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毒?”我看著顏康誠,只是滿臉蒼白,確實只像是病重的表現,卻一點兒中毒的跡象都沒有,“二皇姐,不要太過于拘禮了。一會兒你和大皇姐、袁氏一起留在宮中,我還有事需要查明?!?/p>
“是,國主?!鳖伩祼偣Ь吹恼f。
我再次走上主位,與大臣舉杯共飲,而我的心里一直記掛著顏康誠的傷勢,在腦海里回憶著以前在學校、醫院中的各種病例的救治方法。眾位大臣也許是見我有些愁眉不展,紛紛表示離席,國宴也就提前結束了。
我讓侍衛把顏康誠抬進側殿紅梅殿,屏退所有人,只留下小冰小月和末葉,然后上前檢查。舌苔微黃,受傷的部位一直流著血,眼中有血絲……
“有兩種毒?!蔽艺f著,走下塌,接過小月遞過來的毛巾,“包括上次的‘月離’?!?/p>
“‘月離’?”顏康誠皺皺眉頭說,“聽說‘月離’在晚上就會發作的,這已經是第二天了?!?/p>
“不錯!”我放下毛巾說,“‘月離’的確實在晚上就能造成人的死亡,但是混合了第二種毒素就會造成一種假象,第一是流血過多而亡,第二種是肝功能的衰竭。而一般的大夫是檢查不出來的,并且中這種毒也總會容易被忽略?!?/p>
我示意讓小月卸去沉重的的銀冠,把頭發挽成一束扎起來。見沉靜的一點兒聲音也沒有,回過頭看著站在床邊的顏康悅,兩人都驚訝的緊盯著我,我一怔。
“這幾年學的。”我解釋道。
“我記得國主小時候是不喜歡藥草一類的東西的?!鳖伩祼傇尞惖恼f。
“二皇姐,能不能像以前一樣叫我鴻兒呀!”我裝作委屈的說,“我們相隔6年沒見,大皇姐和二皇姐都對我生疏了?!庇悬c矯情,我忍不住為自己裝可愛打起寒戰了。
“今天見鴻兒坐在皇位上感覺特威嚴,卻不知鴻兒還是像小時候一樣可愛淘氣。”顏康誠笑著說,顏康悅也笑嘻嘻的看著我。
“當國主一定要有威嚴??!”我撅著嘴說,“在私下還要那么威嚴的話,我還不被累死了?!蔽冶г沟恼f。
“好了好了!”顏康悅很寵溺的拉著我。
“嗯,大皇姐的毒也不是很難解?!蔽野櫚櫭碱^說。
“嗯,我聽說鴻兒在來的路上遇到危險,解過‘月離’?!鳖伩祼傉f,“那么我們只需要解另一種毒就行了?!?/p>
“不那么簡單!”我皺著眉頭說。
“國主,上次為屬下解過,不是很簡單的嗎?”末葉上前說。
“上次那些人并不是為了劫走我的,而是為了在我的身邊安插眼線的?!蔽移届o的說,“所以我只是給你解了毒,而其余的都中了另一種毒?!?/p>
“什么?”末葉臉色一白。
“你們在以前都是晚上有人來想要劫持我,從來都是你沒事,并且沒有任何人中毒。他們大概認為沒有辦法劫持到我,也就只有另一種方法,就是接近我。而影衛的死傷,你都不可能告訴我讓我心慌。你有武功高強,也就不會輕易的傷到你,所以他們為了傷你,就直接下毒。”我在紙上寫下需要的東西,說,“第二天沒見到你,我就會去看你,為你解毒。我也會因為你寫為我受傷的影衛而感覺到內疚,讓他們留在我的身邊。這樣他們的目的就達到了。”我繼續說,“我為用的止血藥其實是我特意配置的解毒藥,而那些人則被我種下另一種毒了。也就因為我說中‘月離’的人流出的血是比較鮮艷的,他們就改制了‘月離’,而我那樣說,不過是造成他們的心里負擔罷了?!?/p>
他們不過是想試試我的能力,而知道我可以解毒的人,也不過只有那兩個人罷了。而他們想要的是什么?
我回過神,見他們呆呆的看著我,被他們的樣子不覺的笑起來。
“鴻兒,怎樣解毒?”顏康悅隱去疑惑說。
“大皇姐,你試試用內力把毒素聚集在傷口處,小心一點,不要留下一絲一毫?!蔽艺f道,從懷里掏出瓷瓶,倒出一顆暗紅色的藥丸,讓顏康誠吞下,“末葉,你試著把藥化開,把藥性分散在各個穴道。盡量跟隨大皇姐的節奏?!?/p>
“是,國主。”末葉脫下鞋子,坐在榻上。
“二皇姐,毒素從傷口流出,有輕微的腐蝕性,所以我們需要的是在不打擾他們的同時,擦去毒液。”我鄭重的說,“小月,小冰,多拿幾條毛巾,用水浸濕。”
然后我們盤膝跪在那里,見有黑色的液體流出,趕緊用毛巾輕輕的擦干。直到過了一個小時,見沒有毒液滲出了,這才停下來。末葉和顏康誠同時收功,兩人具是疲憊的神色。
“好了,可以了,太晚了,大皇姐二皇姐就留在宮里休息吧!”我打著哈欠,“秉黎,把誠親王送到翠竹殿,然后找人把這里收拾干凈。二皇姐,你就睡在金菊殿吧!”
“好。”顏康悅說著。
我一走出紅梅殿,冷風襲來,不禁打著寒戰,睡意消去一些。月亮照著臺階上泛著白色光。
“末葉,你也回去休息吧!”我看著末葉疲憊的臉說。
“是,國主。”末葉退下。
紅梅殿如名字一樣種著一片梅樹,花瓣飄落的時候應該猶如那時的桃花林吧!想到桃花林,我不禁感覺氣悶,只是楊嬤嬤針對我,而你不知情;還是你們同時針對我呢?
“小月,小冰我在這兒走走,你們不要跟過來了?!蔽艺f。
“是,國主?!眱扇溯p聲的應著。
這一片梅林并不是很大,也只是有三十幾棵罷了。梅林深處有一個小湖,也更像一個池塘,水面如鏡,無波的水面可以清楚的看見一處亭子的倒影。仔細的看著遠處,黑乎乎的一片,摸清亭子所處的地方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