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兒在冷宮大概思過了一個月,而這一個月是她穿越到天越王朝后最難過的一段日子,司馬夜下令她不能離開冷宮一步,當(dāng)然了她也能理解,但比較過分的是說什么為了讓她好好反省反省,居然讓她每天只吃一頓飯,而且那飯菜簡直就是豬吃的嘛!開始時,林清兒吃都不吃,只是后來實在餓的不行了,也就閉著眼睛咽了下去,司馬夜這是在污辱她,林清兒心想,而要離開皇宮的愿望愈來愈強烈,如果讓她待在宮中毫無尊嚴(yán)的活下去,她寧可死了算了。
后來,宮里要舉行一場盛大的宴會,說是為了慶祝司馬夜統(tǒng)一天下,屆時武林中人也會參加,司馬夜便大赦天下,林清兒也被放了出來,還做了司馬夜貼身宮女,倒是有機會跟李總管在一起了。司馬夜也還算勤政愛民吧,每天都會批閱奏折到很晚才休息,而林清兒也終要于一旁看著,司馬夜對林清兒的態(tài)度低似乎也變回到了他當(dāng)初恢復(fù)記憶的時候,總是對林清兒惡言相向,動不動就會罰她站一夜,她這才明白,這個司馬夜是個相當(dāng)小氣的人。
晚宴之上,仙兒暫聞,佳人舞袖,伊人撫琴,眾人把盞言歡,笑聲不絕于耳,酒香飄飄,饌盤琳瑯,好似一個安樂鄉(xiāng)啊!自林清兒出了冷宮,便再也沒見到鐘惜兒了,還好今天她到了,只是那鐘惜兒眼神黯淡,會有意無意地掠過一人。林清兒定睛一看,那人不是水傾國嗎,原來她喜歡是他呀,看那水傾國似乎也對鐘惜兒有意思呢,看來她錯過了什么好戲呀!咦,那個人不是江洛云嗎,有兩年未見了吧,也沒什么變化嘛!等會兒可要好好跟他們兩個敘敘舊,現(xiàn)在見到他們居然有了種親切感。
忽然鄭思雪說身體不舒服,司馬夜便連忙攙了她走了,只告訴眾人盡興就好,林清兒見司馬夜沒叫她跟著,便悄悄地叫了水傾國與江洛云來到御花園中,問:“好久沒見了,你們還好吧?”
江洛云淡淡一笑,定定地看著林清兒說:“我們都還好,只是清兒過得很不如意吧,沒想到發(fā)生了那么多的事情,我還真怕見不到清兒了呢!”
“喂,你也太小瞧我了吧,我可不會因為一時的困難就尋死覓活的。”林清兒笑著說,看那水傾國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又說,“傾國大哥可是個重色輕友的人呢,見了心上人就不理我啊!那個,我可是跟鐘惜兒很要好的噢,某人要是想跟他的心上人重歸舊好,似乎該對我好點兒才是!”
水傾國聽了立即來了精神,問:“真的嗎,清兒謝謝你了!”忽然眼神又黯淡下去,低聲說,“算了吧,她過得很好的樣子,我不該再打擾她的,更何況,當(dāng)初是我對不起她,只要她幸福我也就安心了。”
“算了吧!”林清兒說,“傾國大哥如果真的放開了,哪里還會這么傷心,傾國大哥難道不想跟惜兒破鏡重圓?我可是知道惜兒一直喜歡著你的,傾國大哥若是再不抓緊機會,她真的有可能愛上別人的喲!還有啊,惜兒跟那個王爺可是假成親,傾國大哥真的不想要惜兒回心轉(zhuǎn)意?”
“清兒說什么?”水傾國欣喜地問,“如果惜兒跟那個王爺沒什么的話,那清兒就幫幫我吧!”說著,臉還紅了,臉皮可是有點兒薄呢!
林清兒笑著說:“那傾國大哥怎么謝我?畢竟惜兒現(xiàn)在的身份還是明王妃,事情也不是那么好解決的,據(jù)我所知那個明王爺可是很喜歡惜兒的,要說服他放了惜兒也要費些力氣呀!”這個時候可要趁火打劫,想水傾國堂堂離海城城主肯定有大把大把的票票呢!
水傾國明顯一愣,問:“清兒想要我做什么直說就好了,只要清兒說一聲,我上刀山下油鍋在所不辭。”
“呵呵。”江洛云笑著說,“清兒的意思是想跟水兄要幾張銀票。”說著還搖了搖頭,這個林清兒什么時候也變得這么喜歡錢了,看她剛剛想到金錢時閃閃發(fā)亮的眼睛便覺得好笑。
“這個好辦,清兒我這只帶了一百萬兩,若是不夠的話先讓江兄幫我墊上。”水傾國說著便給了林清兒,“只是,清兒在這宮中應(yīng)該還有不到這么錢吧?”
林清兒笑逐顏開地說:“當(dāng)然用得著的,我又不可能一直待在宮里,也許過段時間我還去看你們呢!對了,你們一會兒就要走了,傾國大哥有什么話要我?guī)Ыo惜兒?”
水傾國只說:“告訴惜兒我會等著她!”
“好,傾國大哥就等我的好消息吧!”林清兒笑著說,“對了,你們都沒什么要跟我說的嗎?我們好歹也算是朋友了吧?”
只聽水傾國說:“我還是老樣子,倒是江兄已經(jīng)有了一個兒子了呢,江夫人也是個百里挑一的人物。”
“啊?”林清兒驚訝地問,“江洛云,你都有兒子了哎,對啦,風(fēng)兒大概也要快生了呢,你們還記得風(fēng)兒嗎?”說起風(fēng)兒,林清兒倒對她有些不滿了,風(fēng)兒也不給她帶個消息什么的,大概是因為現(xiàn)在的慕容若書是司馬夜面前的紅人了吧,跟她越來越疏遠(yuǎn),宴會上,林清兒本來想找個機會問問慕容若書風(fēng)兒的情況,誰知他假裝看不到,他也太過分了!
“清兒所有的事情我們都知道的。”江洛云看了看林清兒說,“如果時光可以倒流,我一定會在清兒離開天水莊的時候要你跟我同去云城,那樣清兒也許就不會受那么多苦了。”也許他跟林清兒會結(jié)一段塵緣吧,只是如今,除了一聲嘆息,什么也做不了了。
林清兒嘆了口氣,說:“是呀,如果有如果的話就好了,早知我會淪落到這種地步,我當(dāng)初可是會賴著你跟傾國大哥的,也許二牛和司馬宇也不會死了吧!只是,唉,算了,不提也罷!那個,如果哪天我遇到了困難,去投奔你們,你們應(yīng)該不會拒我于千里之外吧!”以后她大概會跟趙龍?zhí)煸谝黄穑w龍?zhí)飕F(xiàn)在什么都不是了,還有個小月老跟著,他們?nèi)藷o權(quán)無論勢的,被人欺負(fù)也是有可能的,若是有了水傾國與江洛云的保護該有多好。
“清兒只管放心好了。”二人齊聲說,“只要清兒說句話,我們定會去做的。”
“那這樣好了,我認(rèn)你們做哥哥吧,如果你們不答應(yīng)就是瞧不起我。”林清兒說,見二人點了點頭,“自此以后,傾國大哥便是大哥,江洛云是二哥,而我就是你們的三妹啦!”今天,林清兒可是撿了個大便宜呢,那么出宮后就不用為生計發(fā)愁了,有了這兩座金山銀山以后會過得逍遙得很呢!
宴會散了,司馬夜卻徑直來到了御書房,林清兒正恭敬地站著,也不知這司馬夜搞什么鬼,他應(yīng)該去陪鄭思雪的呀,跑來批什么奏折,還以為今天可以好好睡一覺呢!不過,今天見了水傾國與江洛云之后,林清兒便很興奮,還在那兒傻傻地笑著,仿佛她面前已經(jīng)有了金山似的。
忽聽“啪。”的一聲,司馬夜將手中的奏折摔到了桌上,冷冷地看著她,林清兒忙說:“皇上要喝茶嗎?”也許是哪個官員惹到他了吧!
“你想離開皇宮嗎?”司馬夜問,宴會之上他便見林清兒一直看著水傾國與江洛云,正好鄭思雪不舒服便借故離開,想看看林清兒要做什么。誰知,她不僅親切地跟他們交談,還認(rèn)他們做哥哥,哼,應(yīng)該是妄想著離開皇宮后跟了他們中的一個吧,認(rèn)哥哥不過是林清兒接近他們的手段罷了。
“啊!”林清兒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只好含糊其辭:“這個,您應(yīng)該比誰都清楚。”不知司馬夜為何這么問,不過看他冷冷的樣子當(dāng)然不會是想放了她,她可不能承認(rèn),再說了,她想不想離開皇宮,司馬夜還會不清楚?
忽聽得司馬夜冷聲說:“來人,傳皇后侍寢!”林清兒,我說過不會放過你的,既然你如此對我,我會讓你知道后果的,不要以為沒了你我便活不下去,離開皇宮就不要想了,我會等你低頭,求我對你好的。
林清兒沒想到司馬夜居然讓她看著他和鄭思雪翻云覆雨,本來鄭思雪想反對來著,無奈司馬夜冷著臉也不敢多說了。林清兒可以感受到鄭思雪濃濃的恨意,她也是女人,明白這種感覺,其實司馬夜的行為對鄭思雪是一種污辱。當(dāng)然,那鄭思雪不會恨司馬夜,卻會把責(zé)任歸到林清兒身上。但是這種時候她也很尷尬的呀,雖然她是現(xiàn)代人,可也不至于開放到了可以面不紅心不跳地“欣賞。”這種場面吧!好在司馬夜只寵幸了鄭思雪一次后,便讓她走了,林清兒也松了口氣。
“哼,你倒看得蠻盡興的!”司馬夜冷聲說,“以后你就慢慢看著朕寵幸她們吧!”他沒想到林清兒如此泰然自若,眼睛眨都不眨地看著他寵幸鄭思雪,他的男子漢尊嚴(yán)明顯受到傷害了,他多么希望林清兒會吼他,跟他說不準(zhǔn)碰別的女人。
林清兒一撇嘴,明明是他很盡興嘛,心里還有些酸酸的,唉,好像一整天都沒吃什么東西了,見司馬夜睡去了,便找了點兒吃的,明天還有正事要做呢,必須去找鐘惜兒了,若是鐘惜兒喜歡上別人了,她可怎么跟水傾國交待?
第二天,林清兒早早地就去了鐘惜兒那,雖然司馬夜說不準(zhǔn)擅自離開,可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一進(jìn)屋見鐘惜兒正悶悶地坐著,便問:“惜兒這是怎么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是跟一個男人有關(guān)吧?”
“你說什么呢?”鐘惜兒否認(rèn)道。
“唉,你知道昨天我見了傾國大哥了呢,他跟我說,他一直很后悔放走了一個女子的。”林清兒說,“自那女子走了之后,他才知道,那女子早已在他心里了。唉,只可惜那女子再也不知道了,真可惜!傾國大哥還說會一直等著她呢,這要等到什么時候?”
“錦兒說什么?”鐘惜兒突然欣喜地問,“你認(rèn)識他?”
“當(dāng)然啦,我們可是很好的朋友呢!”林清兒說,“那傾城是個美麗善良的女子,傾國大哥喜歡她也很正常的。唉!只是應(yīng)了那句自古紅顏多薄命。惜兒也要體諒傾國大哥的,畢竟他們是青梅竹馬,如果他早早地忘了傾城,那么也就不值得你喜歡了呀!雖然傾國大哥還會想念傾城,但一生陪伴在他身邊的只有你呀!”
“哼,他想我回心轉(zhuǎn)意,我可不想!”鐘惜兒耍起了脾氣。
林清兒一笑,說:“那隨你好了,只是聽說又有個女子喜歡上了傾國大哥呢,那女子似乎跟惜兒很像呢,看來傾國大哥是以為你再也不會原諒他,便又找了個替身吧!哪天,傾國大哥突然覺得那女子也挺適合做妻子的話,應(yīng)該會娶了她的,江洛云好像也在撮合他倆兒呢!”若是鐘惜兒還沉得住氣,她便不姓林。
“什么,他敢!”鐘惜兒憤憤地說,“他若敢娶,我就殺了他。還有那個江洛云,真是太過分了!”
“你嘴上說說也不管用的,你在這宮中哪會知道傾國大哥會不會娶呀!”江洛云應(yīng)該不會怪她吧,她這可是在做好事。
“我現(xiàn)在就走!”鐘惜兒說著便要出去。
林清兒忙拉住她,說:“你現(xiàn)在可是王妃噢,等王爺回來的時候你跟他說要他帶你出宮。”
“嗯!”
“好了,我先走了!”
林清兒回來后見屋內(nèi)沒人便放了心,坐到了司馬夜的龍椅上,還喝了他的茶,她是跑回來的,咦,熱的?林清兒慌忙站起來,回過頭時不知何時司馬夜站在她身后了,唉,這下可慘了!
“去哪了?”司馬夜冷冷地問。
“去找惜兒了。”林清兒老實地說。
“怎么還沒在冷宮待夠嗎?”
“那個,我不是去找司馬亦明的。”
“大膽,居然直呼皇叔的名諱,來人,將云若錦打二十大板再打入冷宮!”司馬夜冷聲說。
司馬夜話音剛落便進(jìn)來幾個人拽了林清兒出去,好吧,算她倒霉,二十大板,以前也挨過,死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