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混亂的喊叫聲。朦朧中我只感覺到,我隨著一個黑影離開了我原本所在的座位,喉嚨處有冰涼的匕首抵擋著。
“放開她。”傳入耳中的是他陰冷的聲音。沒有任何感情或者說是擔心。我知道在他心中我什么都不是,我什么位置都沒有,就連廖王妃這個名諱也不過是擺設一件。
“放開她,玩笑。”那人咆哮的道。后背緊貼他的胸膛他微微顫抖的旋律似乎告訴我他很害怕,可是因為心中的渴望他還是冒死一拼了不是。
而這一切都向一場游戲一樣,正在我眼前一幕一幕的上演,只不過我扮演這其中有名無實的主角而已。因為對于廖誓天而言有我無我他的生活都不會任何的改變。他們爭奪的主角應該是廖誓天身后的魅紅衣,而我只不過是一支替罪羔羊僅此。
“呵呵,你認為你拿她威脅我有用嗎?”看著他面無表情的臉孔,我沒有任何的驚訝,他所說的只不過是事實而已。用我的生命根本威脅不到他。這個挾持我的人的確押錯了寶。
“哈哈。廖誓天不要在我眼前演戲了,我們一命換一命,你讓我帶紅兒走,我變放開你的王妃就是。否則。”身后顫抖的旋律越來越大,而我只有安靜的站在屬于我的位置。因為如果我稍有不小心,那鋒利的匕首便會刺進我的喉嚨,我并不怕死,甚至有些渴望。只不過我父親就站在我的面前,我不能那么殘忍的對待他。我怎么忍心他為我難過呢?白發人送黑發人多么痛苦?
只不過心中痛惜的是又一個心甘情愿為魅紅衣死的男子。可他自己真的值得嗎?
“否則呢。”廖誓天不知何時手中握著一把長劍。而與此同時他是多么的盡心盡力的保護著身后魅紅衣的安全。
“那么今日便是我與另王妃的死期。”說話的同時那人加重了手中的力道。我頸間的血液慢慢的留下。
“不要亂來。”是父親。我慌張的看向父親所在的位置。為什么他會在這里。看著我死呢?
“看來我們只有一換一了。”廖誓天頗有玩味的玩弄手中的寶劍。而目光犀利的只看了我一眼,似乎再次證明我在他心中微不足道的輕重。
而我依舊安靜的站在那里,沒有任何反抗的意思,同時我回應給他的是不削。我不削他救我,如今我寧愿死在他的面前。只是我望向父親的最后一眼滿是愧疚。
但我只是安靜的等待,等待即將要發生的事情,等待屬于我的應該扮演的戲份而已。
“沒錯。”那人果斷的回答時,我感覺到他終于戰勝了死亡帶給他的畏懼。他終于鼓起勇氣面對廖誓天的強大。
“好。”
瞬間。
只有瞬間。我只感覺到自己的胸膛被眼前的這把利劍刺透,還有身后那人的低吼。他也被這把突如其來的利劍刺透了胸膛。和我的結果應該是一樣吧?我心中猜到。
在廖誓天沒有任何變化的臉孔下胸口的利劍伴隨著那人到底的聲音同時響起。舍車保帥,為了魅紅衣他不惜賠上我的性命。
還有就是我呆呆的看著他從我胸膛中快速的拔出那把利劍。和那把劍上的血液隨著劍印處慢慢滴下。是我和那名不知名男子的血液混雜在一起血液。多么完美的結局啊!兩個原本多余的人一同死去,相愛的人終于可以白頭偕老了。
不是嗎?
我蒼白的容顏上展露出一抹嘲諷的笑意。身體慢慢的倒下。
而在我即將閉上雙眼的時候,我看見年邁的父親滿臉淚水的向我爬來。我猜想父親是受不了這樣的打擊才會連走都走不起來。自始至終我都認為父親是愛我的。可我卻這么殘忍的對待他。讓他眼睜睜的看著我死在他的面前。
而那個親手殺死我的人,那個我所謂的丈夫,正懷擁身穿鮮紅血液般顏色的魅紅衣。滿臉的疼惜。
而我沒有抱怨,沒有哭泣,我緩緩的閉上眼睛,感覺死亡一步一步的來臨。
還有解脫的輕松。
與對父親愧疚。
選擇了離開。
眼前仿佛又一次重現那年魅心湖邊的一景一幕。
我的十七歲。
我一生最美好的一年,與所有噩夢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