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晚安。”巧兒像是一直調皮的猴子一樣,從我眼前消失。
我淡笑,心中道“巧兒,對不起。”然后像是睡著了一樣,閉上眼睛。
子時一到的時候,我變熟練的下床,拿起自己早已準備好的包袱,輕手輕腳的推開屋門。向外邊望了又望。
確認真的沒有人的時候,我才貓著腰從自己屋子的窗下溜走。跑出奚落院(我居住的院落)的時候我已經是滿身大汗的了,好在今夜明月當空,否則我自己真的難以想象該怎么走出這莫大的院落。
站在樹下我看著眼前的這兩路,搖了搖頭,揣摩著先前的記憶,我小跑的向靠左邊的這條路走去。雖然我不知道那條路是通往廖王府后門的。可是我知道右邊的那一條路是通往主廳的。當然要避而遠之。
我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只知道自己一直在這里轉圈圈而已,看著那里都覺得眼熟,可又覺得那里不一樣。
終于我體力不支,像是泄了氣的氣球,蹲坐在小路邊。
雙手托腮,“早知道就不逃跑好了,怎么笨的臉路都記不清啊!”我深深的埋怨著自己的弱點,就是從小我變不記得路。
“月色如水,家人若思。怎么王妃這么晚還有心情在這里沉思呢?”身后突然響起的聲音,另我毛骨悚然。
“我……我……我……”接著月光我支吾半天也什么都沒說出口,只不過是看見眼前的男人手中拿著蕭而已。
“哦。原來如此啊。”路人看見我手中的包袱,自作聰明的道。
“你。”我有心反駁,卻因自己理虧。沒有與他一爭口舌之快。
“想出去跟我來。”越過我,他向我們的反方向走去。我看了看他筆直的脊梁。將包袱放在肩頭跟上他的腳步。匆匆的離去,可卻沒想到在他的帶領下我們如此輕松的離開廖王府,而且是那么的暢通無阻。
“你要去哪里。”說這話的時候我們已盡漫步在初晨的街頭。
“我也不知道。”我甩甩手中的包袱,無聊之極的吹吹自己額前的劉海。
“呵呵,看你這個樣子,真的跟廖王府的王妃扯不上邊。”他手中依舊是那只蕭。
“是嗎?難道偶爾的放松一下不好嗎?”我站住而他也同我站住。
“怎么了,我送你回宰相府。”看見我的樣子,他不解的道。
“我不會回宰相府的。”這世間誰都知道我慕容幻雪要是丟了的話,必會在宰相府,而我今日逃出來,也并非是與廖誓天有一時的氣,而更多的是哪個廖王府真的不是我的容身之處。要是想一輩子不會去,那么也就是要一輩子不回宰相府的。
“那你想好要去哪里了嗎?”他征求我的意見道。
我不語,喪氣的點點頭。自己心里知道的的,我從來沒有自己一個人在外邊呆過的,更何況自己一點生存的辦法都沒有,我怎么填報自己的肚子啊?
“我帶你去個地方。”他毫無必會的牽起我的手,向前跑去。
我掙脫,反抗可都無動于衷,只有倉皇的隨著他的步子,向前跑去。
我跑了好久,直到跑出了那條街,跑的我氣喘吁吁的時候我們才在一片樹林旁停下。確切的說那不是樹林而是一片落了花朵的梅林。
記得我剛剛出嫁的時候,慕容府的梅花才剛剛開放,而此刻我以成為名副其實的逃妻是那傲氣的梅花以化作別物,失了蹤影。
“聽人說城里的慕容府梅花樹上前。”路人的聲音在我的身后響起。
“恩。”我點頭認可。
“可比得此處。”手指著眼前以凋零的梅林。
“兩處,各有千秋。”我的回答另路人已經,而后又是一笑。
“慕容小姐果然與眾不同,在下佩服佩服。”雙手抱拳,路人的動作引得我淡笑。我只不過是不好意思回答而已,他們到是像撿了寶一樣呢?
“小姐里邊請。”此刻路人鄭重其事的樣子,另我想起了我的姐夫,姐姐便是因他的謙虛與誠懇所打動的。
“謝謝。”我隨著他的步伐像林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