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環(huán)瞞著家人,她太清楚,只要家里一個人知曉,她就別想走出那個門。
一路上,她明著暗著察訪,前些天,是一點消息都沒有,直到越近京城的時候,才聽到一個有關他的消息。
據說,皇上是為了海鬼,才召黑龍爵入京的。
海鬼不知何時,潛入了京城,綁走了皇上最愛的公主要協皇上抄了黑家,否則的話,他就殺了小公主。
皇上哪舍得心愛的女兒。
于是,一道圣旨,下到了黑家,召黑龍爵進京面圣。
雖愛女,他也不能胡來,說抄家就抄家,黑家可沒有做什么傷天害理的事,一點苗頭都抓不到,他拿什么去抄人家的家。
可是——
他寶貝小公主的命,也不能不顧啊,于是——
黑龍爵上京當日,便進了宮,商量之后,兵分兩路,一路,查探海鬼的真正藏身之處,另一路,便讓假裝應允海鬼的意見。
皇上為此,還親擬了圣旨,交給海鬼。
海鬼的藏身太過詭異,天天都在換。
才剛剛有些苗頭,下一刻,又消失的無影無蹤。
看來——
海鬼是自知自己的能力,無法真正的撂倒黑龍爵。到時候,連他也別想有命活著。想對而言,綁個小公主,到時候,借皇上的刀,殺了黑龍爵,毀了黑家。他再帶著弟兄,回到海上,找個荒島,從新開始。
皇帝即已下旨,黑龍爵已經進京領死。
相信再過不久,黑家,便會從這個世上消失。
而他,海鬼,仍舊活得好好的。
“你真的有把握救出小公主?”。皇上已經是一百零一次這么說了,這事情,還得偷著辦,不能外傳。
不然,事情鬧大了,皇家的尊嚴全數丟盡,百姓還怎么看待皇家。
堂堂的皇室,盡然對一個海賊束手無策。
“草民可以保證小公主的安全,海鬼要的是草民,只要草民未死,小公主就不會有事”。他可以斷定。
“如此——甚好”。皇上顯然是大大的松了口氣。
于是——
黑龍爵向皇上借了人兵力,不多,大內侍衛(wèi)十名,其他人,在查出海鬼確立身之處,便不再有所行動。
這也是黑龍爵一直不曾送消息給紫環(huán)的原因所在。
他不能送。
皇上亦不許這邊的消息,有半點的泄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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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家村,京城外,一個小小不起眼的村落,正是海鬼的藏身之處。
一處地窖,便是海鬼一行十余人的落腳之點。
皇上得知這個消息,心疼的無以復加。
一向疼入骨的小公主,盡受這等苦,他發(fā)誓一旦抓住海鬼就絕對不會讓海鬼好過。
“你真的有把握?”。
“是”。
“好,那朕就在宮中等你的好消息,必定要將朕的寶貝小公主毫發(fā)無傷的帶回”。
“草民盡力”。是不是毫發(fā)無傷,他不敢保證。
海鬼的行事作風向來不正派,在此之前,小公主怕是吃了些苦頭。
已經過了近一個月的時間,他們,終于是對上了。
“黑龍爵,你為什么會在這里”。海鬼大吼,事實,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皇帝老兒騙了他,“皇帝老兒是不想要他女兒的命了嗎?”。
命?
當然要。
而且是要完整無缺的小公主,黑龍爵暗暗對那十名大內侍衛(wèi)使了使眼色,十人會意,悄悄靠近,就近解決海鬼的同伙。
宮中內侍,雖有雜牌混于其中,不過,這十個,都是黑龍爵親自挑選的,對付海鬼,或許還有些吃力,但是,對付海鬼的手下,那就措措有余。
海鬼,就交給他來對付。
“海鬼,你的大限已到,如果你聰明的話,該找個無人的地方,默默的過完下半輩子,偏偏你自視甚高,今天,你的下場,就由你親自來見證”。
冷冷的,黑龍爵睨著海鬼。
偏激,可以瞬間害死人。
他想不通,想不透,苦的,亦只有他自己。
“你以為你能把我怎么樣,公主就在我的手里,那可是皇上最愛的公主,有她在我手里,你別想動我”。海鬼的自信,不知道是從哪里來的。
他,盡真的天真的以為,只有黑龍爵一人來。
或許,見到黑龍爵,他是太激動了,以至于,完全沒有注意到,那十名從暗處潛進的大內侍衛(wèi),這會,他的同伙,怕是全數趴下了。
“哼——”。他可憐他,“海鬼,死到臨頭了,不需要再強言,你瞧瞧你的身后——”。
身后——
海鬼眼一瞇,轉身,瞧見身后,那明明被他困在地窖里的公主,身邊還圍著十多個人,那些人是誰?
他們是什么時候到的。
他的人質,就如此輕而易舉的被救走了。
里頭的那群廢物,到底做了什么。
“是你——”。他吼。
“沒錯”。
“黑龍爵,我與你不共戴天,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話落,手起,黑龍爵薄唇緊抿,眼中,一個海鬼,他還不放在眼里。
如今,公主已經救出,他沒有任何的后顧之憂。
這一次,他不會放過海鬼。
他盡然存心傷害他的妻,與他的家人。
他絕不輕饒。
三十招,黑龍爵踢了踢已然斷氣的海鬼。他不能活,就算還剩一口氣,到了皇上手里,還是死路一條。
不如,由他痛苦的解決了他。
救回小公主,皇帝龍心大悅,隨即下令,黑家所屬的那片海域,全數交由黑家打理。如果有外來者試圖侵占天朝領地。
那么,黑家,便可以代表朝廷,解決那些人。
這條令,無凝是給黑家行了個方便。
往后,不管做什么,都可以大大方方,明正言順。
謝過皇恩,黑龍爵準備起程趕往花家,心里焦急,記掛著紫環(huán)的情況。
一趟,已經超過月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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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環(huán)問了又問,一路打聽,才找到黑龍爵的落腳之處。
所幸,黑龍爵的起程之日,是第二天,否則,他們,又將錯開,這一錯開,短則半個月,長就不知道要多久了。
他一回到花家,沒有見著她,一定會馬上出來找人的。
他找她。
她找他——
找來找去,找個沒完。
“爵爺,爵爺——外頭有兩位女客找”。
女客?
“不見”。在京城,他并沒有相熟的人。
仆傭離去,不一會,又再度到他的房門前敲門,“爵爺,爵爺,那兩位女客說您不見她們一面,她們死也不走”。
“那就讓她們去死”。
聽聽——
這話說得多么無情。
他還一點都不在意。
仆傭打了個寒顫,平時只覺得爵爺就是少了些話,沒有想到,真正的時候,他的心,是如此的冰冷。
完全不把別人的死活放在眼里。
呃——
害他開始猶豫,最后一句話,該不該傳達。
要是萬一不小心惹怒了爵爺,外頭的兩位女客,說不定有性命之危啊。
“爵——爵爺——”。
“沒事就滾”。
“外頭那兩個女的,其中一個自稱是爵爺的其中,奴才馬上告退”。說完,以最快的速度,掉頭,離開。
不過——
他的速度很顯然沒有屋里的男人來得快,門,瞬間打開,黑龍爵冷眼瞪他。仆傭再度顫了顫,那眼神,真的好可怕啊。
他晚上一定會做惡夢的了。
“你剛剛說什么?”。
他剛剛有說什么嗎?
“沒——沒有,爵爺,小的沒說什么”。
就算他真的說了什么,就當成是幻聽吧。
“你說,外面的人說了什么?”。語氣加重,仆傭再也經不起他的反復無常,將適才的話,又重復了一遍。
“外頭有位女客,自稱是爵爺的妻子,姓花,名紫環(huán)”。
紫環(huán)。
她怎么來了。
黑眸一緊,下一刻,他已經站在仆傭身邊,而那位可憐的仆傭,雙腳早就離了地,衣襟,在黑龍爵的手里。
“說,那位女客,現在在哪?”。
“就——就——就在前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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