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將范鴻韜從房中趕走后,雪櫻也像沒事人似的再次出現在排練現場,因為范鴻韜當初答應她有一段獨奏,雪櫻將心思全部花在的這段獨奏上,對于每日來訪的范鴻韜視而不見,必要時見禮,生疏異常。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很快就到了太后壽誕,雪櫻隨著云王府的車駕入宮,為了暗門的事情,她也沒心思欣賞這巍峨的宮殿,腦子里不停的想著到時候與太后的回話,水香也緊緊握著小姐準備了三天三夜的壽禮,進宮伴駕在此一舉。
靜靜的等待,當禮官宣布雪櫻上臺的時候,裊裊婷婷的邁上舞臺,驚艷,在文武百官以及后宮嬪妃的眼中,那根本就是一個勾人魂魄的妖精,一身黑色拖地露背晚禮服,配著白色皮草披肩,長長的鵝黃色露指手套,半截藕臂露出,白的炫目。
玉指輕輕撥動琴弦,一曲歡快卻沒聽過的曲子流淌出來,有女侍走到后面,輕拉紅繩,背后的兩個彩球破開,滾下一副對聯,上聯是“六秩壽筵開萱草眉舒綠”下聯為“千秋佳節屈蟠桃面映紅”,當對聯完全展開,曲子的最后一個音符跳出,只見雪櫻緩緩起身,拿過女侍準備的紙筆,快速的寫上幾個字,柔柔拜下:“民女慕容雪櫻恭祝太后福如東海,壽比南山。”待看女侍展開的橫批“福壽雙全”字跡清秀,柔中帶剛。
老太后樂的不見了眼睛:“真是個聰慧的姑娘,走上前來,讓哀家看看。”
嬌柔的走過,留下淡淡的清香,與平時女子所用的香料不同,女子都露出嫉妒之色,而男子則為之癡迷。
“真是個漂亮的孩子,今年幾歲了?是哪家的閨女啊?”此時和藹可親的太后一點也不像當初那個叱咤風云十載,將當今皇上從幼帝輔佐為圣君的圣母皇太后,更像一位跟自家兒女話家常的老太太。
“回太后娘娘的話,民女今年十四,是慕容山莊長女。聽聞太后娘娘今日六十大壽,特央求云王世子允許民女為太后祝壽,民女特為娘娘準備了一份薄禮,還請娘娘笑納。”宛如黃鶯般的聲音在空中回蕩,雪櫻又招到了許多嫉妒的眼神。
“呈上來!”許是看慣了官家小姐的禮服,對于雪櫻這種新穎的服裝太后很是好奇,也很想知道敢穿這種衣服在大庭廣眾露面的女子會送出什么樣的壽禮。
水香將一直牢牢抱在懷中的壽禮交給太監,太監展開一看,不由暗自佩服這位奇裝異服的小姐,底下的大臣命婦們也不由得交頭接耳,實在是一個別出心裁的壽禮。
旁人送的壽禮都是稀世難尋的珍寶,而這女子送的是一個大大的壽字,仔細看則可以看出這個壽是由許多的小壽拼成,而每個壽字又不盡相同,看看底下人的反應,再看看太后的微笑,雪櫻知道自己這步棋走對了,這個前世有名的壽禮應該能幫她得到太后的好感,穿晚禮服不過是為了博眼球,后面的這個壽禮才是真正的出彩之處。
“看不出你這丫頭還真是有心,小德子,賞慕容姑娘玉如意一柄。”
“謝娘娘賞賜。”一聽太后并沒有留下自己的意思,雪櫻萬分失望,但也不敢多說什么,只能謝恩,回到眾藝姬之間。
無聊的玩著指甲,雪櫻想自己進宮似乎無望了,腦子里不停的盤旋著應該如何打動太后,或者直接找皇帝。
沉思中的雪櫻被一陣熟悉的音樂喚醒,是華爾茲!
這個世界怎么會有華爾茲?難道同是穿越人?
雪櫻不由得興奮起來,伸著脖子一看,居然是兩個金發碧眼的老外。
一曲舞罷,就聽那個男老外操著生硬的中文說:“尊敬的皇帝陛下,我英格蘭國王聽說貴國太后娘娘今日六十大壽,特命我等來為太后娘娘祝壽,剛才那支舞蹈,是我英格蘭貴族舞曲,我想貴國的皇后陛下一定也會,不知是否有幸邀請皇后陛下與我共舞一曲。”
話音一落,使臣中就像一滴水落入沸騰的油中炸開了鍋,先不說沒人見過剛才英格蘭使臣的舞蹈,就算見過,也不能讓皇后與陌生男人共舞啊。皇帝,太后,皇后三人的臉色都十分不好看,那個英格蘭朝臣則滿懷期待的看著高臺上的三位。
“我朝皇后娘娘身份尊貴,哪里是你這種人能邀請共舞的,若是使臣大人不介意,小女子愿意代替皇后娘娘與閣下共舞這曲華爾茲。”清脆的聲音從人群中傳出,所有人都將視線投向發出聲音的地方。