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幾日無事,走了一天,居然沒有遇上一個村鎮,雪櫻一行人只好在破廟里過夜。
“雪兒,吃點吧,剛烤好的野雞。”
機械的接過雞腿,直接咬上去。好燙!雪櫻忙將雞腿扔掉。
“當心呀,怎么這么不小心。”霖軒細細的擦掉雪櫻臉上的油漬。
突然,雪櫻撲到霖軒懷里,大哭起來,霖軒的身體一下僵住,任由雪櫻將鼻涕眼淚抹在上面。“大哥,他說我沒有資格,說我沒有資格管他收了多少小妾!他說我不配!嗚嗚嗚。”
“雪兒怎么會不配呢?乖,雪兒不為這個人傷心。”霖軒從遇過一個女孩兒在自己懷里痛哭的事,也從未安慰過一個傷心的女孩兒。
外面的人聽見里面的動靜,全都松了一口氣,小姐終于哭出來了。
偎在霖軒懷里,雪櫻覺得異常安心,那份在范鴻韜處所受的委屈除了在淚水中消去,還在這個所謂大哥的懷抱里消去,她好想永遠偎在這個懷抱里,聽著有力但因為緊張而略快的心跳,雪櫻漸漸的睡著了。
一連幾天,范鴻韜都沒有收到任何有關雪櫻的報告,心情煩躁的來到怡紅院,找到藍渺,點名要聽那首《梅花三弄》,繼續往嘴里灌酒。喝的迷離,見那低頭撫琴的女子,依稀就是雪櫻,搖晃的走上前,從后面抱住:“雪兒,真好,你回來了,我就知道你只是鬧脾氣,怎么會真的離我而去。”
感覺到懷里的人兒僵硬的身軀,范鴻韜低頭含住小巧的耳垂,熱氣噴灑向女子的脖頸。“雪兒,暗門的事你不管了好不好,不要跟朝廷作對,后果不是你能承受的。”
一聽暗門二字,藍渺知道了慕容雪櫻那日怒氣沖沖離開江寧的原因了。既然將自己錯認為雪櫻,那就錯到底吧。
“鴻韜,那你準備怎么處理暗門呢?”模仿著雪櫻的口氣,藍渺問道。
“怎么處理?雪兒,你答應我不管暗門了,我就告訴你。”范鴻韜的眼神朦朧。
“好,我不管了,你告訴我吧。”
“其實怎么處理我還沒想好。但是他們膽敢綁架你,我很生氣。”
聽這話,藍渺倒是愣住了,原來那日慕容小姐的失蹤竟然是堂主弄的。
“可是,他們也沒對我怎么樣啊。”知道雪櫻并沒有受到傷害,藍渺大膽的說。
“就是因為你沒受傷害,不然我早就把怡紅院給踏平了!”
“鴻韜,你累了,好好休息吧。”將絲帕在范鴻韜鼻前一揮,范鴻韜沉沉的睡去。
喚來龜奴將范鴻韜弄到床上,藍渺急忙去找芙蓉。
“堂主,世子似乎發現我們怡紅院與暗門有關。”見芙蓉房內無其他人,藍渺將剛得到的情報匯報給芙蓉。
“怎么說?”
“剛才世子喝醉了,將屬下錯認為慕容小姐,講若不是慕容小姐沒有受到傷害,他早就將我們怡紅院踏平了。”
“哦?他發現了?他還說了什么?”
“他要慕容小姐不要管暗門的事情,看來慕容小姐負氣出走似乎是因為我門之事與世子發生爭執。”
“不會,單純是因為我暗門之事,慕容雪櫻不會負氣出走,定是還發生了什么事情。世子現在如何?”
“他被我迷暈,正在我房內歇息。”
“想辦法把話套出來。”
“是!”
“慕容雪櫻,你真的能將我暗門洗白嗎?”藍渺走后,芙蓉自語,忙走向后院,將情況匯報給桀驁。
第二日,范鴻韜醒來,見自己似乎躺在女子的床上,坐起來打量,正巧藍渺走進,“世子,您醒了。廚房備好小菜,您是否進點?”
“我昨天是不是又喝醉了?”
“是,您嘴里還不停的喊著雪兒,您和慕容小姐之間發生了什么事,能說給藍渺聽嗎?”
“哎,雪兒怪我收了四房侍妾,我又說了兩句重話。”對那幾句重話,范鴻韜很是懊惱。
“難怪慕容小姐會傷心。世子,您就沒有去安慰安慰嗎?”
“我哪有機會安慰啊,她從我那離開就跑了,我派人等在回洛陽的必經口上,這么些天了,還沒回音。”
“若我是慕容小姐,我必不會回洛陽。您想啊,慕容小姐正在傷心呢,她肯定要找個地方散完心后才會回家。”
“對啊,我怎么沒想到呢。”說一拍腦袋,范鴻韜恍然大悟,抬腳就走,卻沒看見藍渺臉上的笑意。
一見范杰,范鴻韜就吩咐,在各地的暗衛尋找雪櫻,并發下雪櫻男裝畫像。殊不知,就在一天前,雪櫻換回女裝,令他的暗衛遇上了幾次都沒發現。
自從破廟內,雪櫻痛哭過后,心情已經好了很多,有時候還會纏著霖軒學騎馬。一行人正在路上,聽見前方有打斗的聲音,禁不住雪櫻的好奇,眾人向前走去,只見兩名女子被一群漢子圍攻,功夫好點的女子使鞭,弱點的女子使劍。
“哎,你們看兩個女子被圍攻,怎么不去幫忙啊?”雪櫻埋怨道。
“雪兒,不是我們不幫忙,你看,那兩個女子功夫不差,而且那鞭上有毒。”霖軒解釋道。
正說著,使鞭的女子身中一劍,臂上衣服被割破,鮮血直流。那使劍的女子大叫:“小姐!”一個失神,中了一刀。
“你們還不去幫忙?再不去,人家就要死了。”雪櫻急了。
阻止了風云的動作,霖軒飛身上前,只見一道白色的影子在眾人周圍一閃,穴道即被點住,使鞭的女子出神的看著霖軒,好俊的功夫啊,人也那么俊俏。
“快,到我馬車里包扎。”雪櫻跑到兩女子面前,著急的說,卻收到疑慮的眼光。
“喂,你們干嘛這樣看我家公子啊。我家公子好心好意救你們,沒惡意的。”墨香不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