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四點三十分,卓雨萱準時的推開了她住所的那扇破舊的小門。她現在租住的地方是這個樓,屋頂的一個小房間,用最普通的話解釋就是違章建筑。
每天早上她一般都準時這個點兒起床,送完附近那個社區的報紙跟牛奶一般正好到六點半,收拾下就正好可以去上學了。
咚!一聲響。卓雨萱朝響聲的地方看去。
“小黑,你怎么會在這里?”卓雨萱吃驚的說道。
“萱姐姐。”小黑一臉哭相的跑過來抱住了她的腰。
昨天晚上見面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嗎,這又是怎么拉。拉開小黑抱著她的手,卓雨萱低頭說道:“你怎么這么早在這兒,到底發生了什么事。”這些孩子如果沒有事是一定不會來找她的。
“我不想上學了。”小黑嘟住嘴說道。
“為什么?”卓雨萱驚訝的問道。
小黑依然嘟著嘴沒有說話。
“你到是說啊。”卓雨萱不自覺的將聲音提高了好幾度,她拿這些孩子從來都象自己的弟弟妹妹一樣照顧,所以看小黑這模樣,她有說不出的生氣。
見她生氣了,小黑一下子哭了起來。
“把眼淚抹干,不是告訴過你,男子漢不能隨便掉眼淚嗎。”卓雨萱動手將小黑的眼淚抹去。早在幾年前她就明白了哭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眼淚不是換取同情的,而是用來擦干了說沒關系的。
“萱姐,我們學校訂新的校服。必須每個人都要。院長媽媽最近身體不舒服都沒去醫院,我實在沒法開口問她要錢。可今天是最后一天了。”小黑仍然滿臉淚水的說道。
她現在的口袋里根本也沒有錢。哪來的錢給他啊。哎,著是三百塊錢憋倒英雄漢啊。
“聽話,先去學校。跟老師說,一會你姐姐給你送錢。”她原來在學校的時候就經常會被別人瞧不起,老說她窮酸。如今她不想讓他們跟她一樣。
安慰著送走了小黑。現在她只能在開口問小婷先借著了,看來她還是要在多打份工了。
送完報紙跟牛奶,卓雨萱早早的來到了學校。姚小婷痛快的給了她三百塊,每次她問小婷借錢,小婷總是什么都不問的給她,有朋如此,夫覆何求。
她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在上課前把錢給小黑送過去。急急的跑下樓,正好看到了迎面走來的藍野。他的旁邊還跟著上次在咖啡店的那位美女。
卓雨萱停下了急促的腳步。
兩人擦肩而過。藍野沒有看她一眼,卓雨萱露出了一絲無奈的笑容。她又在期待什么呢?
既然無緣,何需多言,再見注定是陌路。
藍野頭也不回的朝自己的教室走去,昨天的事他越想越生氣。她有他的驕傲,同樣他也有他的原則。對這么不知好歹的女人不理也罷。
可為什么見她從他身邊漠然走過,會讓他感覺連呼吸都是疼的。
卓雨萱走進了這家位于中環西路叫做“朋友”的酒吧。這已經是她今天走的第五家了,她必須要在找份工作,這樣才能緊快的把小婷的錢還上。
走到吧臺前邊,卓雨萱對在里面正忙活的酒保說道:“請問你們招人嗎?”
正在吧凳上坐著喝酒的藍天,轉過了頭。居然是她。
卓雨萱轉頭也看到了藍天,真是巧,居然在這里也能碰到同學。卓雨萱微笑著朝藍天點了下頭。然后繼續將頭轉向酒保。
“請問你們這招人嗎?”酒保將頭轉向藍天,剛才看到她跟老板點頭,應該是認識的,干嗎還問他招不招人,直接問老板就好了嗎,搞什么啊。
藍天看酒保看著他,輕點了下頭。
“招人,招人。”老板都點頭了他還能說什么。“你什么時候能上班?”
“現在就可以。”卓雨萱高興的就差點沒跳起來,終于功夫不付有心人,終于讓她找到工作了,哈哈,哦也!
“那你到后面更衣室換套工裝,然后出來找人帶一下你,一會就好上客人了。”
“恩。”卓雨萱快步的朝更衣室走去。
望著卓雨萱的背影,藍天的嘴角露出一絲邪媚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