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里索陽子影一邊用濕毛巾細細的擦著紫兒的額頭一邊看著才按在紫兒脈搏上的李太醫:“她要底中的何種春藥?”
李太醫左手摸了摸胡須:“是合歡散,青樓常用的春藥,我這就開個方子,按方子上的藥給她服用一次就可以了。”說著坐到桌旁拿起紙墨兩下便寫完了。
然后恭敬的雙手遞給索陽子影:“王爺,如沒有別的事老朽就回宮了,這把老骨頭可經不起折騰啊!”笑著又摸了摸胡須。
索陽子影這才發現自己有點小提大作了,于是輕笑道:“有勞李太醫了!”話里帶著送客的意思。
目送李太醫出了房門,子影便又看回床上的人兒,這幾個月她究竟遇到了什么,為何又會來到長安,而且還只身一人,會不會是來找我的?子影想到這嘴角不覺揚起來,他真希望就是如此。
第二日早,床上的紫兒微睜開眼睛,看了看身旁的男子那有點熟悉的臉,突然想到昨晚自己……
紫兒猛得就要坐起來,誰知,一只放在自己腰上的手也隨之一緊,才抬起上半身的紫兒就這樣又硬生生的躺了回去,還好這是床不是地。
“你醒了?”子影不動生色的收回自己的手,剛才紫兒的大動作將他吵醒,才發覺自己的手竟是放在她的身上的。
“你?我?”紫兒看著身上衣服雖有些亂,但還算完好的掛在自己的身上,看他又那么眼熟:“我的衣服呢?”
聽到紫兒的話,子影不確信的看著她身上的衣服:“不就在你身上?”話中帶著著疑問。
“是你救的我?”紫兒邊說邊示意他自己要起床。
子影下了床整理了下衣服,笑道:“不是我還有誰?”
“可我明明穿得是男子的衣服呀?不會是你叫人幫我換了吧?”其實紫兒正正想的問的是這衣服會不會就是他給換的。
“呵!”子影輕笑起來:“紫兒,這你可問倒我了,你覺得青樓如果要讓你幫它賺錢,還會讓你穿著男人的衣服嗎?”看著紫兒臉上奇怪的表情,子影好心解釋道。
“對哦!”紫兒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忽的又盯著子影:“你?知道我的名字?”看著那張越看越覺得熟悉的臉,紫兒忽然大叫起來:“啊!你是那個王爺?”
剛才的好心情頓時沒了,索陽子影那瞳孔放大再收縮,一臉受傷的表情,原來自己思念了幾個月的人兒,早已經忘了自己。想到這他便無力的坐在桌旁。
而紫兒卻是另一翻心境,為什么會碰到他,自己才擺脫追兵沒幾天呀,天山族的罪名還沒有洗清,而他堂堂一個王爺要知道自己的身份豈會放過自己,更別說自己上次還騙過他。
兩人就這樣一個坐著、一個站著,許久沒說話。
最后,還是子影先開了口:“以后就叫我影吧!餓了嗎?要不先去吃飯吧!”話里沒有過多感情,說完便起身向門外走去。
“喂!那個,影——”紫兒看他走了急忙跟著出了房門,沒想到剛一出門就直直的撞到了子影的懷里。
她立刻條件反射的抬起頭就往后退去,腳一下子就踢在了門坎上,子影連忙抻手扶住她,眼底的笑意一閃而過,隨即平靜道:“還有什么事嗎?”
“那個?你昨晚就只帶了我回來嗎?還有沒有帶別的東西呀?”紫兒紅著臉,輕輕掙脫子影的手,換了了姿勢后才小聲的問道,她是在擔心她包袱里明珠求瑕送她的那把古箏和那皇宮的地行圖。
“東西?什么東西?除了你我還需要帶別的什么回來嗎?”子影一邊向側廳走去一邊問道。
“我的包袱呀!里面還有我的衣服跟銀子呢!”紫兒急急的跟在后面說道。
“沒想到你也喜歡銀子啊!那我們吃完飯就去拿吧,正好你的事我也要處理下。”子影的話看似悠閑的隨口回道,其實心里很是在意這件事,看到紫兒那么在乎那個包袱里的銀子,子影卻沒有像見那些愛慕虛容的女人那般反感和厭惡,反而感覺很在乎她所在乎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