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慕少您來啦,今天是找我們四色的哪一位啊?”剛一踏進怡紅院的大門,芙蓉就迎了上來。
“誰在啊,今天?”雪櫻手中扇子一打,像極了風(fēng)流倜儻的楚留香。
“都在,都在,但您只能找一位。”
“那就綠怡吧。”
走進綠怡的房間,綠怡已經(jīng)焚好香,沏好茶候著了。見雪櫻進門,福了福身,說:“慕少今天似乎心情不錯,有什么喜事嗎?”
“多虧了鴻韜大哥,不然,跟麒麟那邊的生意還真是搞不定。”
“是呀,世子的名號,在江寧城內(nèi)誰人不知。”
“原來你們都知道他是世子啊,就瞞我一個,哼,有他好看。”雪櫻不知道自己這時候很像被男朋友善意欺騙后,要回去算賬的撒嬌表情。
“能不能讓綠怡知道,世子是怎么做的?”
“他啊,就是突然出現(xiàn),說生意是他全權(quán)授予的,就把那兩個老狐貍嚇得,哈哈,哎呦,不行了,笑的我肚子疼。”雪櫻想到當(dāng)時的狀況就笑的不行。“綠姐姐,你教我彈琵琶吧。”緩過來的雪櫻說出自己的目的。
“慕少對琵琶有了解嗎?”
“沒有,家里先生精于琴和笛,我也就學(xué)了這兩樣。”
“那,慕少的先生定是位大家。”綠怡不由得贊嘆。
“先生對我的影響,是今世最大的,不過。。。不說先生了,綠姐姐開始吧。”
“好的。首先是坐姿,上半身坐直,兩肩平放,不可塌腰。兩腳平放或前后放于地。坐在椅子的二分之一處。琵琶放在兩腿之上,以琴背下部貼于腹部和腹股溝。哎,對,就是這樣。好,將琴面板向右前方,琴身略向左前方傾斜。彈時候呢,你要注意,切勿過于低頭看著右手。”
“下面我們看指法,琵琶指法很多的,最基礎(chǔ)的就是彈挑輪指。彈挑類括彈、挑、夾彈、滾、雙彈、雙挑、剔、撫、飛、雙飛,而彈、挑是右手指法中最基礎(chǔ)、最重要的指法。其他右手指法都是由彈挑衍變而來。捺、帶、擻都是用左手指發(fā)音,因音量較弱,故又稱虛音。虛音是與左手彈奏的實音相對而言的。音量方面,實音較強,虛音較弱。按音是左手技法中最重要的技法。”
這邊雪櫻學(xué)的認真,那邊范鴻韜招齊暗衛(wèi)頭領(lǐng),開始新的一輪對暗門的調(diào)查。
送走雪櫻,綠怡就來到芙蓉房內(nèi),向芙蓉匯報從雪櫻處得到的情報。入夜,芙蓉又將綠怡匯報上來的內(nèi)容如數(shù)匯報給桀驁。
“看來,花心的小王爺也動心了嘛,居然為了女人動用權(quán)利權(quán)利。很好,這個慕容家的大小姐果然是可以利用的。麒麟那邊不用管,他們愛怎么折騰就這么折騰,前幾天,做了一個一品的官,老皇帝又要急了,范鴻韜也會有所行動,通知下面的人,盯好他的暗衛(wèi),不要讓他們查出什么。”桀驁一如既往的陰冷。
“是!”
“媽媽,外面有人鬧事!”小丫鬟在門外喊。
“去吧。”桀驁冷冷的語氣里竟然透露出無盡的疲憊。
無言的退出。
返回李宅的雪櫻正練習(xí)琵琶,李家兩個小鬼則在旁邊看著,李乾康畢竟年紀小,很快就坐不住了,奶聲奶氣的說:“軒哥哥,你在干什么啊,你陪小康玩好嗎?”
“小康乖,軒哥哥在做事,姐姐陪你。”六歲的李司畫儼然一個小大人。
“司畫,沒事。小康想玩什么?”雪櫻阻止了李司畫,笑著問。
“軒哥哥教小康打壞人!”
“小康為什么要打壞人啊?”
“爹娘被壞人欺負。”
“怎么回事?”雪櫻轉(zhuǎn)向李司畫。
“前兩天,軒哥哥,還有其他的叔叔哥哥都不在,來了好幾個人說軒哥哥你們住在這沒經(jīng)過他們同意,要爹娘給他們五十兩銀子,不然就砸爛我們家。爹娘求了好久,他們說再給十天的時間,十天后拿不出銀子就砸屋子。”說著說著就哭了出來。
雪櫻倒吸一口氣,五十兩,對自己來說是不多,但是五十兩夠李家四口人小康的過兩年了。
“乖,司畫不哭。軒哥哥住這里,不會讓你們被人欺負的。水香姐,讓慕容風(fēng)過來下。”雪櫻將司畫摟入懷里,安慰著。
“風(fēng)大哥,你看以后我們出門的時候在李宅留一個人下來,保護他們不受騷擾,如何?”
“不行,少爺?shù)陌踩覀儽仨毐Wo。”慕容風(fēng)堅決的說。
“哦?如果是我的命令呢?”
“請恕小人不能從命。”
“那就是說你對自己的功夫不自信,認為必須四個人都在才能保我平安?”
“請小姐不要為難屬下。”
“算了,代替雷電來的那兩人叫什么?”
“陳浩、陳瀚,是兄弟兩。功夫差不多。”
“去把陳浩叫進來。”
陳浩年紀不大,二十五六的樣子,兄弟兩一直默默的跟在雪櫻身后,以至于雪櫻只知道他兩的長相,卻不知姓名。
“陳浩,李家因為我們的借住,變的不太平,以后你就負責(zé)留守李宅,順便教小康一些防身術(shù),免得日后叫人欺負了。”
“是。”陳浩看看慕容風(fēng),見慕容風(fēng)沒有阻止,便接受了命令。
從家中傳來的情報顯示,何家旺很快就要到江寧,雪櫻開始興奮。
自從知道了范鴻韜的世子身份后,霖軒總避免會面,雪櫻則對范鴻韜的云韜小筑很感興趣,三天兩頭往那跑,不知有意還是無意,雪櫻從未見過府內(nèi)女眷。范鴻韜也沒了世子脾氣,對雪櫻寵溺有加,時常陪她去江寧各處游玩。也許是對路斌的思念,也許是敞開了內(nèi)心,雪櫻對范鴻韜的態(tài)度也與以前不一樣了。
剩余的時間,雪櫻要么就是去怡紅院找四色討論琴藝,學(xué)習(xí)琵琶,要么就留在李宅,看李乾康習(xí)武,教李司畫練琴,日子過的逍遙自在。
這時候霖軒也搬到李宅,與雪櫻同住一片屋檐下。
接到雪櫻的傳話,范鴻韜興沖沖的來到李宅,見雪櫻的琵琶已經(jīng)有一定基礎(chǔ),能彈奏簡單的曲子,溫柔的注視雪櫻,弄的雪櫻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最后嗔怪:“好了,回神了。”
“雪兒,你真的很美。”
踮起腳尖,雪櫻在范鴻韜頰上輕輕一吻。范鴻韜呆了片刻,猛然抱起雪櫻,在原地打了個轉(zhuǎn)。雪櫻一聲尖叫,在前院的霖軒卻聽見了,慌忙往后院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