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陰雨連綿的黃梅季又開始了。
姬雪趴在窗臺上,看著窗外零零星星的小雨,心里很不爽,再有兩個禮拜就是畢業(yè)典禮了,本想和室友們多相處幾天,還特地向單位請了兩個禮拜的假,誰知道路斌非要她在合租的房子里等他,理由是想吃她燒的菜。
和路斌交往已經(jīng)一年了,他們的結(jié)識是在吳雙的生日派對上。路斌長姬雪一歲,現(xiàn)在已經(jīng)工作一年了。雖然吳雙家里很有錢,卻沒有一點(diǎn)大小姐的驕縱,很獨(dú)立,與男友張乾璞一起和姬雪、路斌一起在外合租。
四個人只有姬雪做得一手好菜,每天的晚餐都是姬雪打理,至于最后的收拾就不用姬雪管了,剩余的三個人每次都為了不洗碗,花樣百出,當(dāng)?shù)弥а┮貙嬍易∩蟽啥Y拜的時候,為了美食,推出路斌,死活就是不讓姬雪回學(xué)校,姬雪心軟,就同意了。
看著女友在窗邊發(fā)呆,路斌從身后輕輕抱住,道:“雪兒,還在生氣啊,明天我們?nèi)ヂ尻柡脝幔磕悴皇且恢焙芟肴幔俊?/p>
“洛陽?怎么突然想去那啊?”
“陪你出去散散心啊,我們自己去,不跟團(tuán),你畢業(yè)典禮前回來,好嗎?”
“不要,還不如讓我回學(xué)校,,畢業(yè)之后大家就不常見了,你讓我回去看看她們嘛。”
“我陪你明天回去,后天我們?nèi)ヂ尻枺貌缓茫俊?/p>
“我自己回去,你陪我算什么啊,當(dāng)我們姐妹的電燈泡啊?東西你收拾,票你買,房間你定,我就去個人,其他不管啊。”姬雪轉(zhuǎn)過身,摟住路斌的脖子,撅著嘴,撒嬌道。
“好,我的老婆大人。”路斌低下頭,輕輕啄了一下紅唇。
“討厭啦,我做飯去了,等會雙雙回來又要叫了。”
飛機(jī)上,姬雪窩在路斌懷里,懶洋洋的問:“親愛的,怎么突然想到要去洛陽啊?”
摟著懷里的嬌軀,路斌點(diǎn)了點(diǎn)姬雪的鼻子,親昵的說:“你不是一直很想去嗎,不是很想去看龍門石窟嗎,看你這兩天有點(diǎn)悶,算我的補(bǔ)償好不好,嗯?”
“好呀!你最好了,親一個,么 ̄”姬雪興奮的在路斌臉上親了一口,“我睡一會,昨天玩的太high了,困死了,到了喊我。”說完,往路斌懷里鉆了鉆,睡了過去。
“我們是去尋找你遺失的記憶,我的雪兒啊,洛陽,你還記得嗎,那里是我們的家啊。”路斌看著懷里熟睡的可人兒,輕輕道。
“雪兒,醒醒,快降落了,把安全帶系好。”
“到了啊,這么快!哎呦,還沒睡醒呢,欸,等會怎么安排啊?”
“你打算先補(bǔ)覺嘞還是先玩,或者去吃小吃?”
“呃,當(dāng)然是先吃,然后再回賓館。”倚在路斌身上,雪櫻仍是半閉著眼睛。
“好~我就知道,呵呵,傻丫頭,走吧,該下飛機(jī)了。”
“嗯~”
一下飛機(jī),姬雪就來了精神,東看看,西看看,很是興奮,路斌也知道姬雪的性子,在一旁靜靜的陪著,幫她拎著買來的小玩意。在老城居業(yè)園,一個攤位接一個攤位的小吃讓姬雪眼睛發(fā)亮,走走吃吃,吃吃走走,很快姬雪就撐的走不動了。
“老公,歇會吧,好撐啊。”
“就你那吃法,不撐才怪嘞。又不怕胖啦?”
“怕,怎么不怕,不過現(xiàn)在是出來玩嘛,當(dāng)?shù)孛朗吃趺茨芊胚^啊,民以食為天嘛。再說了,就算我胖了,還有老公你要我嘞。哇,快看,好復(fù)古的店哦,老公,我們快去看看。”
邊走邊吃,姬雪發(fā)現(xiàn)前方有一家裝修的很復(fù)古的店,門口的匾額上“寶玉軒”三個金字在陽光的照射下閃閃發(fā)光。一走進(jìn)去,姬雪就被一塊櫻花狀的粉色玉佩吸引住。
“好美啊,第一次見到粉色的玉誒,老公,你快來看看啊。”
“這玉本來就是你的嘛。”路斌嘟囔了一句。
“你剛說什么?沒聽清,不過這玉真的好漂亮啊,但是為什么我總覺得在哪里見過啊。”
“這位小姐若是喜歡,不妨戴上看看。”
姬雪抬頭一看,一個穿著宋朝服飾的中年男子將玉佩從柜臺里拿出,掛上了姬雪的脖子,就在玉掛上的剎那,姬雪看見一名女子伏在一名倒在血泊中的男子身上痛哭,粉色的櫻花灑落,落在血中,落在女子的背上,男子的身上。姬雪一陣陣眩暈,趕緊扶住旁邊的路斌。
“雪兒,你怎么了?”
“沒事,有點(diǎn)頭暈,可能是睡的太少了吧,我們回賓館吧。”
“好。”
姬雪伸手準(zhǔn)備將那塊玉佩拿下,卻發(fā)現(xiàn)掛玉的繩子不知道什么時候短了一截,居然拿不下來了。
“怎么會這樣?不好意思,老板啊,麻煩你拿把剪刀,這個拿不下來了。”
“那是小姐你與這玉有緣,玉是有靈性的,它既然選擇了你,就送與小姐吧。”
“那怎么行,你開門做生意,怎么能讓你送我啊。”
“這玉絕非凡品,它是由當(dāng)年女媧煉石補(bǔ)天時遺留的一塊經(jīng)過打磨而成,小姐與這塊玉之間有緣,還請小姐收下。”
“這。。。”
“雪兒啊,你就收下吧,不要辜負(fù)老板的一片心意。”一向不貪小便宜的路斌也在勸姬雪將玉佩收下。
“斌,你怎么啦?”
“小姐,我再送你一句話,千萬記住,此雪非彼雪,彼雪為此雪,待到血色櫻花飛舞時,再至寶玉軒。小姐,這塊玉關(guān)系到你的三世情緣,無論發(fā)生什么事,也不要丟失此玉。”
“什么意思啊,不明白。”姬雪已經(jīng)滿頭問號,但寶玉軒的老板則閉口不言,任姬雪怎么問就是不開口。
“算了,雪兒,我們走吧,你也累了一天了,回賓館休息吧,明天我們再來吧。”路斌記得這塊玉佩,不等姬雪多問,勸姬雪去休息。
“老公啊,你說那個老板什么意思啊,為什么要送我玉啊,好莫名啊,哪有這樣做生意的啊。”
“雪兒,別想那么多,人家不是說這玉與你有緣,而且你看,這上面還刻有一個雪字,就像本來就是你的一樣。其實(shí)這本來就是你的,我的雪兒啊。你什么時候才能恢復(fù)前世的記憶啊。”不過后面這兩句路斌只在心里默念。
“呀?真的耶,你不是沒有仔細(xì)看過這玉嗎,怎么看到這字的?”
“那個老板幫你掛上的時候,我瞟到了。”
入夜,姬雪脖子上的玉佩發(fā)出淡粉色柔和的光,這光將姬雪罩住,就這樣,姬雪穿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