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伍沖出房門后,便走向電梯,由于手被反綁著,只能跳起來反手來猛烈的按下樓鍵,卻不想,看到林妙巧已沖出房外。于是,她等不到電梯了,便沖向樓梯,卻不想那道門是鎖著的,在撞門時(shí),被追上來的林妙巧一把抓住她的頭發(fā)。
“啊?!鳖^上的疼痛讓夏伍痛呼出聲。
“救命啊,救命,救命啊!”夏伍驚得慌叫起來,周沛恒……你在哪里,快來救我。
“我給你跑,跑?。 绷置钋赏现念^發(fā),扯著她打開上天臺(tái)的樓梯走去,一路拖著她上到天臺(tái)了。
而剛好趕上來的周沛恒與警員,看到打開的房門,以及走向天臺(tái)的門,立刻明白。大家一致向天臺(tái)的方向沖去。
“啊,救命啊?!毕奈楸凰恢蓖现?,腳上撞得很痛,她此時(shí)想周沛恒怎么還沒有到,他還沒有來嗎?努力壓抑著心中的驚慌。
剛把夏伍拖到天臺(tái)上,一手拖著夏伍被綁著的手,一手拿著刀架在她的脖子上,周沛恒便帶著警員沖上來了。
“夏伍,妙巧,請(qǐng)你冷靜點(diǎn)?!敝芘婧阋灰姷?,大聲喊道。
“別過來,你們別過來?!绷置钋赏说揭惶幗锹洌蛳驴匆幌?,慌張地叫道。
“沛恒……”夏伍見到周沛恒時(shí),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他終于來了。
“你別過來,再前進(jìn)一步,我就殺了她。”林妙巧慌亂地朝他大叫,手上的刀也用力的向夏伍的脖子壓去。
“啊……”夏伍被壓得痛得淚掉下來。
“林小姐,請(qǐng)你冷靜點(diǎn)?!本介L(zhǎng)停下來向她說?!皠e傷下夏小姐。”
“妙巧,冷靜點(diǎn),不要傷害夏伍?!敝芘婧銖?qiáng)抑著心中的恐懼,朝她說。
在他們旁邊的一位警員想從旁邊走過去,卻被林妙巧大叫,“不要過來?!?/p>
警叔長(zhǎng)伸手?jǐn)r著那名警員,示意他退下,不能太過操之過急。
“妙巧,你不能這么做,我明白你的感受。我知道你為什么要這么做,你是最善良的對(duì)不對(duì)?你不會(huì)傷害夏伍的對(duì)不對(duì)?”周沛恒試圖與解讀她的心理,讓她冷靜下來。
果然,本來拉著夏伍的一只手松了下來,臉上的表情有些感動(dòng),“恒,你真的明白我的感覺?”
“你覺得這個(gè)世界上有很多不公平的事,所以你很不開心,很不滿意。但是,不要緊,妙巧,這是可以改變的,你也一樣可以開心,一樣可以可以滿意的。你看我,也一樣覺得很多事很不公平,也走了很多的歪路,可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改變了,對(duì)不對(duì)?”
“我,我走了很多歪路?那我豈不是做錯(cuò)了?可是我愛你啊!”林妙巧喃喃的地說。
“不,不是,不是,你沒有做錯(cuò)!”周沛恒擺擺手,急急地說,可說完了,卻發(fā)現(xiàn)有誤。
“你覺得我做錯(cuò)了嗎?”林妙巧望著周沛恒,喃喃地問。
“不,我真的做錯(cuò)了,原來我做了那么多事,都是錯(cuò)的?!辈坏人卮穑徊揭徊降挠趾笸?,而被她拖著的夏伍,“哇,嗚……”退一步,心就驚一下。
“原來我做了那么多都是錯(cuò)的,我怎么走得回頭啊。”直直的向后退,夏伍這次真的快要哭了。
“不是,可以回頭的,妙巧?!敝芘婧憧粗徊讲降耐现奈楹笸耍挥傻么蠼?。
“不,回不了了,我做錯(cuò)了就做錯(cuò)了,我竟然做出令你失望的事?!币话淹现奈橄蛳驴?。
“哇,啊……”夏伍看到這么高,頭都有些暈了。
“不要啊,妙巧?!敝芘婧阋娝现奈橄蛳驴?,心大驚,便沖過去。
林妙巧見周沛恒沖過來,又看看下面,然后一把將夏伍推回去,扔下刀子,自己縱身一跳。
周沛恒沖上去剛好接住夏伍,看到林妙巧跳下去,不由得大叫,“妙巧。”
時(shí)間仿佛就此停頓一般,警員他們看著縱身跳下的林妙巧,無能為力。
而周沛恒緊緊的摟著夏伍,臉上有著些許的自責(zé),夏伍看著林妙巧跳下去的地方,淚不由得撲籟籟而下,她,不是很恨自己?jiǎn)幔繛槭裁吹阶詈筮€要自殺?
夏伍一直處于剛剛的震憾中,她有些自責(zé),她沒有想到過會(huì)傷害得那個(gè)女人的,林妙巧的自殺讓她難以接受,感覺到自己就是間接殺了她一樣。
周沛恒說不難過是假的,畢竟曾經(jīng)相戀過,只是未曾想到她做事太過偏激,令他難以相信她竟然想做出犯法的事后,再度自殺。
由于這件事情太過突然,突然到讓人措手不及,周沛恒心有余悸的緊緊摟著夏伍,剛剛那一幕,他的呼吸、他的血液,甚至他的心跳都在瞬間停了下來,那種感覺……
“夏伍,夏伍,沒事了,沒事了。”他緊緊的攬緊她,顫顫的聲音在說明他的害怕。
“嗚……沛恒,是我害死她了?!毕奈閷㈩^埋進(jìn)他的懷里,嗚咽的哭起來。
“傻瓜,不關(guān)你的事,是她自己罪有應(yīng)得的?!敝芘婧爿p拍著她的背,安慰地說。
“可是……”
“沒有可是?!敝芘婧闾鹚哪?,看著滿臉的淚痕,幫她輕拭去臉頰上的淚,低頭輕吻她的紅唇。
他這輩子再也不愿經(jīng)歷剛剛那種像是魂魄在一瞬間被狠狠抽離肉體的感覺,如果要再經(jīng)歷一次的話,他寧愿選擇死。
“夏伍,你有沒有受傷?要不要緊?”周夫人自從那次車禍后,之前的一切都釋懷了,對(duì)夏伍也關(guān)心致備。
“伯母,我沒事了?!毕奈槌⑽⒁恍Φ卣f。
“你還是不愿意原諒我嗎?不肯與沛恒一樣叫我一聲媽嗎?”周夫人失望地看著夏伍,如果夏伍真的不原諒自己,那兒子呢?還有原諒可說嗎?找夏伍都得趁他上班才敢過來找她。
“不是的,我,我只是一時(shí)難改口而已。”夏伍有些不好意思地說。
“那你可以叫我一聲媽嗎?”周夫人有些期待地望著她。
“媽?!毕奈閺埩藦堊欤行┢D難的吐出一個(gè)字,她從小到大,從未曾見過自己的父母,只知道在孤兒院長(zhǎng)大,最親近的是讀書時(shí)認(rèn)識(shí)的厲麗這個(gè)好朋友而已。
“哎?!敝芊蛉烁吲d得淚都掉下來了,興奮之余,她有些自責(zé)的說起上次車禍的事,“夏伍,對(duì)不起,上次如果不約你出來,就不會(huì)害你出車禍,甚至連未來得及成形的孩子都沒了,不過……”
“孩,孩子?”夏伍愣住了,手不由得撫上腹部,周夫人再說些什么她沒再聽進(jìn)去了,一味沉浸在震撼當(dāng)中,她曾懷孕過?那個(gè)還來不及見上一面就匆匆離她而去的孩子?他知道?那為什么不曾告訴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