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雖然這靈宵殿上站滿了眾位仙家,可我每次跪在這里都覺得無比的空曠冷清,大家的臉上永遠只有一種表情,看不出任何的情緒。
“眾仙家對此事有何看法?”自昨天分開到現在,玉帝仿佛又憔悴了好多,襯托得旁座的王母愈加的容光煥發。
“這……”殿上的仙家你看我,我瞅你,誰都沒有站出來的意思。
“怎么,眾仙家都沒有什么說的嗎?”玉帝再次發問。
“有。”
“是何人在殿外答話。”玉帝高聲詢問。
“拜見玉帝。”進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晨曦。
“晨曦,你做什么,這里不是你可以來的地方。”王母先玉帝一步開了口。
“既然來了,就不仿說說。”玉帝冷冷的說。
“回稟玉帝,小仙認為,能在天園隱瞞這罌粟這么久,絕非單憑游云仙子的法力所能做到的。小仙覺得與天園的人定然逃不了干系。”晨曦坦然的說著。
“晨曦,你不要再說了。”雖然不知道他這么做的目的,但是一聽要牽扯到天園那么多的人,我連忙大聲叫住他,生怕他再說下去,急急的向其他仙家和玉帝解釋說:“這罌粟之所以能在天園隱藏那么久,是因為我用爐灰做土,灌之以銀河之水,所以天園的仙子才無法察覺。玉帝,游云已經說過了,都是游云一個人做的,請玉帝懲罰!”
“那么,不知道游云仙子是從哪得來的爐灰呢?”晨曦的嘴角勾起一個小小的弧度,轉向太上老君道:“小仙斗膽問太上老君,游云仙子可有向老君索要過這爐灰?太上老君又可曾給過?”
“回玉帝,老身不知此事,也未曾給過游云仙子。”太上老君趕緊澄清。
“不過是爐灰,是我自己去取的,沒有跟老君說過。”此話一出,所有人都變了臉色。
“此言差矣,難道游云仙子不知道這爐灰在天庭雖不起眼,可卻是關系著這凡間這年的收成,少了這點爐灰,足以讓一個不小的國家鬧上一年的饑荒。”晨曦眼中此刻所綻放出來的光芒讓我害怕,似乎我正在一步步走向他所規劃的設計里。
“太上老君?”玉帝望向太上老君。
“老身這就回去細查!回去細查……”太上老君用袖口頻頻擦著額頭。
“還有必要查嗎?敢這么做的除了住在太虛觀的將軍風逝還能有誰!”塵埃落定,晨曦終于揭開了此次的目標。
可是,他既然沒有真的喜歡我,為什么還要費那么大勁針對風逝,跟他過不去呢?是為了報復我嗎?
“不!不是的,跟風逝沒有關系的,是我,真的是我一個人做的。”我連忙說,恨不能現在就將我定罪。
晨曦看著我,眼神里有著陰郁的寒冷,想說什么,終究還是沒有開口。
“不,不關游云的事。”風逝大步走進了靈宵殿,輕甩衣袍,跪下說:“風逝拜見玉帝,罌粟的事是風逝一己之愿,與游云無關,是我拜托她的,玉帝請降我的罪吧。”
“風逝,你在說什么,跟你有什么關系。”沒想到閉觀修煉的風逝會出現在這里,更沒想到他竟然應下了所有的罪。
“好了,你們不要爭了,我自己做的事我自己承擔,不要你們替我背。”一直沉沒的扶桑突然開口道:“啟奏玉帝,這些都是扶桑的錯,東西是種在我的院里,與他們沒有關系,要罰就罰我好了。”
“不,玉帝,真的是我的錯。不關他們的事!”局勢因為風逝的到來讓開始變得不受控制。
“不,玉帝,全是風逝的罪!”
“不……”
“不是的,玉帝……”
“好了,你們都不用替我瞞著了,你們都那么忠心,我怎么舍得讓你們離開啊!”玉帝的一句話讓原本還在爭吵的我們頓時安靜了下來,一臉疑問的看著他。
“呵呵,是這樣的。”玉帝朝座下的眾仙家緩緩開口說:“我想看看能不能研制一種讓凡人的身體暫時失去知覺的藥物,這樣在大夫逢合傷口或其他情況下就不會感覺到疼痛了。我把這事交給了他們幾人,因為采取的手段比較激烈,所以讓他們守口如瓶。看這幾個孩子這么爭來爭去的,我再不站出來自己都說不過去了。”
“玉帝說的哪里話,玉帝心系蒼生,不忍黎民受皮肉之苦,正是大愛的表現啊!”其中一個仙家馬上站了出來。
“是啊!是啊!”
“是啊……”其他仙家紛紛附和著。
望著殿內突如其來的轉變,我、風逝和扶桑面面相覷,一時緩不過神來,我們誰都沒料到這件事竟然是以這樣的結局收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