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怎么會在這里?”我驚訝道。里面隨侍的一些宮人陸續地退了出去。豐德看了看我,也退了出去。我感到屋內的氣氛越來越壓抑。見寶力坐著,只得硬著頭皮跪了下來。“民女參見皇上。”心里那個恨呀,“NND,膝蓋才結了蓋子,還沒完全好呢,今兒又累了一天了,如今這一跪只怕又得躺上好幾天。”
寶力卻迅速地伸手撈住了我。再下一秒我便落到了他的懷里。我大驚,忙掙扎道,“皇上這是做的什么,快放民女下來!”
“哼,我若不放呢?”寶力只是笑著道。我一臉黑線,“皇上若不放,民女只有一死了。”說完便準備咬舌自盡。
“使不得,我放下就是。”寶力訕訕道,“我只不過怕你的膝蓋又受傷了。”他放下了我,我忙閃到離他很遠的地方。“皇上怎么知道民女的膝蓋受傷了?難不成皇上在這里布了眼線,是春喜嗎?該是她罷,她以前不是就是伺候過皇上的嗎?”我冷笑道。
“這個,不是她,你也甭問我是怎么曉得的,也別冤屈了春喜,我是關心你才不讓你跪的。”寶力沉下了臉。
“是嗎,皇上若是關心民女還是少來這里為妙。只要見不到皇上,民女就不用總是跪啊跪的了。那又何來傷害呢?”我的話讓寶力一臉黑線。
“還沒問你呢,出去了一天,怎么現在才回來?”他看了看我突然問道。
“皇上是不是搞錯了,民女難道連出門的自由都沒有嗎?”我看著寶力,他瞪著我。好久見我并不示弱便笑了一下,“也許現在沒有這個權力,但是你一介女流,整日拋頭露面的在外面總歸是不好,要是將來嫁不出去少不得還要憑添多少煩惱。”
“謝謝皇上對民女如此操心,民女的父母都沒這么關心過民女,皇上還真是清閑,不去管民生大事,倒要來管民女的將來?”我譏笑著,朝門邊移了移,怕他生氣,我好逃跑。他好象看出了我的意圖。
“過來。”他向我招手。
“皇上有事請吩咐民女,民女能辦到的定當盡力,辦不了的也請皇上不要為難民女。”我朝他福了福。
“我叫你過來,我又不會吃了你,你離我那么遠干什么?”寶力有些不耐煩。
“天色不早了,皇上還是請回宮吧。”我并沒有朝他走去,而是打開了門,看到春喜被他們攔在外面,她正一臉急色,見我出來才放下心來。
“皇上準備回去了。”我對外面的人道。外面的人忙齊齊站作一排。寶力無奈,慢慢從屋里走了出來,一直盯著我看,但是我就是不看他的眼晴,只是低著頭,半蹲著送他走。
“明月,彩虹,你們留下來照顧姑娘,有什閃失唯你們是問。”寶力最終無奈,恨恨地離開。
“皇上。”我叫住了他,他一喜,忙轉回頭。
“我這梅林苑好靜,不喜歡人多,還請皇上把她們帶回去吧,還有沒豐德先生,沒事請不要隨便到我家里來,我最喜歡別人打擾我了。倘若再這樣不請自來只怕我只得另覓他所了。”寶力聽此更是來火,狠狠瞪了我一眼,轉身大步出了門,豐德招手讓明月彩虹跟了上去,她們福了一下便走了。
“唉,這瘟神總算走了。”我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嚇死我了,一進門就看到那么多御前侍衛。我還以為出什么事了呢。”春喜拍拍胸口怕怕道。我一直皺著眉,我敢打賭此刻外頭肯定有他們的人。一想到這個就睡意全消,起身滿院子翻找了起來。
“小姐,您找什么呢?”春喜見我在院子里到處翻著不禁好奇起來。
“我在找有沒有狗洞啊什么,可以偷偷出去啊,不然天天讓人盯著多不舒服啊。”我邊回邊找。
“哦,那我跟你一起找罷。”春喜也加入了進來,我們翻完了前院翻后院,總算在后院一個不起眼的地方,找到了一個小洞,我們做好了記號,準備明天天亮了來這里好好尋尋。便回去泡了個熱水澡,舒舒服服地睡下了,因為太累了,一夜無夢。第二天太陽老高了我們才起來。來到院子外面竟發現早餐都做好了放在桌子上了。
“春喜,你不累嗎,這么勤快啊。”我聞了聞香香的早餐。
“什么啊?”春喜打著哈欠走了出來,我一臉黑線,“這是誰做的?”春喜見此也是嚇了一跳,磕睡蟲跑得精光。
“奴婢參見主子。”只見明月和彩虹兩個畢恭畢敬地出現在我面前,還向我行禮。
“你們,怎么進來的?”我黑著臉。
“一早,豐大人送奴婢們來的,皇上說了,讓奴婢兩個好好伺候主子,但凡主子不高興就要拿我們兩個試問。”兩人顫顫兢兢道。“奴婢們做好了早餐,請主子用膳。”
“什么膳不膳的,這里是我家,又不是在宮里,搞那么多俗禮干什么?”我手一揮。拉著春喜洗漱了之后便大大方方地坐了下來,既然你做好了,我不知豈不是很不給面子?于是就吃了起來,兩人見我們吃了,不覺舒了口氣。
“喂,你們皇上不忙啊,為什么有事沒事總往我家跑啊?”吃完了早餐,我喝了口茶,問兩人道。兩人撲哧一笑,“主子真是年輕不懂事,皇上啊是看上主子了,要不然他才不會跑這么勤快,咯咯……”兩人笑著收拾了桌子。我看著她們收拾。
“搞不懂他看上我什么了,他都那么大了,對了你們皇上該有多大了?”我故做神秘地問道。
“皇上今年三十有六了。”
“那么大啊,我才二十耶,他可以當我爹了哦。”我一副暈倒的表情,那兩人只管掩嘴偷偷笑了下去了。我翰春喜使了個眼色。她跟在她們后面,“兩位姑娘,我們小姐好靜,不喜歡有什么聲響,你們只在前院呆著罷,如果有需要我會來找你們的,可好?”兩人點點頭。
我跟春喜收拾了一下,忙來到后院那狗洞前,發現周圍都長滿了草,要是把草都除去了,好象大小也合適我們爬出去,但是若除去了草就太明顯了。我看了看這些草,突然眉頭一皺,計上心頭。
“春喜,你這樣這樣……”我低聲跟春喜交待了一下。她笑了起來。隨后我回屋看書去了。存儲器喜領著那兩位姑娘去了后院,“明月,彩虹是吧,真不好意思要辛苦你了,我們小姐前些日子就想把這塊地開辟出來種些花花草草的,只是因為身體不好一直沒動,如今你們既來了,就請幫個忙,把所有的雜草都清理了,然后把土翻來翻去至少三次,小姐從老家帶來的花種還在,到時便可種下去,來年必能開出鮮艷的花朵來。”春喜交待完便準備走人。那兩位倒是急了,“春喜姐,這個,我們從數不清沒弄過,這要怎么弄啊?”春喜笑了起來,“隨你們怎么弄啊,只要把地翻出來就行了。記住別太大聲哈。”然后春喜笑兮兮地回房了,明月和彩虹滿臉的不高興,想她們平日在乾清宮伺候,好歹是離皇上最近的人,皇上不個高興她們的地位馬上就不一樣了,可如今卻派她們來伺候這么一個野丫頭,聽說都不是皇親國戚出身的,不曉得皇上看上人家哪里了。如今還派她們做這等苦差,純粹是消遣她們嘛,兩人抱怨了一回,便拿出懷里的一個信號樣的東西扔到了墻外頭。不一會,一個黑衣服悄無聲息地落到了后院。
“兩位姑娘,有什么吩咐?”黑衣人行了個禮。
“把這塊地上的草給我除了,還有土要來回翻三次。”兩人交待完便回了前院,黑衣人看了看,手上一發力,三下五除二的不一會便把所有的雜草都拔了去。然后找來工具,果真在上頭翻來翻去的。春喜一直躲在暗處看著這一切,見草已除便來告訴我,我剛要午睡醒了。
“翻好啦?那敢情好。”我跳了起來。剛準備朝后院走去,門外有人敲門。
“什么人?”春喜忙問。
“主子,該用午膳了。”我摸摸肚子。早餐吃得晚不沒餓呢,便搖了搖頭,“放在那罷,我還沒餓呢,你們歇著去吧,回頭餓了我再叫你們。”
“是。”兩人應聲退了下去。我跟春喜忙朝后院跑去。那黑衣人完成了任務已然離去。我看著那狗洞還隱在那里,初看上去若不知那里有個洞根本看不出來。我笑了笑。
“春喜你去街上買些半人高的盆栽回來放在這里。要快。”我欣喜道。春喜忙著出去了,半個時辰后,一群壯丁扛著一盆盆的半人高有盆栽放到了后院,一字排開,一下子略顯荒涼的后院有了生氣。春喜給了每人賞錢,便打發他們出去。隨后我就來到后院,四處聞聞,心情好得不得了,這樣既有花看,又能把那個洞給掩住了。還方便我進出,哈哈,我真是太有材了。
“小姐,既然買盆栽,何必好翻土啊?”春喜不解道。
“呵呵,那是我打的馬虎眼。不然不是會引起她們的懷疑嗎?”我笑著看了看春喜。春喜想了想,有點明白道,“好象有點明白了。”
“去,不明白就不明白嘛,裝什么裝,我這樣做是為了讓她們知道我還是會在這里種花種的,只是待來年才會發芽,不過為了讓這里好看一點,先買點盆景回來遮一遮罷了。回頭我們到這里來就有借口啦,不然我們常上這里來干什么?”我看著春喜,她才了然。“還是小姐想的周到。”
“走,換衣服去,我們去看看他們怎么樣了?”我們回房,簡單吃了點午飯,該說是下午茶了,然后打發了她們出去。我跟春喜換上衣服,從狗洞爬了出去。詢著墻角,低頭走了好久,才轉到街上,朝賈府走去。
“哈哈……看你怎么看著我,我又自由了。”我心里狂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