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雨萱呆呆的看著站在她面前的藍天。
雨繼續下著,那額頭上的血混著雨水一起流了下來,他依然站在那里并沒有要擦去的意思。目光直直的盯著她。
卓雨萱從心底打了一個寒顫,現在的藍天象是從地獄走出來的撒旦,冰冷而妖嬈。
突然,藍天走向前,朝卓雨萱的唇吻下去,她驚的忘了呼吸。他用手固定住她的腦袋,他吻的很深,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
卓雨萱驚呆了,一時反應不過來,只能任由他吻著,他的吻霸道而有侵略性。
卓雨萱突然清醒了過來,用力的將他推開,驚叫著說道:“你這是干什么。”
被卓雨萱推開的藍天嘴叫泛出一絲依然邪魅的笑容,抬手抹去臉上的血水,低沉而略帶沙啞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卓雨萱,你是我的!”
卓雨萱不敢置信的瞪著他!“你說什么?”難道是自己聽錯拉?她不確定的問著。
“我說,你是我的!”這聲音象是從地獄傳來的。
“你瘋了。”卓雨萱搖著頭,頭也不回的轉身跑開。
天啊!他居然對她做了這種事!她一定是在做夢!而且絕對是個噩夢。
“你跑吧!你逃不開的!”藍天的聲音在這個寂靜的雨夜回蕩著。
卓雨萱跌跌撞撞地跑回了家。身體倚著房門,滑坐到了地上,臉色蒼白而透明。
用手碰觸著剛被藍天吻過的嘴唇,事情怎么會發展到這個地步。他為什么要這么對她?她該怎么辦?一切好象都亂了,好象都變的不一樣了。
這夜,注定是無眠的。
藍天將車直接開到了“萬盛麗苑”。
這里是他搬出那個家以后所住的地方。也是他們幾個好友平時一起聚會的場所。
將車停好,直接乘坐地下電梯到達六樓。按著密碼,打開了房門。才發現室內是燈火通明。
本來在沙發上坐在那里喝酒的四個人,一起朝門口的方向望去,當看到一臉血水的藍天后,都驚嚇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天,你怎么拉?”淳于皓放下手中的酒杯快步的朝藍天走了過來。
李少威直接走到旁邊的柜子里拿出了醫藥箱。
同時白文龍也從洗手間里拿出了一條干毛巾,朝藍天丟了過去。
接過毛巾,脫掉鞋子。藍天直接走到了沙發邊坐下,也不顧及那一身濕透的衣服會不會將沙發弄濕。
“到底發生了什么事?”白文龍慎重的問道。
藍天沒有回答,用手里的毛巾胡亂的在臉上擦了下,直接拿起桌上酒杯里的酒一飲而入。
“不會是被人捉奸在床,然后被人K了吧。”始終站在旁邊的高飛叼兒鋃鐺的說道。
三個人的目光齊齊的射向他,形勢不對,還是乖乖的閉嘴好了。高飛繼續的喝著手里的酒。
已經取回藥箱的李少威坐到了藍天的旁邊,為他簡單的處理了傷口。“好在傷口不大,應該沒什么事。”在傷口處貼上了一層紗布,李少威站起身,坐到了藍天的對面。
四個人一起看著依然坐在那里喝著酒的藍天,從回來到現在過去半個多小時了,他一直沒有開口說話,任由別人處理傷口,任由別人看著,任由別人說著。
“你到底是怎么拉,你倒是快說啊。”熬不住這份沉靜,淳于皓焦急的說著。他天生就是那種急性子的人,這樣的場面他可忍受不了。
“遇襲。”仍然只有簡單的兩個字,卻讓在坐的四個人都已明白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卻也都皺起了眉頭。
“會是誰呢?”端著酒杯的高飛象是在詢問又象是在自問。
“MD,是誰那么大的膽子,不想活了。”淳于皓一邊說著,一邊走到了藍天的旁邊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明天我會去查清楚的,到時候一定給你個交代。”
“查出后我自己處理。”一直沉默不語的藍天終于開了口。
“恩。”淳于皓鄭重的點了點頭,他們幾人的關系比家人還要親,傷害他兄弟就等于傷害了他,他們任何一個人的事情都是他的事,所以他管定了。
說完這句話以后,藍天又繼續沉默的喝著酒,幾人見他沒有在說話的意思就都悄悄的退了出去,關上房門,給藍天一份寂靜的空間,讓他好好思索。
空曠的房間只剩他一人。藍天起身走向窗邊,外面的雨依然下著,沒有停歇,老天是要把這骯臟的世界洗刷干凈嗎?
事情剛發生的時候是氣憤讓他沖昏了頭腦,讓他以為會是藍野派來的人,所以他報復似的吻了她。
可是回來后細細的思量,事情應該沒有那么簡單。雖然他恨藍野,但藍野不會做那種小人行徑,如果想搞他,他會自己親自動手,而不會找這么些窩囊廢。
回想起剛才的那個吻,心,居然為了她的靠近而悸動不已。
恐怕連他自己都沒想到,那一吻會讓他失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