出無奈的選擇。沒走幾步,她突然回頭問晨曦說:“到時候?qū)徖矸錾5陌缸樱悴粫能浄胚^他吧?”
“怎么可能,我恨不得他死!上一代的債本來就該他來還。”無情的話語從晨曦的齒縫中蹦出來,每個字都透著說話的人強烈的恨意。
我不知道他們是什么時候離開的,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離開的,又是如何離開的。我只知道晨曦對我充滿了仇恨,恨到想要我死。
跌跌撞撞的走在路上,滿腦子都是晨曦說的那句話,想起之前的點滴,原來只是為了利用我,為了傷我。
母親到底與晨曦的父親有什么關(guān)系?為什么母親沒有否認晨曦的指責(zé)?難道真是母親傷害了他?可是為什么我又聽到他父親對母親說他愛她?
罷了,這些都已經(jīng)不重要了。
晨曦,如果這真是你想要的,如果替我母親還了欠你們家的債,你可以開心點,那么,我如你所愿就是了。
再次跪在靈宵殿上,心里是道不盡的凄涼。殿上的仙家議論紛紛,惟有王母泰然端坐著,冷眼看著一切。
“游云!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玉帝不敢相信的看著我。
“回玉帝,游云知道,罌粟的事都是游云一人所為,與他人毫無關(guān)系,游云愿負全部責(zé)任。”我將事情全部扛下。
反正總要有人認的,倒不如全部攬下來,一來可以救下扶桑,二來也不會連累風(fēng)逝。
“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玉帝恨恨的說。
“意味著游云將被奪去仙籍,三道輪回。”我平靜的說。
雖然玉帝不明白我為何如此堅持,但他知道一時半會兒說服不了我,只得將我收押天牢。
“游云!你怎么被關(guān)進來了?”扶桑看到我驚訝極了,擔(dān)心的問道:“出什么事了?”
我搖了搖頭說:“沒事。”然后把認罪的事說了一點,并囑咐她說:“記住,到時候你只要一口咬定與你無關(guān)就可以了,知道嗎!”
“你瘋拉,這個事能隨便認嗎!”她尖叫起來。
我把食指放在嘴上,示意她安靜,說:“這是最好的結(jié)局了。”
“我不明白!”她看著我一臉疑問。
“你只要照我說的做就可以了。”我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