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是寫作的?你能寫出來嗎?”邱博文怪異的瞟她一眼,仿佛在說,天方夜譚嗎?
“喂,你那是什么表情啊?好像我不能寫一樣。”夏伍看他一臉欠扁的表情,牙齒恨恨磨起來。
“呵呵,沒有啦,只是太驚訝了!想不到能碰到一個小說家。”邱博文一看,哎,惹怒她不好說話,趕緊解釋說。
“有什么好驚訝的,我還結婚了哩。”夏伍白他一眼,發(fā)現(xiàn)跟他聊熟悉后,他這個人好白癡。
“撲……結……結婚了?咳咳……”邱博文剛剛在喝水,被夏伍這一說,噴水了,而坐在他對面的夏伍則倒霉了,滿臉都是水漬。
“喂,你這個人怎么這么不講衛(wèi)生的,噴水也得告訴我一下啊。”夏伍滿額黑線,抽出紙巾來擦拭臉上的水漬,嗚……臟死了。
“呃,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邱博文有些促局不安地說。
夏伍哀怨的白他一眼,“我打你的一巴掌再跟你道歉試試看。”
“呃……”邱博文被她這一說,臉漲得通紅,忒尷尬的不知怎么辦。
“哎,不好意思啦,我只是開開玩笑。”夏伍見他一個大男人被她壓得接不上話怪不好意思的。
“呵,沒事,沒事。”邱博文擺擺手說。
當夜暮來臨時,只聽得到疾馳火車轟隆轟隆的響聲。夏伍翻看手機,現(xiàn)在都快七點半了,他該吃晚飯了吧。
看著他發(fā)過來的簡訊,不禁莞爾輕笑,他就是霸道。于是給他回復了“那娘子我還真罪過,讓相公獨守閨房。”
在公寓書房里盯著手機看的周沛恒,心里有些郁悶,都已經(jīng)發(fā)簡訊給她有兩個小時了,怎么還不回復?想想,自己也瘋了,怎么就像剛戀愛的毛頭小子?
“嘀嗒……”聽到手機簡訊聲響,欣喜萬分。迫不及待地打開來看,這一看,呃,滿臉黑線,狠狠的按著回復鍵“娘子還知道相公我要獨守閨房?撇下人家不管,自己就去風流快樂。”后面還加了個哀怨的表情。
“嘀嗒……”
涼涼了一句話,讓周沛恒嘆笑連連,他一直都在公司住,哪里美女在懷?愛吃醋的小女人。
“哎,都沒有美女要我,連娘子都撇下為夫不管,哪里還有人要?”他拔弄回復。
“嘀嗒……”
呃,這下他真的無語了……
“夏伍,給我時間,撐過這一切,我什么都可以給你。”
“嘀嗒……”
手機屏上顯示著,“愛,你給嗎?”
夏伍看到他的回復,有些好笑,動起手指在按鍵上啪啪的按幾個字,“美女在懷,哪還記得我。”
“嘀嗒……”
夏伍輕挑起眉,回復了一句,“舍得丟開你的舊日情人?哼。”
“嘀嗒……”
這次,夏伍嘴一抿,快速按下,“愛,你給嗎?”然后收起手機,斜斜地躺在座位上,手,一直按著裝手機的口袋,閉目養(yǎng)神。
久久,手機不再響動了。
心,有著滿滿的失落,終究未能有愛。
或許心里不應存在著希冀,他寵她,憐她就該心滿意足了,可為什么還是隱隱的有些心痛?
三年多,他將自己所有工作之余的時光留給她,陪著她,讓她隨時可以依靠在他敞開的胸懷,用盡一切的方式寵著她,憐著她……
唯一除了愛,他將所有的一切都給了她,還有什么不能滿足?
但是她想總有一天,她要他親口說出,“夏伍,我愛你。”一定會的。
睡得迷迷糊糊的夏伍,夢見周沛恒向她求婚,很浪漫,很幸福,她開心得笑咧了嘴,笑得邪惡不已。令坐在她對面的邱博文毛骨悚然,她,做些什么夢?竟然可以,可以笑得這么,呃,這么邪惡?
三天三夜的火車,終于到達了XZ。
休息過后,夏伍心情雀悅拿著V8左拍拍,右拍拍,而跟在她后面的邱博文則苦惱不已。自己身為一個企業(yè)接班人,竟淪為她的跟班,幫她提包,打餐點,一直以來都被女人煩得煩不勝煩的,此時的他,竟然也可以與她開開玩笑、斗斗嘴,而自己也心甘情愿。
她還左一聲小邱,右一聲小邱,指揮著他跑東跑西,還說他比她小,理當她弟弟是個不錯的選擇,什么嘛,就只是比她小一年而已,不過嘴上埋怨,心里可開心,終于有一個不會對自己嚴格的姐姐了,想想家里那些強悍的姐姐就……
他們兩人退團,自由的到處竄,夏伍拋棄了所有的憂愁,盡情的在戈壁灘上奔跑,在她經(jīng)過的每一處都留著她歡笑的余音……
其實她很想與周沛恒一起來的,可惜人家要陪舊情人,沒空理自己。
她現(xiàn)在,可以隨意的在戈壁東飄飄西蕩蕩,沒有人霸道地說,這個不準,那個不行,自由開心著。后面跟著一個跟屁蟲,不想搬的東西,就全塞給他,不爽時,可以逗弄逗弄他,偶爾也會覺得寂寞,但享受寂寞也不錯誒。
日出而游,日落而歸,這樣的生活,何不樂哉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